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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天天都是这样度过的么?一点儿也不浪漫。”白栀:“……”她对佣人说:“麻烦帮我倒杯热水,不要茶不要奶,什么都不要。”眼前的顾清平,真是茶香四溢啊!极品绿茶啊!“栀子这么温柔漂亮,大哥怎么舍得不带你出去玩呢?”顾清平抿唇一笑,“假如你老公是我的话,我肯定不会这么做,天天——”“天天和你那些狐朋狗友厮混?”顾维安冷飕飕看他一眼,“看来你得到的教训还不够。”顾清平噎了一下,停了几秒,才继续若无其事地和白栀聊天:“国贸那边有家店还不错,栀子,改天我带你出去吃——”“不用改天,”顾维安心平气和地给白栀空杯子中倒满温水,掌心试试温度,才推到她手边,“今天你就可以去外面。”顾清平:“啊?”狂喜在他身上悄悄蔓延,他还没来得及从这种狂欢中清醒,就听到顾维安下一句话。“你现在就可以端碗蹲门外吃。”顾清平:“……现在可下着雪呢。”“一边赏雪景月色一边瑟瑟发抖吃饭,不正好符合你浪荡不羁的性格么?”顾维安淡淡瞥他,“这不就是你想要的浪漫么?”顾清平说不过他,蔫了。他尝一口菜,叹气:“问君能有几多愁啊。”旁边的白栀自然而然地接:“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顾清平和顾维安几乎同时放下筷子,齐刷刷地看她。白栀捏着筷子,问:“怎么?这个比喻不恰当么?”“问清平吧,”顾维安说,“毕竟形容的是他此刻心情。”“……看我做什么???”顾清平手撑着桌子站起来,忍不住炸毛,“虽然我至今还是处……那个什么吧,但又不是不能用!”顾维安不悦,斥责他:“坐下,这是能在你嫂子面前说的话题么?”顾清平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下:“老古板。”他不满地看了眼顾维安,心中不由得为白栀稍稍惋惜。可惜了,白栀怎么就嫁给顾维安了呢?以顾维安这种又古板又严厉的性格,怕是白栀和他的夫妻生活也会格外无趣吧?顾清平心里面就藏不住话,他忍不住问:“栀子,我哥在床上也这样无趣吗?”白栀没提防他真的问出来,一时不察,呛住了。她抽出纸巾捂住嘴巴,咳了好几声。顾维安放下筷子,看顾清平时的眼神锐利无比:“再说这些混帐话,今天晚饭就别吃了。”顾清平不满意,提高声音抗议:“哥,你这样是不对的!就算我今天暂时住在你这里,寄人篱下,但我做人最基本的骨气还是有的!饿死事小,失节事大!”顾维安轻轻给白栀拍着背,听他这样慷慨激昂的话,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你说的很有道理。”顾清平满意极了:“贫者不食嗟来之食,哥,你要考虑到我的尊严啊。”……一分钟后。庭外积雪空明,月光与雪色平分三分惊艳。穿着黑色羽绒服的顾清平无助地坐在廊下的轮椅上,被风吹的小脸通红、瑟瑟发抖。他的牙齿还在上下发颤打架,问旁边的夏雅之:“夏……夏助理……你不冷……冷么?”“不冷,”夏雅之笑眯眯地看着顾清平,“先生说了,考虑到您的尊严,所以要您在外面有骨气的坐到晚饭结束再进去。”顾清平快哭了:“……别说骨气,再坐下去我就……我就骨质疏松……阿嚏!”夏雅之摊开手,表示爱莫能助。他爱怜地看了眼顾清平。——招惹谁不好,为什么偏偏去招惹先生呢?——为什么对白小姐有非分之想呢?——受着吧。-晚饭过后,顾清平再度被推进来的时候,绝口不提尊严与骨气的话题,也再也不敢在白栀面前茶里茶气了。人和大脑都冻麻了。白栀却把顾清平的话静悄悄地记在心里。毫无疑问,顾维安在床上的花样都挺多。可不知道是不是男人都这样无师自通还是唯独顾维安格外的变态,白栀面对他的手段还有些招架不了。但那是先前。自从顾维安出差回来后,他规矩到和从前判若两人。像是背着她偷偷地坐化修仙。以前好歹还有亲亲摸摸呢,现在数量也少到接近于零。白栀认为这有些不正常,但她不知道不正常的原因。直接问吧,又怕被顾维安调侃。她决定偷偷试探。晚饭过后,白栀忍不住暗示顾维安:“你有没有注意到顾清平刚刚看你的眼神?”“怎么了?”“他那眼神中,充斥着‘我哥就是这么的木头呆板且毫无情、趣’,”白栀故意使出激将法,“这你能忍?我反正忍不了。”顾维安看她的小脑袋,伸手把她头顶不听话的一根呆毛压平,忽而笑了。他慢悠悠地开口:“的确。”然后就没了。既没有继续和她斗嘴,也没有近一步亲密接触或者暗示。顾维安这样冷淡的反应显然不是白栀想要的。以她对顾维安的了解,刚刚他应该会顺水推舟地要求和她一起证明,证明他很有趣才对啊!白栀困惑不已地跟着顾维安进卧室,他正在松领带,一粒一粒地解开衬衫纽扣。白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虽然顾维安比之前清瘦了些,但此时的他身材依旧很棒,是那种随便一拍就是大片的高级质感。肌rou不止看上去那般好看,手感也格外舒服。眼看着顾维安正要脱下衬衫,忽然一张白色的宽大浴巾丢过来,直直地盖在白栀头上。“唔!”视线被全部遮住,一片漆黑,迎面而来的淡淡清香。白栀飞快地将毛巾拽下来,但顾维安已经进了卫生间。她绝不好意思闯入,捧着浴巾,无意间低头,看到了被顾维安丢在脏衣篓中的衬衫。奇怪,衬衫的右手胳膊处怎么好像有什么脏东西?顾维安在公司吃午饭时被泼上汤汁了吗?以他的洁癖,有脏东西也没有及时处理吗?印象中,他早上穿的好像也不是这件……是换了新衬衫仍旧被弄脏吗?白栀忍不住靠近脏衣篓,蹲下,刚拿起来衬衫,只看见胳膊上有道长长和痕迹,但并没有汤汁的奇怪气味。正准备仔细看,她听见卫生间水流声停止。顾维安平静地叫她:“栀子。”“嗯?”“麻烦你帮我拿沐浴露过来,”顾维安说,“沐浴露用光了。”白栀迷茫:“昨天还有好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