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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分止步于25:21,哨声一响,裁判举起手,宣布比赛结束。秦思思赶紧小跑过来搀扶,“善善,你没事吧?”“没事,”苏慕善右脚不敢使力,淡淡笑了笑,“看吧,就说了会赢的。”秦思思不关心比赛,擦擦额角的汗,只焦急道问她脚有没有事。“你真是傻死了,输了这一球,我们也还能继续打,非要冒险救这个……”“我知道。”苏慕善顿了顿,又说:“但是这一球,我们会赢得很漂亮。”秦思思一怔,偏着脑袋看了眼球网对面,也笑了。众星拱月似的,那女生被许多人围在中间安慰,她低声哭泣,双眼红彤彤,挂着两行倔强的清泪,如同娇弱的公主,惹人怜爱。不过,也是失败落魄的公主*。“……呵,我瞬间舒坦了。”秦思思收回目光。⑨⑩光整理苏慕善垂眸,也只是淡笑:“走吧,我们休息一下去吃饭了,晚上还要上自习。”“你今天立了大功,我请你吃!”“那就先谢谢你了,我想喝酸奶,嗯……还有食堂二楼的荷叶饭……嘶……”“靠,”秦思思往下看了眼她的脚踝,“没事吧没事吧?你该不会骨折了吧!”苏慕善皱眉,轻轻摇了摇头,“还行……”“我看你不行!”秦思思举目向球场外道路上一望,“哎哎哎,那个……许、许彦臣!”*晚上苏慕善是被许彦臣送回教室的。去医务室看过之后,校医说没骨折,只是右脚软组织挫伤较重,开一些活血化瘀的药膏就好。离开的时候,她整只右脚都肿了起来,校医叮嘱她日常需减少走动,又抬眸看了要许彦臣,淡淡一笑,“你好好护送人家小姑娘回去啊。”许彦臣坦然一笑:“您放心,会的。”那时,秦思思去食堂帮忙买饭了,诊断室里只有他们两个,空气异常尴尬。走出医务室,暮色已然浓重,西天的彤云逐渐变成葡萄酒酿的颜色。看着三两级台阶,许彦臣问:“不然背你?”“不用,扶一下就好。”然后他大大方方把胳膊送了过来,撑住了她的右手手腕。一路上苏慕善几近缄默,许彦臣倒是口若悬河,解释说他们班今天8进4输了,准备离开时恰巧路过了排球场。“你最后那个救球很漂亮。”他又说:“准确地说,应该刚刚在球场上的样子。”苏慕善:“可我现在很狼狈。”“没有,”他笑了笑,话锋一转,“或许我们班篮球输了是件好事,明天我可以去看你们班女排比赛了。”他很聪明,说的她们班女排,而不是她。还好此时他们已走到了教室前门,苏慕善没有回应,简单地说了句“我到了,谢谢”。七点钟,小晚自习已经开始。教室寂静无声,*前门一点点的声音都能惊起波澜。不专心的学生兴许会有抬头看一眼,但转瞬又会低头继续做题。苏慕善对好奇的打量不以为意,忍着右踝的痛,看了眼自己的位置,眸光稍稍一顿,才往第五排,靠走廊的外侧的位置挪。从前门走过去花了十几秒钟,从他身边经过大概占用了两三秒。她敛眸,目光收回自己桌上。桌上放着思思带的酸奶、饭团,下面还压着张纸条:「反正自习课也没老师看着,你上课吃了吧,还有……你脚严不严重啊?」苏慕善抬起头,秦思思坐在中央大组的第二排,回头看着她,神色脉脉。舒了口气,她拔开笔盖:「没有骨折,只是软组织挫伤,但明天的四进二比赛就不能和你们一起打了。」苏慕善隔着走廊,把折好纸条递出去,而后先拆了酸奶的包装,扎下吸管。绵醇清凉的酸奶入喉,空虚的腹顺势被引起了饥饿感,她又把饭团拆开,尽量放轻声响,看了眼前排男生的后脑勺,咬下一口,开始慢慢咀嚼。听说今天班里的篮球也顺利打进了四强。比赛太累了所以没逃课,反而回来上晚自习吗?还有,今天8班排球比赛输了,李意欢泪洒球场,漂亮女生的落泪好像比她接球受伤的事情更引人注目,许多人都上前开解安慰……所以她离开球场后,他或许去哄女朋友了,才没出去?下午刚刚赢得比赛那会儿的热血和得意渐渐消减。苏慕善开始感到脚踝处,痛感渐渐明显,绵绵胀胀的感觉在那一片涌动。不知不觉,饭团也越吃越冷,夹在中间的煎蛋似乎透股半生不熟的腥咸。她向下抖了抖塑料包装袋,吃了一半的饭团落了回去。收拾好桌上残羹冷炙,苏慕善压下满腹的胡思乱想,预备开始自习。这时,堆在面前的厚书忽而被敲了两下。抬起头,是谢臻转了过来。他上挑的眉眼放得松弛平淡,头顶一片白炽灯的银辉之下,瞳孔与眼白的黑白界限分明,晕出几分倦意。而后他抬起手,在她书立上搁下张纸条。苏慕善眼神往下垂片刻,才抬眸,挤出笑&*zwnj;,“……谢谢。”谢臻没讲话,薄唇抿成一条紧闭的线,看了她片刻。少女的眉宇一贯藏着不卑不亢的英气,镜片之后的杏眼圆圆,透着股平淡却很有力量感的坚毅。于她而言,挫折伤痛好像不算什么,她也从不为此哭天抢地。嗓子里有个急躁的声音呼之欲出。想问她伤得怎样,又想问怎么是许彦臣送她回来,还想问……还好吗。全然是很柔软、很使不上力气的语气。他是如此卑鄙,竟然要拆开女生之间的纸条,去窥探自己错过的隐秘。可是知道了又怎样,但他又有什么立场去表示关心?半晌的斟酌,谢臻只能平平淡淡地说出一句:“……今天赢了。”没有主语,音调很平,话无边无际的。他迟迟没有回头,苏慕善也只有按着纸条,敛眸,“嗯,赢了。”谢臻用陈述句的语气,“你受伤了。”“一点点。”稍微一急:“……那后面的比赛呢?”“会换人的,”苏慕善扯唇笑了笑,“有替补。”谢臻把目光挪开,轻轻“哦”了一声。话题到此,以同学的名义,他再也没有问得更进一步了。见他转过去,苏慕善心头的紧绷终于松了一点。她拆开思思的纸条:「比赛没关系的,你好好休养就行了!我们已经进四强了,即便下一局止步,也是季军了,不亏!另外,其实我觉得许彦臣也没那么差了。他挺细心的,刚刚还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