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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二人。幸好云娘总是在这里铺上厚厚的软垫,而倒下的时候,身后还有这人当做rou垫。这一瞬间天翻地覆,无忧的身上撞得并不怎么痛。耳听水声,眼望青天,小舟左右晃了几番,旋转一圈后,便又慢慢顺着风向在湖上飘来荡去了。梅雨季难得见到如此美好的景色,若是没有旁边那人的打扰,便是更好了...一想到那人,无忧便怒起了一弯横眉,她刚捏起两颗小拳头准备翻身同他相搏,却被那人从旁禁锢住了双手。他的手攥着她的手,他的头就紧紧挨在她的肩膀旁。只要他一呼气,便有热热的气息向她的脖颈袭来,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桓崇,你放开我!”他强势地出手制伏了她,此时伏在她身边时,却像个受了委屈的小狗,声音听起来可怜巴巴的,“娘子,我的脖子好酸,脸上那处也疼...”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2-1521:59:02~2020-02-1623:53: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Zklose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朱朱是猪猪14瓶;你老丈人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28章无忧后悔了。她以为只要将他的目的挑明,这人多少会有一些身为士族子弟的廉耻之心,能够自惭而退。可显然的,她太高估他了。因为桓崇他根本就不是个人,而是一条狗!她将话挑明,他的举动却愈发地露骨了,好像她猜知了他的心,便自此与他两情相悦了一般。他躺在她的身边,故意蹭来蹭去,呼出来的热气吹到她的身上,闹得她浑身痒痒的。无忧缩了缩脖子,不住地“咯咯”笑出声来。好不容易趁着他松手的空档,她扒着他的头,使劲将他往边上推去,“哈哈...桓崇...哈哈...你,你快起来!”身下的小舟无人掌控,就被他们这样悠悠地晃。小美人躺在小舟中央,宛如河蚌开口中藏得那颗白白圆圆的珍珠。她在放声大笑,笑得弯起了眼睛,笑得露出了一排白白的小牙,笑得连泪珠子都快滚出来了。看着这样的她,桓崇的兴奋却到了一个新高度。他一个打滚,上身一翻,便将那小女郎虚虚地压在身下,而他不顾她的推搡,头脸就在她的颈间来来回回地拱着,那掩不住的亢奋劲儿,仿佛一条饿了几天的狗,在拱着一块屠户新剔出来的rou骨头。无忧甚至怀疑,兴许再不一会儿,他就会“啊呜”一下张开血盆大口,一嘴便要咬断她那条幼细的小脖子。......闹了好一会儿,身上几乎都沾满了小女郎馥郁的香气,桓崇这才停下了动作。虽是不再闹她了,他却还是撑着双臂悬在她的身上,只有脖颈低垂,与她肌肤相拥。无忧的肚子都笑痛了,这下总算可以长出几口气。见他依旧一动不动,她刚恢复些力气,便发起狠来推他,“桓崇,你发什么疯!你快起来!”那小手还没搡动几下,桓崇的身子动了一动,随后便将头从她的颈间抬了起来。这下,两人便成了面对之姿。他的胸口犹在上下起伏,束好的头发不羁地垂下一绺来,沾了些微湿的汗水,刚好半黏在他的额头上。而他的脸便悬在她的正对面,一双眼漆黑如深潭,与她牢牢相对。这种目光,太过侵略性。无忧只匆匆地扫了他一眼,便别过脸去,小声道,“起来!”她望向一边,桓崇却是不依了。他突地出手,不顾她的反抗,便把她的头扳了过来,道,“现在,咱们来好好谈谈。”闹过半晌,身下小女郎的两只小发苞一散一歪,玉白色的小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笑意尚存。然而很快的,她的眼睛里便升起了一股愤愤的火气。桓崇觉得自己确是发疯了,因为就算她发着火,他亦是觉得,那扑面而来的火气不仅无损她的容颜,反是将她的瞳子衬得越发璀璨。他与她定定相望,似是要从她的眼直望入她的心,“说吧,你想找个什么样的郎君?”......凭什么他将自己欺辱完了,想谈话便开始谈话?!而且,他在上,她在下,这哪里是个适合讲话的姿势?!无忧气得快炸毛了,她就是讨厌他这种平平淡淡的语气,她就是讨厌他想怎样便怎样的大男人态度!她不悦地嘟了嘟唇,脸上的笑意顿时冷却下来。她向桓崇瞟去一眼,面冷声也冷,“自然不会是郎君这样的。”她嘟起唇,模样可爱,他便又想吻她了。桓崇克制住自己,只用手轻轻摩挲了下她嫩滑的脸颊,道,“我是什么样?”无忧“哼”了一声,眼睛对着他一翻,却道,“不知郎君今年高寿?我先前说得话,竟一句都没入得郎君之耳吗?”她一耍性子,嘴上便要硬气地向自己嘲讽几句。桓崇觉得,他也快要习惯了。“我自然听到了...”他眼眸渐深,慢慢重复道,“女郎说我,‘家世不显,无有功名。’”罢了,他无所谓地笑了笑,“此等事人尽皆知。不需女郎赐教,我亦清楚。”无忧“哼哼”两声,却听那人又道,“可我要听的,不是这话...”她怔了一怔,只见那人抬起一手,正正虚指在她的心房之上,道,“我要听的,是你这处的想法...”无忧扬睫,向他瞧去。那人面上的神色格外专注,那对望来的眸子更是黑黢黢地,似要将她吸入其中。她微微咬了咬唇,眼睛一眨,忽而道,“...我给郎君,讲个故事吧。”不等他有任何表示,她便娓娓开口,“当世大族衣冠南渡,每到休沐日,天气晴好时,众人便常在建康郊外相邀宴饮。”此事,桓崇自是知晓。晋人尚风雅,好交□□乐。北方丢了,来了南国,这些士大夫们也不忘饮酒行乐、发散谈玄的那老一套。他刚刚嗤笑一声,又听无忧道,“我听阿父说,有次众人坐饮,周侯望着大好的春色,忽然叹道,‘风景不殊,正自有山河之异。’那便是说,风光一如往昔,可叹山河却易了主人。”“在座诸人听了,都是流泪不止,可只有王公一人愀然变色,道,‘当共戮力王室,克服神州,何至作楚囚相对!’”王公,便是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王导了。“‘戮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