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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则很简单,双方各抽五张,比的是K的数量与花色,若全都相同,才轮到以Q评判胜负。在我们这类人里,默认黑牌优于红牌,黑桃优于樱花,红桃优于方片。”鸣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后面那句‘untiltheendoftime’呢?”水户看着侍者用托盘端上背面烫金有龙纹的扑克,饶有兴趣的眯起眼:“那是指,在前面的赌局互有输赢的情况下,直到牌的数量无法再继续时,以最后一场的胜负,来决定整个赌局的结果。”“听说校长的赌运差到可以让数学家怀疑概率论的科学性……”鸣人已经可以想见一会儿的场面。水户摇了摇手指,抿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所谓untiltheendoftime,也就是说,哪怕前面输的一塌糊涂,直到最后一刻,都还有翻盘的可能。”“居然选untiltheendoftime,这算是给我的优待?”柱间不由苦笑。斑眉尖微挑,冷冷的揶揄:“以你的赌运,一局结束胜负毫无意义。我对这种有压倒性优势的对决没有任何兴趣。”柱间垂眉敛目,认同道:“这倒也是,那盒酒心巧克力基本都是我吃完的。”他说的是斑还留在学院时的事。某一天斑从他的茶柜里翻出一盒不知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酒心巧克力,看了眼保质期,发现快到了。斑本来要直接扔掉,他想了想觉得可惜,最后两个人决定把巧克力倒出来当做筹码,开始掷骰子比大小。最后柱间把所有的酒心巧克力全输给了斑,然后又被他喂着一颗颗吃掉。从前他觉得巧克力虽然口感丝滑,可是总带了些黏腻。而当那个人衔着巧克力以吻喂入他口中时,他又觉得那味道其实也还不错,清甜可口。有些事,端的只看自己的心意。斑显然也想起了那天的场景,目光看向一边,苍白的脸上带了些血色,眉宇间的凛冽柔和了些。他无法否认,那是漫长岁月里,最值得珍之重之妥善保存的一段时光。如果说从前的种种都如支离破碎的黑白剪影,黯淡无光,断不成章,那么和眼前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日子,就是色彩斑斓,生动完整的。一截月光是情话的开场,一片花香是拥抱的前奏,一阵微风是亲吻的暗示。每一处都是浪漫。斑闭了闭眼,从失神中清醒过来,冷冷的看向一旁洗好牌待命的侍者:“发牌。”侍者恭敬的欠身,用长夹将牌一张张托起,交错的递到两人面前,排成一排。背面烫金的龙纹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芒,等待着被翻开的那一刻。柱间从容的翻开了第一张——方片Q,王后的图案被刻画为半人半龙的样子,看起来美艳惊人又凌厉危险。委实不是一个好的开场。斑嗤笑一声,手指在桌面上一扣,第一张牌应声翻面。樱花K。四周响起些微唏嘘声。鸣人沉默许久,掏出手机抓拍了这个场景,刷开讨论区发帖。题目为:拯救失恋校长人人有责,这赌的可是校长的终生性福啊!“你干嘛呢?”水户看到旁边那个毛头小子开始搞小动作,随口问了句。鸣人又一次刷新,看到十多个秒回的帖子,沉重的回答:“我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拯救校长那惨不忍睹的赌运。”水户赞许的点点头:“够义气。”鸣人垂下脑袋,挠了挠头发,却只摸到一手发蜡:“其实校长和斑教授分手也有我的责任的说,如果我早点把佐助查到的资料删除就好了,或者那个时候我应该拦着斑教授不让他看那份报告的。”“他迟早会知道,比起有心人拿来添油加醋的做文章,还不如这么直截了当的获取真相。”水户转头看向赌桌那边,眸色深沉,“你也看到了吧,多少人都为他们两个的关系提心吊胆,恨不得他们就此杀个两败俱伤。”此时那一边第一回合的结果已经揭晓,柱间手里是五张杂色的Q,而斑则是两K三Q。“……居然一开局就是这么惨。”水户抿了口红酒,颇为遗憾。鸣人这边仔细研读着大家的回帖,若有所思的抬起头:“这里有狗吗?”“怎么?”“有学长说泼狗血能转运。”水户结结实实的给了他一下:“封建迷信要不得。”鸣人想了想好像觉得有道理,于是继续往下翻:“‘找人去色诱负责发牌的小哥,给校长换一手好牌’,唔……”他盯着水户眨了眨眼。“别傻了,你看那小哥长得眉清目秀,一看就是个基佬,要去你去。”鸣人大惊:“我可不是基佬!”水户横了他一眼:“那个叫宇智波佐助的小子不是你的基友吗?”“他是我室友。”“你们这些年轻人一点都不坦率。”第二回合还是柱间告负,他只抽到了一张K。旁边围观的宾客们表情各异,倾向于密党的似乎为找到了柱间的黑点而沾沾自喜,站在学院一方的则很有几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遗憾。“你的运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透顶啊,柱间。”斑率先开了嘲讽。柱间似乎对一连两次的失利毫无压力,微笑的与他聊起天:“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其实你并不相信运气。”斑一挑眉:“何以见得?”柱间抬手示意旁边的侍者继续发牌,娓娓道来:“你说过的,你不信神佛,没有所谓的宗教信仰。而赌博与宗教某种意义上溯本穷源,本质上是相同的——它们都是把一切交给命运或是说是上天来裁决,成败生死从不由自己来决定。尽管我们现在坐在这里进行一场赌博,可你心里还是把这个当成一场战斗,渴望能旗鼓相当。”金色的扑克牌交错如蝶落在两人面前。“我会奉陪到最后一刻的。”柱间笑了起来,一手接连抚过牌面,五张牌好似活了般依次翻开——三K两Q,虽然K不同色,但比起刚才已经算很好了。他仍是那副云淡风轻的笑容:“你要相信爱情的力量。”斑记得,这话在他抱着他从三十多米高的校长办公室跳下时曾说过。“Pass。”男人抬手将眼前的五张牌收拢,看也不看,面无表情的宣布了弃权。按照规则,这五张未亮出的牌要打回牌组重洗。柱间微愣。斑抬眼看着他:“既然如此,那就速战速决,我很好奇,你所谓的‘爱情的力量’能帮你到什么地步?”吊顶的水晶宫灯光芒璀璨,琉璃细管被串成流苏垂下,一点轻微的空气流动都能让它发出冷冷的声响,折射出细碎的光影,落下一地斑驳。金色的花纹上跳跃着光芒,那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