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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文飞可能是真的有了一个固定的真爱对象。刑文飞还小,有可能会被渣渣骗了。扈崇更担心了,想了想后,认真地道:“真的是的?照说,这事是你的感情私事,轮不到我来讲。但我看你应该没敢让你家里知道吧。我作为你干哥哥,还是有责任给你把把关。你要是真心喜欢对方,和他在一起,我当然是祝福你们的,也替你找到真心人感到高兴。但是呢,我是你的哥哥,我当然更向着你,还是希望你健康快乐不受人欺骗。那个人,是个什么人?可不可靠?要是你愿意讲讲,我也能更安心了。”其实对扈崇来说,不只是讲讲才能安心,他简直想找人去把刑文飞的对象查一查。要是是什么绿茶男,专门欺骗刑文飞这颗没经历过感情的纯真少男心,扈崇心想,我肯定找人去把那个小婊砸整治了,让他离你远点。刑文飞眨了一下眼,笑道:“二哥,你以为我是十几岁吗?我二十七八岁了,还不能自己处理这事?当然,我非常感谢你,真的,谢谢你,二哥!”他抬手按在扈崇的肩膀上,很为扈崇的话感动。扈崇说:“对方是真的医疗事故HIV暴露?不是因为去乱搞有高危行为导致的暴露?”要是是出去乱搞,又害刑文飞承受风险的话,这种为祸人间的人,他很想找人去揍对方一顿。刑文飞想了想,把和秦素之间交流用的手机拿了出来,开到屏保,给扈崇看。扈崇多聪明的人,一看他这做派就知道是给自己看那个小妖精的照片,他作为刑文飞的二哥,自然带着挑剔的眼光准备去把那个小GAY仔细审视一番,最好之后还把他好好查一查,不能让刑文飞在他身上吃苦。扈崇只看了一眼,他觉得什么都没看清楚,刑文飞就把手机收回去了,很甜蜜又很骄傲地说:“就是他。”扈崇:“……”扈崇伸手去抓他的手机,“你TM的动作也太快了吧,老子什么都没看清楚,你就把手机拿回去了。快,再让我看一眼。哪有你这样的人,以为我的眼睛是二维码扫码仪?零点零几秒都能扫清楚?”刑文飞不耐地把手机屏保又递给他看,扈崇看了至少一分钟,才惊讶地把手机推回给刑文飞。手机屏保的照片,是刑文飞和秦素在敦煌戈壁拍的,秦素穿着羽绒服戴着帽子和围巾,站在没有尽头的公路边上,背景里是即将落山的太阳,红色的夕阳染红了西边的天空,天的尽头,山峰上是雪白的积雪,红光照在秦素身上,秦素在夕阳的背景里正侧头看刑文飞,照片定格了他温柔的眉眼和唇角的微笑。扈崇对刑文飞的男朋友的定位,是个妖艳贱货的娘GAY,所以一看到秦素这种裹得严严实实的生活照,当即也不知道该想什么了。这是个很正经成熟的成年男人,看样子,年龄比刑文飞大一些,原来刑文飞喜欢比他年长的男人?长得也很不错,五官清隽,神色温柔,即使裹在羽绒服里,也看得出身材修长,是个斯文俊秀的人。扈崇看了秦素的照片,再来看一脸甜蜜打量手机里照片的刑文飞,扈崇觉得这两人很般配,看来刑文飞挺有眼光。扈崇问:“他是不是比你大一些,是做什么工作的?”之前扈崇以为刑文飞的男友可能是被他养着的,毕竟刑文飞不缺钱,现在看来,对方应该是个事业有成的人才对。刑文飞又开了手机,手机桌面也是秦素,是秦素坐在家里沙发上用电脑的照片。秦素穿着灰色的家居服,身姿修长,抱着笔电,专注地看着屏幕,刑文飞在一边偷拍了这张照片。看着心爱的人,刑文飞满脸温柔笑意,好像之前喝的酒带来的醉意这时候全上头了,他多看了两眼,才把手机收起来,回答扈崇:“他比我大几岁,是大学教授。”扈崇看秦素的照片,就觉得他极大可能是做学术的人。“是什么专业?”刑文飞:“医学。”扈崇:“……”“不会是和你公司有项目往来的人吧。”居然会找这种人做男朋友?刑文飞:“没有。”扈崇心情十分复杂,烦恼了好一阵,才问:“你们认识多久了?你对他了解吗?”刑文飞笑了起来:“认识三四年了,也在一起三年多了,你说能不了解吗?我连他老家都去过了,也见过他爸妈了。明天是他带他爸妈过来玩,我正好陪陪他们。”扈崇震惊了,他没想到刑文飞和对方在一起了这么长时间。他和自己老婆就是认识三年后结的婚,三年,的确够将一个人了解彻底了。扈崇不由问:“你们这样子,是准备长久吗?”刑文飞说:“不然呢?”扈崇有点纠结:“你爸妈是不是连你性向都不知道?”刑文飞勉强笑了笑:“之后会知道的。”扈崇看着刑文飞,想到他家的事,又觉得沉重起来,说:“你那几个弟妹怎么样?”刑文飞道:“都还小,比较怕我。除夕晚上祭祖后,昨天早上又给亲戚们拜了年,昨天下午,我爸就让人把他们送走了,估计他们亲妈也都担心。怕他们在老家受苦。”扈崇叹道:“你妈也不容易。她在哪里?你可以不陪她?”毕竟以前刑文飞拒绝自己的邀请都能找要陪妈这种理由,现在要陪男朋友了,就把老妈抛下了?刑文飞说:“在我舅舅家里,过几天她要陪外婆出门去马代住一阵,最近天气有点冷,等天气暖和了再回来。你春节怎么不陪嫂子出去旅行呢?”扈崇说:“她带孩子出门玩就行了,我工作太多了,去干什么啊!而且我去也是浪费。我不喜欢旅游。”扈崇看看时间不早了,准备回去。他看了看放在茶几上的啤酒,在纠结一番后,没把啤酒留给刑文飞,自己提起来准备带回去以后慢慢喝。他走到门口,又回头对刑文飞说:“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要是你爸要打你,你可以给我打电话,我接骨还行,我实在对付不了的,还能把你送更好的医院去。”刑文飞失笑:“放屁!我爸不会打我。”他从出生到如今,父母的确从没有打过他,他家里并不实行棍棒教育。倒是扈崇,小时候因为淘气或者成绩考得烂,挨了他爸不少打。第二天,刑文飞亲自开车去了机场接秦素和秦父秦母。秦父秦母热衷种菜养家禽,并不热衷旅游,很少像其他退休的老头老太太那样四处旅行玩耍。秦素以前给两人报过团让他们出门去玩,为怕团不好,两人玩得不尽兴,他报了个顶级的旅行团,花费不菲,结果两人去了受了一大堆罪,导游以为会报这种嫌钱多的高价团的游客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