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颊:“不要用嘴巴呼吸,用鼻子多深呼吸几次,把体内的二氧化碳都给排走了。”艾楚楚坐在他对面,乖乖照做。“吸气三秒,呼气六秒,这样可以降低氧气消耗。”“然后深吸一口气,感觉气到了脖子的时候,开始闭气。”艾楚楚没有经验,照着他的方法做,每次也将将只能坚持到四十到五十秒。不过后来多练习几次,勉强可以到一分钟。水下闭气。艾楚楚是会游泳的,但她还是比较怕,毕竟这里不是游泳池,海洋馆里的水有七八米深。水下的时候她两条腿都在抖,死死抱着他的手臂,不敢放开,他突然就笑了,笑得还挺嘚瑟的,那神情好像在说,看吧,你艾楚楚,就离不开我。下水,水还挺凉的,可能是有他在,艾楚楚很快就忘了温度,她带了护目镜,下潜的时候看到五彩斑斓的海底世界,有鱼从她脚踝的位置飞快游走,痒痒的,很舒服。闭气,她扶着许诺言的手臂,两人面对面,四目相对。她还没坚持到四十秒,就有点受不住了,扑通着两条双臂想要游上去,但许诺言不知道犯什么病,突然反扣住她的手腕,硬生生拽住了她!是的,拽住。死死地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往上游,她脸憋得通红,嘴里咕噜咕噜往外冒气泡。许诺言没带护目镜,他黑漆漆的眸子就那么看着她,突然笑了,薄唇微张,从他的薄唇萦绕出一个水泡,他闭上双眼,揽住她的脑袋,倾身吻住了她的唇。她的发因为大幅度的动作而散开了,发圈掉在了水低,头发像海藻一样四面八方地漂浮在水里,黑色的,柔顺的,荡来荡去。上岸,猛烈地咳嗽,呼吸,喘气。胸腔里像是炸开一样,疼的厉害。严松平只给了她一个月的时间练习,再过两个星期就该到拍摄的时间了,她却连一分钟都坚持不了,是不是挺没用的?许诺言去淋浴空挡,她自己又试了一次,尝试吸气,下水。他出来的时候,看到艾楚楚坐在岸边背对着他,肩膀一耸一耸的,似乎在擦脸,因为衣服都湿了,紧贴在身体上,衬的她身材纤细又娇小,就那么一点,莫名让人有点怜爱了。许诺言心情愉悦地走过去,看到她脸颊上的两道泪痕,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了,愣了,蹲下来,歪脸看她,“怎么回事啊?”艾楚楚不想自己掉眼泪的丑样子被他看到,别过脸去,“我没事。”许诺言垂下眼帘,看到了她紧攥着的小拳头,粉嫩的指甲死死抵住她的掌心,很用力倔强地样子,背对着他抱着膝盖坐着。一眼就能看出来她的拙劣演技,就这样,竟然还进娱乐圈拍戏了。“就因为憋不了气?”他似乎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样子:“好了,别哭了,大不了咱不进演艺圈不拍戏了,爷又不差钱,我养你行不行?”后来他喃喃,用她几乎听不清楚的声音:“反正爷也不喜欢你跟那穷臭男人搂在一起,觉得恶心。”可许诺言这次眼拙了,别看艾楚楚这个人平时特别怂,但做作起来,他竟也招架不住,还是哄不好的那种,他越安慰,这人眼泪掉的就越来越多,扑簌扑簌的,跟水龙头似得,也不怕把眼睛给哭瞎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啊?要不咱俩再练练?这东西肯定是循序渐进,你不能一口吃个大胖子一天搞定啊?”“怎么还哭,再哭就不好看喽,我最讨厌丑女人了,就算身材好我也不喜欢。”然后这句话把她给激怒了,本来哭的好好的,那眼睛一下杀了过来,很凶巴巴的样子,伸手锤了他一下,还挺疼的,下手也没个轻重。“那你就去找别的漂亮女生好了,别在我身边,烦死你了,真的烦你!”然后还是哭。靠!他北城许三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啊,还是女人气,当时他就有些黑脸了,想凶,看着她这个脆弱样子又不敢凶,但还是没忍住。挺失望的口气,说了。“艾楚楚,你也是个会折腾人的主。”……后来许诺言把她送学校就消失了,也没说去哪儿。艾楚楚上课的时候,有个女同学换了位置坐到了她身边,当时在做笔记,那人就来搭话。“楚楚,昨天老师突然点名,我给你答到混过去了,可惊险了。”“是吗?太谢谢你了,没人跟我说。”“哎呦就一小事。”女孩子弄了弄头发,继续攀近地说道:“诶,楚楚,你跟那个北城傅进爵傅爷,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那晚你会跟他出现在盛典上?”艾楚楚写字的笔一顿,她的余光看到桌下,有一只笔悄悄凑了过来,那笔的形状有些奇怪,比较粗,也有点方正,她抬头,对上同学清纯无害的笑容。艾楚楚忽然的,莫名想起一个多星期前,她似乎在包里发现了一个圆形电池纽扣一样的东西,起初她以为是不小心掉进包里的小玩意,就没有太在意。现在仔细回想,却觉得后背有些阴森的发凉。那是什么?窃听器吗?为什么会在她包里发现?怎么进去的?谁会这么无聊去窃听她?脑子一团乱麻,完全没有思绪。——许诺言的家在一处颇有北城味道的一四合院里,红墙红瓦,玄色的实木门,头顶上还吊着一个长方形深色牌匾。【许宅】从外面看就是挺普通一地,进去才往里走走,一些现代化的建筑物才引入眼帘。宅子很大,穿过一条林荫小道,再绕过一个小凉亭,一座座别墅才渐渐现了原形。许诺言敲门,是家里的老阿姨开的门,问就说是钥匙忘带了。许诺言换了鞋,随手把车钥匙往柜子上一扔,“阿姨,我姐呢?”“她带小朋友到公园去了,一会才能回来呢。”“哦。”“我妈呢?”“到隔壁你王阿姨家里打麻将去了。”“好吧。”许诺言站在客厅也没敢再往里走,又压低声音问,“那我爸呢?”“楼上书房练字呢。”许诺言闻言上了楼。还没走到三楼,迎面撞上那个臭老头,他爸,许乐山。父子两一个在楼梯口,一个在楼梯间,两幅面孔,雕塑般的五官隐约有几分相像,一上一下站着,莫名像一幅油画。“爸。”他先叫了一声。许乐山压根不知道他回来了,有些意外,“你不是最近在考试?”“考完了。”“毕业了?”“算是。”“今后有什么打算?”“来许氏,上班打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