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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沈总,你当我三岁小孩子啊。”这小秘书名叫郁梓珊,今年25岁,在沈惜霜身边刚刚工作满一年。小丫头性格开朗,又是名校毕业,做事情麻利又机敏。沈惜霜还挺喜欢郁梓珊。在郁梓珊的提醒后,沈惜霜又用遮瑕膏在那处草莓印上盖了一层。可莫名的越想越觉得甘心,于是主动给周柏元发了短消息,还是接连两条。沈惜霜:【为什么要故意在我脖子上留下吻痕?】沈惜霜:【你难道不知道这东西很不好遮吗?】不多时,周柏元回复一张图片。图片里,是他脖颈上的一个咬痕。答案不言而喻。这个咬痕就是沈惜霜留下来的。沈惜霜心虚,她明明记得自己昨晚咬的是肩膀。周柏元:【jiejie,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沈惜霜:【无话可说。】周柏元:【昨晚你倒是说了不少。】沈惜霜努力想了想,她是有点印象自己昨晚好像跟他说了很多话,但具体说了什么又让她很混乱。恍惚间,沈惜霜好像想起,她似乎跟他说了自己有未婚夫的事情?想到这里,沈惜霜的心里莫名一沉。沈惜霜:【我说了什么?】周柏元直接发来了语音:【说喜欢我。】他的声音通过手机传来,依旧低沉又富有磁性。就像是琴弦,扰乱了沈惜霜的心神。没有人看到,在人前一向不苟言笑的沈惜霜,此时就像是个小女孩子在跟自己喜欢的男孩子聊天。她双手捧着手机坐在椅子上,一来一回地和周柏元发着消息。沈惜霜:【你少自恋。】周柏元:【敢说不敢认?】沈惜霜:【你很闲啊?】周柏元:【难得jiejie找我聊天,是我的荣幸,哪里敢怠慢?】沈惜霜:【油嘴滑舌。】周柏元:【油嘴滑舌你也喜欢。】沈惜霜:【呸。】周柏元:【想我了?】沈惜霜:【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想你的?】周柏元:【男人的第六感。】沈惜霜:【……】周柏元:【想我的话,那我让你看一眼。】很快,周柏元发来了一张照片,但并不是他自己的自拍照,而是某个舞蹈教室的照片。沈惜霜将照片放大了,看到STORM工作室的字样。沈惜霜好奇:【你在哪儿?】周柏元:【玩儿的地方。】沈惜霜:【哦。】其实到现在,沈惜霜都不知道周柏元的底线。这段一开始就准备结束的关系,没想到维持到了现在。沈惜霜突然有点好奇周柏元周遭的环境,他的交友,他的喜好。但很快,沈惜霜告诉自己要打消这些念头。周柏元的短消息再次发过来:【要不要来玩儿?】沈惜霜还未来得及回复,办公室的门就被父亲沈正德推开。沈正德一脸怒气冲冲,走到沈惜霜的面前就问:“昨晚到底什么情况?你把罗宇寰怎么了?”沈惜霜原本还算温和的面庞瞬间转为冷淡。要不是父亲提到罗宇寰,她倒还真的要忘记昨晚上那恶心的一幕了。沈正德用手指敲打着沈惜霜的办公桌,发出刺耳的声音在提醒她:“罗宇寰刚才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你昨晚撇下他就跑了。你怎么回事?”沈惜霜一脸淡然:“是吗?我喝多了,忘了。”沈正德将信将疑:“我在的时候你不是一滴酒都没沾?”沈惜霜笑,谎话张口就来,脸不红心不跳:“爸,可是你走了之后罗宇寰就给我灌酒,你知道我喝了多少吗?”“是吗?”沈正德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对沈惜霜说,“这样,你给罗宇寰打个电话解释一下,态度好一些。”沈惜霜懒懒地背靠在椅子上,想到昨晚罗宇寰拉着自己的手抚摸的样子,心底又莫名开始泛起恶心。坦言,当时的她的确是有些失态了。她以为自己在面对罗宇寰的时候能够从容应对,但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心态。见沈惜霜没有说话,沈正德便问:“你怎么了?”沈惜霜轻笑:“如果我不打这个电话呢?”沈正德的脸色犹如变化莫测的天气,一时晴一时雨,他看着沈惜霜,语气犹如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你该知道后果,除非你自己有这个能力去填平集团这次的危机。”沈惜霜想了想,坦言:“是的,我没这个能力。”她不想否认自己的无能。沈正德轻哼一声:“那你就应该清楚自己要做什么。沈惜霜,沈家养你那么多年,你该知道感恩。”话说完,沈正德拂袖而去。沈惜霜面无表情地看着父亲沈正德离去的方向,无奈一笑。如果一个人能有决定出生的权利,那么沈惜霜宁愿自己从未来到过这个世界上。她受够了自己父母,受够了自己身上所要背负的一切。可那么多年的教育和道德世俗都绑架在她的身上,让她不得不像个上紧发条的机器人,一切随着父母的心愿去进行。其实沈惜霜还有一个meimei,meimei名叫沈龄紫,比她小五岁。meimei沈龄紫自幼就很自我,对于父母的命令从不屈服,她想哭就哭,想任性就任性,想做自己的事情就一定去完成。一年前,沈龄紫以死相逼拒绝家族的联姻,也让沈氏集团彻底陷入两难的境地。很多时候,沈惜霜又嫉妒又羡慕着沈龄紫。只要离开这个家,就能活出自己,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吧?而换成了沈惜霜,她却只能对父母言听计从。只是沈惜霜没有想到,她还没来得及去犹豫,罗宇寰就主动将电话打了过来。看着备注上的“罗宇寰”三个字,有那么一刻沈惜霜想直接按下挂断,但最终还是选择接听。那头罗宇寰的声线带着轻蔑:“沈小姐,你的脾气还不小啊。”沈惜霜听着罗宇寰的声音,表情很淡,没有作声。罗宇寰又喊了声:“沈小姐?”“罗总。”沈惜霜的语气开始转变,带着讨好,可脸上依旧冷淡,“你可冤枉我啦,我哪里有什么脾气呀。”罗宇寰轻哼一声:“难道昨晚不是你甩下我就走的?”沈惜霜说:“罗总,我昨晚不过是有些恶心要去厕所,怎么知道回来你就不见了呢。你说我冤不冤啊。”“真的?”罗宇寰昨晚其实醉得也有些不轻。可再怎么醉,他也分得清楚沈惜霜的态度。要不然这么些年,他在这道上怎么混的?沈惜霜却说得像模像样:“罗总,如果你不相信我,那我就给你赔礼道歉,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呀。”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