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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了。他没有猜错,华怀允出来之后便立马亲自去天牢中见了卜吉:“那个孩子是不是你哥哥的?”卜吉不明所以,但是他还是照实回答了:“原本我和我娘以为肯定是哥哥的,但后来奶娘说孩子不是,只是我哥哥的义子而已,孩子的亲爹是为了救我哥哥死的。”随后华怀允又找来了奶娘,奶娘的丈夫,还有李大夫等相关人士,得到的结果完全一致。那个孩子真的不是卜凶的!华怀允确认之后的第一个瞬间是惊喜,而后就是惶恐,喜的是卜凶没有背叛他,恐的是他居然对卜凶做了这样的事情。完、完了。华怀允命人退下,然后一个人慌张踌躇地往卜凶那个房间走去。到了之后他又在门外犹豫半天不敢推门,最后还是卜凶发话了。“陛下查清楚了?”华怀允靠着墙面坐在地上,华怀允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卜凶身边蹲下,伸手想拉卜凶就不敢碰的样子,最后在卜凶略显冷淡的目光下,他之前的那般黑化的勇气瞬间瓦解。“对、对不起。”说着他手忙脚乱地从身上掏出钥匙,十分不利索地解开了困住卜凶的铁链。卜凶看着他解开之后,就将钥匙远远地扔开,然后紧张地抓住了自己的手臂:“我错了,原谅我好么,随便你怎么惩罚我,我都无所谓。”卜凶沉默了一会儿:“我也很想原谅你,陛下,可我现在还是个挂着谋反之名的罪臣。”抓了他也好,抄了他的家也好,设计她的母亲也好,这些他都无所谓,但是他却偏偏被定了个“谋反”的罪名。仿佛他和鲍贼没有什么区别一样。在初次知道自己被定这个罪的时候,他的心寒了一瞬。纵使现在知道这是个误会了,但是他却还是无法做到毫无芥蒂的原谅。谋反之罪,那完全是断了他的后路,砍掉了他在大夏的一切努力,从今以后,除非他放弃自己得到的一切,之做个陛下的附庸,否则在明面上,他们再无任何可能。他卜凶能做到为他卑微的放弃一切去做一个附庸吗?怎么可能?他还有他的野心,他的梦想没有实现。卜凶说完就决绝转身,不再看华怀允一眼。“我什么也不要了!我立马恢复你的身份,向天下宣告这只是一场误会,在我心里,这些东西都比不上你重要,我……我只求求你,不要不理我。”华怀允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卜凶挣开他:“陛下,不要让我看不起你,身为君王,既然想要做什么,那就不要半途而废。”华怀允掌心失去了他的温暖,心中被巨大的空虚和绝望所席卷,而卜凶的话,却像是给了他一个希望。“如果,如果我能成功让大夏的官位世袭制度改革,那么你是不是会再给我一个机会?”卜凶背对着他,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这对华怀允来说,已经算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消息了。“我一定会成功的!”卜凶在心里说道:我等着你。而后,他自己主动住进了天牢,江安安排了无数人手保护他,华怀允命令人绝对不可以怠慢他,当然也没有谁敢怠慢他,总之他在天牢里过起了比皇帝还舒服的日子。华怀允则是带着李泽与汤逸二人,疯狂地展开夺权改革的工作。卜凶的消息完全对外封锁,那些回家休息的大臣在家呆了几天,发现小皇帝根本没有来求他们,反而是找来了很多新人来替代他们,这时候开始他们有些慌了。有一些人发现了局势似乎有那么点不对劲,那些原本是忠心于卜凶的人,在卜凶出事之后,却全都听了小皇帝的命令,完全没有一点不满意的迹象。他们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也不敢说什么话。这一切都十分顺利的进行着。然而,人有祸福旦夕,天有不测风云。在牢里舒舒服服地带了两个月的卜凶,有一天起身活动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阵眩晕,眼前一黑,便直直地跌倒在地上,仿佛睡着了一样,但是怎么叫也叫不醒,江安瞒了两天才终于告诉华怀允。知道这个消息赶到天牢里的华怀允,在看到昏迷不醒的卜凶的那一瞬间,差点就要疯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质问着,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答他。第52章卜凶被一阵刺耳的闹钟叫醒。闹钟?他猛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天花板,一时反应不过来,随后将目光移向自己的闹钟,伸出手将闹钟关掉。这里……是他的家?他有些不相信地打量着自己在大夏十年里,只有在梦中才见得到的房间。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突然回来了?他从边的柜子上拿出自己的手机,按开之后,能显示日期和时间,只迟了一天,也就是说,他在大夏过了十年的时间,在自己这里才过了一夜?他不相信这是个梦,这个世界上哪有梦能够这么真实地过十年,他甚至能够回想起他见到过的每一样东西,那么真实的触感,历历在目的经历,真实到让他一夜之间就仿佛真的离开了十年的时间一样,忘记了自己的手机密码,忘记了自己的公司名字,自己的职位,甚至是自己父母的电话号码以及银行卡密码?这种种的遗忘都十分明确地告诉他,这绝对不可能只是一个梦境。可是……就算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又能怎么样。曾经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穿越到古代,而现在他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穿越回现代来。他有些恍惚地掀开被子,十分生疏地穿好衣服,再用那些看起来已经陌生了的洗漱用品。带他弄好一切准备去上班时,他才突然想起来,他刚刚看到的时间显示是周六,他的公司周末是不用上班的。他有些颓废地坐在沙发上,漫无目的地观察着自己的小房子,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地处市中心,里面布置简介明了,一看就知道主人是个洁身自好的单身汉。他依稀记得,当年他靠着自己在这里买下一套房的时候,还高兴了许久,可如今看着这一切,却让他产生了一种陌生又疏离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浑身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他往后一靠,抬起手,让手背覆盖住自己的眼睛,鼻尖传来一阵阵酸涩,露出的脸颊兀地划过一条水痕。自己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坚持呢,如果能够宽容一点,如果能够早早退一步,至少能够在最后一刻看看他。在自己即将要被负面情绪击溃之前,他及时将自己抽离了出来,他起身用冷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