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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4

    骨头cao不完的心。

明日还有狐狼进家门,怎也要看顾着点,真是大节都不得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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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夫人忧虑的狐狼一早就穿戴一新随着长公主去了保国寺,焚香添油布施。楼淮祀略坐了坐,摸去了保国寺的香积厨,寻着饭头僧要点心。

饭头僧识得他,哭笑不得道:“郎君立时要,去哪寻去,现有的都是寺里僧人的斋饭。布与众檀主的斋食都是另做的。”

楼淮祀催道:“那你拣几样好的蒸了来,装得精巧些。”

饭头僧笑道:“小郎君莫催,和面调浆上屉,一步也差不得。小郎君不如去寺内转转,抑或去厢房饮茶。”

楼淮祀啰嗦道:“可要做得细巧些,免得坠了你们寺庙的名声。”

饭头僧胖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疑惑保国寺几时靠着糕点扬名。楼家小郎君也是奇了怪,打小来寺中就爱往香积厨里钻,还偷把酒rou带进来,罪过罪过,害得他们这些饭头僧险些伤了修行。还是先将人打发出去,省得他做怪。

楼淮祀看饭头僧亮光光的脑袋,笑起来:“我也不耐烦在你们香积厨里呆着,稍晚再来,你别误我的事就好。”

饭头僧宣了声佛号:“小檀主放心,晚些你来取食盒。”他引着门,笑道,“小郎君幼时放生的福龟,如今快如盆大,许还识得小郎君。”

楼淮祀笑道:“我好歹也是它的救命恩人,放它时还只铜钱大小。”

饭头僧巴不得他快点走,请神似得送他离了香积厨,楼淮祀念在他点心做得好的份上,不予计较,闲闲散散地晃去放生池看福龟。

保国寺有两处放生福地,这处偏远清净,池旁菩提树蔽荫遮天,池中假山堆叠,爬着好些放生的福龟。

楼淮祀来得不巧,一个碧衣小丫头跪在菩提树下双手合什祈福,脚边还放着一个提篮,她祈福罢,揭开提篮,取出几块饼,掰碎了喂与池中福龟。

楼淮祀本不欲理会,等得碧衣小丫头起身走了,才上前去临水阶前逗乌龟,却见池畔落着一样事物,顺手捡起来一看,神色立变。

暖玉如脂,镂雕成球,桂叶连枝,里头还关着一只捣药的小玉兔,憨胖可爱。

楼淮祀暗喝一声:“给我拦下那个丫头。”话音刚落,暗处便有人影一个起纵,将快要走出院门的碧衣侍婢抓鸡崽似得抓了回来。

那碧衣婢女惊变之下抖成一团,缩在地上连惊叫声都尽数淹没惊恐之中,脸上血色尽褪,比纸还要白上三分。

“这玉球是你的?”楼淮祀逼问。

碧衣婢女儿上下牙关打架,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你不会说话?”楼淮祀笑道,“既不会说话,那舌头想必没用,不如割了喂给福龟?它们日日茹素,嘴里无味,定馋得慌。”

碧衣婢女啜泣出声,她惊吓想说出不了声,又怕真被割了舌头,只好连连摇头,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不是奴婢的。”

“那是谁的?”

碧衣婢女泣道:“是是……我家娘子无意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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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你家小娘子?”楼淮祀抚着玉球,目光森冷,“你家小娘子不会是个偷儿罢?”

碧衣婢女连连摇头,语无伦次地道:“不不……不是的,我家小娘子是清贵人……人家。”她受惊不过,终于哭出声来。

楼淮祀毫无半点的怜香惜玉之心,这个碧衣小婢女一味哭,话都说不清,耐心告磬便想逼供。碧衣小婢女惊惧之下,竟还有几分机留,瞥见他神色不善,忙跪下磕头:“郎君饶命,郎君饶命,我我我……小娘子就在那寺庙,郎君问问问……”

楼淮祀这才收敛神色,想着大年初一,他娘亲还在寺中,自己要是有过分之举,怕他娘亲要寻他的不是:“在寺内最好,不在也无妨,你们就算躲溜进鼠洞里,我也能掘出来把你们扔进油锅里,炸得皮酥骨烂,喂给我家恶犬做晚膳。”

碧衣小婢女被他吓得魂飞魄散,哭得满脸的鼻涕眼泪,腿软无力也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领他们去寻人。不等出院子,就见一个身着素衣,髻边簪一朵素白绢花的小娘子匆匆寻来,边寻边轻唤道:“鹊儿,鹊儿……”

碧衣小婢女瞬间似得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往那女子身边扑去,喊道:“小娘子救我。”

楼淮祀皱眉,打量着来人,女要俏一身孝,眼前这个素服小娘子眉目清雅,很有些动人之处,细看甚至有分眼熟,好似在哪见过……拎起手中暖玉球,问道:“这是你的?”

素衣女子怔愣,护了自己的婢女,犹豫几番,不知该如何应答。

楼淮祀冷笑道:“答不上来,八成还是个贼,告与府尹,几棒下去你自会说出来龙去脉。”

素衣女子没想到他这般凶横不讲理,眸中掠过一分惧意,道:“回郎君的话,这个玉球虽在我这处,却不是我的。”

“哦?”这倒出乎楼淮祀的意料,“既不是你,又怎会在你这处,说来说去,还是贼供。”

素衣女子咬了咬唇:“并非如此,郎君容我分说。”

楼淮祀越看越觉这个女子面熟,他自认记性极佳,记人犹强,即便当不得过目不忘,比寻常人却强出不少,眼前这个女子竟是想不起是谁?越想不起来,越不服气,将女子的眉眼看了一遍又一遍,直把素衣女子看得满面通红,羞怯万分。

她羞怯拧身,楼淮祀顿怒,冷声道:“不是要分说吗?还不快说?莫非还要给你煽炉烹茶。”

素衣女子瑟缩一下,面上红晕尽褪,小婢女更是抖得有如雨中雏鸟。

楼淮祀一心二用,边逼问玉球来历,边苦思这女子是何人。素衣女子白着脸,眼中都有了泪意,楼淮祀更添烦躁,他既没拿刀动枪,又没喝令暗卫动手,这般好声好气,还要哭。

素衣女子含泪叙道:“我儿时因爹爹亡故,寄住在寺外借借保国寺的庇护……”

“谁愿意听你的这些陈年旧事,你只把玉球的事说清道明即可。”楼淮祀打断她。

素衣女子哽了哽,只好道:“幼时有一年,冬冷天寒时常有雪,我来寺中取材,撞见一个贵家小郎君,他怜我孤苦,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