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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7

    。”楼淮祀得意笑道。

吃和玩难道不是闲杂事?楼淮礼忙止住深思,皱眉:“你在外头与什么女子有了瓜葛?阿爹可知道?”

楼淮祀急道:“我可是发乎情止乎礼,我想求舅舅和外祖父下旨赐婚的。”他谄媚一笑,“阿兄,你是舅舅执刀亲卫,帮我先透个底给舅舅。”

“你说的小丫头是?”

“卫侯爷的嫡长女。”楼淮祀喜滋滋道,“她生得又软乎又可爱,她比全天下女子都要好看。”

楼淮礼道:“未曾闻卫家女有这等美名。”倒是谢家女才貌双全的名声广为流传。

楼淮祀道:“我心中她无人可比。”

楼淮礼看他神色陶醉,不知在想些什么美事,道:“圣上未必不知。再有,你的婚事虽是圣上、上皇做主,也当先告知阿爹阿娘。”

“那兄长……”

楼淮礼身法一动,脚尖轻抬,就把想要跳起来的楼淮祀摁回了蒲团上,笑道:“你自去求爹娘。”又问,“阿祀,侯府小院屋中藏了什么人?”

楼淮祀咬着一块石鏊饼,道:“……你问阿爹,阿爹知道。”

楼淮礼问过就罢,并不深究,一笑而退,离去时重又锁上祠堂大门。

楼淮祀耳听他脚步声渐远,才抚了抚胸口,心道:师叔,这人情,你得欠我两桩。如我这般守口如瓶者,世间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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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楼淮祀三天禁闭,惨惨白的脸,皱耷耷的眉,摇摇欲坠立在楼长危书房里,活似饱受摧残。

楼长危对儿子的惨状视若无睹,反喝道:“站好,歪歪扭扭成何体统。”

楼淮祀可怜兮兮道:“我这三日三夜滴水未进,又冷又饿,晚间躺在冷冰冰的地砖上,寒气挟着老祖宗们的阴气,一丝一丝往骨头缝里钻,你儿子如今是阳损气不足,堪堪立着已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阿爹,也不知关心一二。”

“那我找个巫医给你看看?听闻公鸡血驱邪补阳气,现杀接了热血,给你灌上几碗?”

楼淮祀立马板正腰身上,笑道:“说笑说笑,阿爹不必当真,哈哈哈。”

楼长危狠狠瞪了他一眼。

楼淮祀盘算盘算,自己已经挨了罚,明后天定要进宫一趟,这当口,他爹无论如何不会再揍他,猴过去挤眉弄眼道:“阿爹阿爹,我给你找个儿媳如何?给咱家开枝散叶,再给你生十个八个孙儿孙女,届时你大可随心赏罚。”

“又在胡言乱语。”楼长危抬手就要给儿了一记。想想真是令人恼火,他膝下只二子,偏偏这两个儿子的婚事,他当爹的完全做不得主。他老丈人和舅兄一个比一个不讲道理。

楼淮祀正色道:“爹,真没胡说。阿爹,我想娶卫家女。”

楼长危略一皱眉:“你游手好闲,既不读书又不习武,成日无有正事,别糟蹋了好人家的小娘子。”

楼淮祀听着亲爹的埋汰,气鼓鼓道:“爹,我跟您说正经,我是真心求娶。”

楼长危放下书卷,抬头看着儿子,见他神色没有一丝作伪,这才道:“婚姻结的两姓之好,卫家无后起之秀,借祖荫混沌度日,你娶卫家女于你自身无丝毫助益。”

楼淮祀两眼往他爹身上溜了好几眼,笑谑道,“爹,我还当你从无门第之见,原来也是这般权衡利弊,尘世俗人啊。楼将军这般计算得失,是不是都是为了儿子思虑啊?哈哈,阿爹到底还是疼我的。”

楼长危要不是舍不得手中的书,早拍到这个脸皮厚比城墙的儿子身上。

楼淮祀拍拍胸口,道:“阿爹放心,我还靠妻族立身不成?子婿才当为岳家助力。”

楼长危真心替他脸红:“你除了扮成乞索儿在街集私混,可另有所为?你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我听闻卫侯府视女儿为娇客,百般宠爱,许哪个不好,要许你这个东游西逛无所事事的?还口出狂言助益岳家,拿什么助益?三寸不烂之舌?我怕你连妻儿都养不活。”

楼淮祀哑口无言,哼叽半天,才道:“那我去舅舅那求个一官半职。”

“放肆。”楼长危一拍桌案,“你视百官为何物?如此轻描淡写便去索要官职?百官俸禄皆自百姓所得,他们日夜劳作,交上赋税,莫非就为养你这等混赖度日,心中既无法度又无百姓的jian妄之徒?”

楼淮祀被骂得怔愣半晌,垂下头轻声道:“儿子错了。”

楼长危看着他道:“阿祀,你自小聪敏,学什么都是易如反掌、举一反三,偏你又有聪明人的毛病,对于天地万物无敬畏之心,既无敬畏之心,行事便无所顾忌。阿爹怕你早晚有一天,身噬其害,不可收拾。”

楼淮祀吭哧半天,这才道:“我行事还是大有顾忌的。”

楼长危又道:“你与卫侯府上下臭味相投,情理之中,只是,阿祀,卫侯行事之中就有你所没有的这份敬畏。卫家从商贾到一国之公,再从公到侯,经四世,除却一个卫询一个卫简,族中再无得意子弟,便是卫询也是随性而为,有心的卫简又不幸早逝。大船无有领舵人,何避风浪暗礁?历历百载,多少公侯之家已是枯井败垣,再看卫家,虽无从前风光,仍旧体面自在。但凡卫家出一个如你这般的狂妄之辈,几个卫家也不够填。”

楼淮祀趴在书案上,想了想,道:“阿爹说的话,我记下了。”

楼长危见他听了进去,缓了口气,道:“你想娶卫家女,我并不反对,只是,你既想成亲,可思量过为夫之责?别心血来潮上下嘴皮一碰就想定下终身大事。你是男子尤可,别误了女子的终身。”

楼淮祀直起身,沉吟半日才道:“阿爹放心,我什么都可以胡闹,婚姻大事决计不会拿来顽笑。有你和娘的前车之鉴,我才不会害人害己。”

楼长危听他拿自己和妻子说事,将脸沉了沉,眼尾却透出一点笑意,又开口道:“你的婚事还需你外公和你舅舅点头,后日进宫,你自己求去。”

楼淮祀慢慢猴过来:“阿爹也帮衬帮衬。”

楼长危笑道:“你自诩聪明人,还需为父帮忙?听闻你还拉着你兄长帮腔?”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嘛。”楼淮祀厚着脸皮道。

楼长危话锋一转:“我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