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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核的CPU大脑里,基本指令就是不管在有没有组织的情况下,争取或者主动找到属于自己的指令去执行。这比洗脑还糟糕,至少那些被洗脑的家伙还能在被洗去原来观点的同时灌输另一种观点作为人格的支撑,起码他们在做事的时候还能明白他们在为什么做某件事。就算是错误的观点,它也是他们的信仰,可惜的是红眼连这些基本都没有。所有的事情在红眼眼里只分有人让他做的和有人不让他做的。然而更不幸的是,这个‘有人’恰好就是他的组织:镰刀。“这段时间你可以当是在度假。”李桦把看完的报纸扔到茶几台面上:“想去哪里没有人会限制你。”红眼微愣,清楚自己在李桦面前根本没有胜算。何况还是现在自己还在李桦的船上,失去联络,孤立无援,双方实力太过悬殊,表现的越服从越安全。房间里又安静下来。李桦打开电视看新闻,红眼看着地板发呆。气氛又回归到了先前很好很和谐的状态。……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就是光头常说的拍马屁拍到马腿上,托尼在心底抹了一把汗,然后以把看完的报纸拿走为由迅速离开房间。站在走廊外面的甲板上,托尼立即拨通正在大洋彼岸某处帮李桦做事的光头的电话。“我要加薪!”电话一接通,托尼就劈头盖脸地喊。“这种事等你把那个叫红眼的傻小子安抚好了给头儿随心所欲再说。”光头像是已经料定会有这通电话,说话时的语气兴致缺缺。“他是杀手!Hitman!你竟然叫我把一个能将我脑袋拧下来的职业杀手脱光了绑起来扔到李先生的床上?!”还不如直接把自己绑了让红眼扔海里结果来的更快一些。“脱光就免了。那是头儿该做的。”“王磊先生。”托尼念着光头全名,“我今年二十九岁,我的梦想是活到九十二岁。”“你把这事搞定了,九十二后面跟几个零随你写。”托尼顿了一下:“美金?”“英镑。”“哎哟。成。一切好说。”托尼学着光头平日的口头禅。“不过你必须告诉我,目前最大的困难是什么。”“娘家势力过大算吗?”托尼想了一下:“你们聘礼下了吗?”“……”>>>>>>房间里。红眼发呆的对象已经从铺有各式各样花式的地毯转移到自己衣服上的派大星了。良久,在红眼肯定不会主动找自己说话的前提下,李桦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要看吗?”“?”红眼抬起头,顺着李桦示意方向就看到电视里的某部动作电影。见红眼表现出一定程度的好奇,李桦很干脆地锁定频道。然后李桦边拿起昨天没看完的书边腾出一只手拍了拍旁边的空位,说:“坐过来。”“……”红眼脸上的不情愿表现很明显。李桦选择视而不见,倒也没有开口催促的意思。僵持了很长时间。最终在总得不到回应的情况下,李桦从书页上抬起头盯向红眼,目光深沉。红眼放弃了。怕的就是李桦瞬也不瞬地盯着自己看,这会让红眼全身上下都不舒服。不过在挪了过来的时候,红眼走动时动作极为小心翼翼,像是正踩在一片雷区之上。在确定李桦除了看书没有其他动作后,红眼的注意力也渐渐地转向电视。接下来的时间里,红眼正坐着,身体微微向前倾,眼睛盯着电视里放的那部情节单纯猛男扎堆的电影,全神贯注。连李桦一直盯着他看都没注意。红眼缺乏常识,这一点无容置疑。李桦心想。与其说是缺乏常识,不如说他缺乏的是某些大众既定的概念,也许他能说出某些道理,但他绝对不明白它们所代表的意义。好比那次在仓库,红眼除了在最后关头留下来拖住军方,之前根本没有什么举动,当时整个局面都是由那个女人在撑场。要不是已经知道镰刀的计划和红眼的性格,李桦也会认为当时红眼的存在才是最大的威胁。红眼的传言太多,悬赏也太多。枪打出头鸟。在那种情况下,一般人首先盯住的人肯定不会是那个女人。丢卒保车这种事李桦不是没有做过,这属于任务战术策略问题,倒也没什么。可关键是在于镰刀明明把这个卒丢出去了,现在又想要收回去,这就有问题了。十几岁当杀手,二十岁就被黑道悬赏。该说镰刀是保护工作做得不到位,还是该说镰刀存心要拿红眼当他们的挡箭牌?李桦看着红眼若有所思。红眼还在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红眼两边稍长的发梢刚好把他的耳朵盖住。从李桦的角度正好可以借着光看到红眼耳垂上那些细小的绒毛,加上发色与红T恤的反光作用,李桦忽然有种红眼耳朵可能会很好的捏的想法。有些念头一旦有了,就很难打消。好比昨天晚上红眼坐在沙发上直愣愣地看着李桦的迷茫眼神,再比如说每一次李桦稍微接近对方,红眼就会全身紧绷有如大敌当前的禁戒神情。还有李桦现下就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要看到红眼被捏耳朵后会有什么表情。急于求证的李桦直接把手伸向红眼左耳。李桦一动红眼就察觉到了,可他躲开动作没有李桦的快,耳朵也不幸落入对方手里。一瞬间,红眼表情变了又变,可以说又惊又疑。惊的是:李桦在做什么?疑的是:李桦又想做什么?并且直觉告诉他,接下来可能还有别的更加诡异的事情。果然,李桦在意犹未尽地捏完红眼左边的耳朵,松开手,说:“换一边。”“?!”等不到红眼自己转头,李桦就直接凑上来,伸长手捏了捏红眼的右耳。“……”红眼的耳朵真的很软,捏起来也挺有手感的,不一会儿就被李桦捏的发热变红。红眼不敢出声抗议。在他看来,被李桦捏捏耳朵总比昨天晚上被李桦莫名其妙地脱了衣服之后又要自己穿回去这种摸不着头脑的事要好的多。所以红眼就呆愣着坐在沙发上任李桦对自己的耳朵搓扁揉圆。看着红眼有些茫然又有些呆木的表情,难免的,李桦眯起眼,用指尖在红眼耳根后面轻轻擦过,细碎的发梢正好拂过他的手指。顿时,红眼缩了一下脖子,捂着耳朵抬头惊讶地看着李桦。——怕痒。李桦嘴角上翘,拨开红眼的手继续揉搓已经通红的耳垂,说:“你怕我。”被捏着耳朵,红眼只有小幅度的点点头。这回李桦声音都带了笑意:“你怎么不说话?”红眼只有老实交代:“我不知道说什么。”“平日也这样?”“?”“镰刀没有给过你除去任务外的调整时间?”红眼点点头:“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