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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上头,可是被自己母妃碎碎念还不如宿醉了……而瑞亲王府中,瑞亲王是他们三人中唯一自己清醒的回了府的。回府之后,醉得清醒的瑞亲王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人,想起了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还有那个人的浅笑,心中的抽痛越来越严重。“阿奴,当初你说自己并不后悔,我还真不明白。可是现在我知道了。”别人的选择都是在别人的立场上,每个人所在的环境不同,就都会有自己的想法。阿奴……就是因为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并不正确,却又不得不去做。当初是母后他们顺藤摸瓜,知道是阿奴在幕后主使。可是以阿奴的心思手段,他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必然会做的天衣无缝。但偏偏事情那么多的错漏,最后连母后他们也看得出阿奴是有意的。然而就算是知道事情是阿奴主使的,他依然放不下。尤记得那年三月桃花开,阿奴刚刚出了孝。他去当时已经改成了定北侯府的任家找他,当小厮领他进了阿奴的院子,他看到那个站在桃花树下微笑的少年。正逢花开,风过,便是吹落了一地的桃花,映红了阿奴的脸,映进了他的心里。可惜,他再不舍,也抵不过阿奴心中的执念。任逍,任家的小公子,小字阿奴。他文瑞的半路竹马。小公子自小才思敏捷,素有状元之才,然而未及弱冠便亡故了。便是在有些人的心中留下了刻痕,也终究是湮灭在时光中。可幸,尚有一人将他刻在了心底最深处,勿失、勿忘。大洺并不禁南风。若是小公子尚在,两人说不得会成就一段佳话。可惜世事无常,说的便是如此。一个人成了很少有人提的禁忌,另一个,则成了游荡的孤魂。也不知道,终究是幸与不幸。作者有话要说:任小公子:听说你遇见了个和我极像的。王叔:是有这么个事儿。任小公子(微笑脸):这人我得好好看看。王叔:为何?任小公子:若是真的极像,自攻自受貌似也不错?王叔:……不!你们一点儿也不像,真的!你回来~~第63章王爷请小心!(八)冬月初六,是莲华寺的法祭日。这个日子只有莲华寺会祭祀,因为是莲华寺曾经的空智方丈圆寂日。大唐末年,世道混乱,当时莲华寺庇护百姓,做主的便是这位空智方丈。只是空智方丈在洺初坐化,那日便是冬月初六。后来百姓为了祭奠空智方丈,便将这日称作了法祭日。本来莲华寺的人并不会特意祭奠某个师父的,然而这是百姓的祈愿,这才有了这个祭祀法会。早上天才刚刚亮,西坊市一家民居的门就打开了,从中走出了两个身影,正是柳鲤和那个叫豆儿的小仆。豆儿手中拎着个竹篮,虽然上边盖着布,可是风吹起来一角的时候能够看得见里边居然是香烛元宝纸钱。两人出了院子,柳鲤回身锁上了门,之后向着车马行的方向走去。最近几天天气还算不错,路上的雪早就化得差不多了,只剩一些角落还有些残雪。早上气温还有些低,幸好两人穿得多,也就不怎么冷。车马行离得并不远,只是在一个坊市之外。两人走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也就到了。“呦,柳公子怎的这么早来?”车马行外一个坐在车上抽旱烟的老汉转头看见了两人,有些惊讶的出声问道。“马老伯,早。今天你能出车么,我要去趟久岁山。”柳鲤脸上都是笑意,跟着老汉打招呼。“有的有的,公子今天也去参加法祭会?”老汉扣了扣手中的烟袋锅子,直接将车上的脚踏子拿了下来,等柳鲤和豆儿上车坐稳,收起了脚踏子,坐到了车辕上,招呼了声:“公子您做好嘞。”之后一抖手中的鞭子,马车就渐渐地离开了车马行的门口。作为一个江南来赶考的学子,柳鲤其实囊中富裕。他母亲早丧,父亲过世之后给他留了不少的遗产。因为怕他守不住,父亲病重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安排,将家里的铺子田庄全都转卖了出去,叮嘱他中了进士之后再置办。并且叮嘱他自己过世之后让他直接扶灵回乡去,三年后出了孝直接进京赶考。不得不说,柳老爷作为一个乡绅,还是很有远见的。他早就没有了亲眷,但是夫人娘家还在。只是那些人品行不端,还不如没有呢。就算自家儿子从小聪慧,又有个举人的功名在,可也只让他们忌惮了一点儿罢了。他能够想象得到,自己离世之后他们会借助儿子年幼的名义想要插手家里的生意、田庄之类的。就算他们不敢将儿子得罪狠了,但是总是来打秋风也是让人恼恨。再说自己不在了,儿子正好好好地温书,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事还是越远越好。儿子哪有心思再管理庶务?所以他才狠狠心,将家里的产业都处理了。手中只要有银子,儿子定会过得好的。而今天恰巧是柳老爷的冥诞,每年的今天他都要去寺里祈福,所以就算来到了京城,他今天也要去寺里尽尽心。马车渐渐的离开京城,一直向前的几人并没有见到,身后一个黑影纵身离开,而目的地就是东坊市的瑞亲王府。所以等到柳鲤他们到莲华寺的不久之后,寺里又迎来了随后而来的瑞亲王一行。说来也凑巧,君言因为今日是法祭日,便也来了这莲华寺。君言只要离开京城范围,唐墨瀚出于他的安全考虑,就一定会如影随形。说起来这还是他从今上那里求来的职责呢。“你说真的?”本来在爬山道的君言听见了唐墨瀚耳语的话,惊讶的转头看他。“当然。刚刚长风有看到瑞亲王府的那个木槿,你不会说他一直跟在瑞亲王身边么?”之前调查旧事的时候难免对瑞亲王多了一份注意,所以他身边的人唐墨瀚还是有些印象的。长风又是他的侍卫,自然是也知道些。既然他说看见了木槿,必然不会看错人。君言奇怪,按说王叔常年在外,也没听他和方丈有什么交情。这次法祭会居然来到了久岁山,这只是王叔一时心血来潮还是说有什么事儿……君言的第一念头便是想起了那个书生柳鲤。不得不说对于一个国师来说,直觉这事儿真的是超准!等到几人进了莲华寺,方丈主持法祭会,君言也没有去打扰,直接和唐墨瀚直接去了厢房。而此时在偏殿中,柳鲤正虔诚的跪在案前祈福。因为法祭会的原因,大多数的人去了前面的会场上听经。今日来的人不少,可这里却并不多,很是清净。就是因为这样,所以那个进来的人才会让人觉得诧异。柳鲤念了几遍经文祈福之后,准备回到自己的厢房继续斋戒祈福。刚刚起身,便见到了从外走进来的人。这人不是别人,便是那天见到的那位文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