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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熙下山时小小的心脏里还有几分少见的惆怅。事实证明她这难得一见的惆怅十分没必要,因为四天后她就再次遇到了雎安。当时她正在荒野里生火烤一只拔了毛的麻雀,火光跳跃中突然一双白色的靴子出现在她眼底,她一个机灵抬头看去。十六岁的少年戴着一个四分之一脸的面具,正好遮住他右额的星图。他弯着腰低头看她,笑着说:“打扰了,即熙姑娘。”即熙噌得一下站起来,戒备地看着雎安,大声道:“你……你要干嘛!”“在下来讨自己的荷包。”雎安蹲下来正好与即熙平视。……被发现了。她走的时候顺走了雎安的荷包,里面有不少银子,不过这几天她吃吃住住都花光了。不然也不能在这荒原里烤鸟儿吃啊!即熙清了清嗓子,小声嘟囔道:“什么嘛真小气,星卿宫那么有钱还在乎这一点……”她看了看仍然含笑注视着她的雎安,掏了掏自己空空如也的兜,索性一指那烤鸟儿:“我就剩这个了,赔给你!你爱要不要!”雎安没忍住笑出声来,他微微侧过头扶着额头,笑得肩膀都颤。“笑你大爷的笑!我跟你说我烤鸟儿是一绝,你花钱买都买不着!”“哈哈哈哈哈……”“你再笑,你再笑我……”“即熙姑娘,跟我回星卿宫吧。”雎安终于止住了笑声,抬眼看向即熙。他说得诚恳又温柔,仿佛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六岁的孩子是个值得尊重的,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同辈似的。即熙愣了愣,然后抱着胳膊哼了一声。她往雎安身后看了看,发现没有看见思薇的身影。雎安心神领会道:“我让师兄先带思薇回去了。”“你要我去星卿宫,思薇能愿意?”“思薇只是嘴倔心却不坏,你不像是会因为害怕思薇而不去星卿宫的人。”“我当然不怕她……不不不,我凭什么去星卿宫!我觉得现在这样特别好,你们别来烦我。”“回星卿宫的话你不偷钱,也可以天天吃好吃的。”雎安哄她道。即熙不屑地转过脸去:“就好吃的?你以为我这么好打发吗?”雎安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的形状:“那你还喜欢什么?”她喜欢的东西那可多了,即熙扬起下巴:“我是个俗人,喜欢好吃的好喝的好看的,喜欢钱,喜欢金光闪闪的东西,尤其是别人口袋里的。”她爹都嫌弃她,她自以为星卿宫这样的地方,应该更看不起她这样粗鄙的人的。雎安却没有如她所料的那般露出轻蔑的神情,他只是想了想,然后右手举起手来绕到脑后解开面具的细绳,左手托着面具将其摘下,露出他额角至眼睛的星图。然后他一撩衣摆盘腿坐在即熙面前,向她伸出手:“那你要不要来看看我的口袋?”即熙警惕地看着雎安的手,那双手白皙纤长骨节分明,因为常年握剑而有了薄茧。那双手弯了弯:“你怕我吗?”“嘁!”即熙握住了雎安的手。雎安笑起来,一阵风吹灭了火堆,沉郁的黑暗笼罩而来,在黑暗中他闭上眼睛。光芒从额角的纹路开始亮起,像是燃烧的引信一般蔓延至他的眼皮和面颊,充盈了整片星图,莹莹光亮如同刀刃划开夜幕。即熙怔怔地看着他被微光照亮的脸颊,眉骨和鼻骨。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似乎有风吹来,云破月出,星河烂漫与雎安额上的星图交相辉映。即熙只觉得突然之间他们急速升入星空,眨眼间就置身于一片浩瀚金光里,举目所见头顶脚下都是莹莹发亮的星星,仿佛站在无边无际的银河里。时间停滞,而璀璨永恒。“这是你喜欢的吗?”和她一起伫立于星海中的雎安睁开眼睛,少年的眼睛里映着万千明灭,好像身披千古之间陨落的星辰。即熙已经看呆了,只能点头道:“喜……喜欢……”雎安笑起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指向远方:“那是我的星命所在。”即熙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就看到星河远处依稀有几颗距离近的星星,若将它们彼此连线就和雎安额上的星图别无二致,他指着的是其中第三颗星星。她想起来那个黑衣男对雎安的称呼,便说道:“天机星。”“是。”“天机星是干什么的?”“主善。”“善?怎么主善?”雎安笑了笑,解释道:“长以此身,镇天下心魔。”长以此身镇天下心魔。即熙原本最讨厌这些文绉绉的话,不知为何这句话却被她牢牢的记住,在日后的岁月里她目睹雎安的每一次试炼中,被她反反复复地想起。当时她只是疑惑何为心魔,雎安就把他身后那把奇特的剑□□递给即熙,说:“你摸一下试试。”近距离看到那把剑,透明的剑身里纤细的红色脉络涌动着,果然如同一颗跳动的心脏。即熙试探着伸出手,慢慢移过去放在剑身上,皮肤相触的一瞬间灼热的气息如闪电一般直达心底。她恍惚间看见剑光大盛,无数嘈杂的声音怂恿着她,她忽然觉得很烦躁,所有气愤的往事纷至沓来,狰狞扭曲着无法控制地翻涌到高峰。她动了杀意。即熙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吓得赶紧收回手,惊魂未定地看着雎安。她像是刚从一场狂躁的梦里醒来,大口喘着气。“不周风居西北,主杀生。不周剑是上古凶剑,以前常作祟杀人,戾气可挑起心魔。”即熙后退两步,狐疑道:“那你怎么没事?”雎安笑了笑,把剑插回剑鞘,淡然道:“一物降一物,它在我手里就只是一把锋利的剑罢了。”即熙突然想起来当时雎安孤身一人来毁招魔台,他走到哪里煞气都退避三舍不敢近他的身。她爹曾说修仙者比一般人还要忌讳煞气,若不防被侵入则很容易走火入魔,可他完全不怕。合着这个人真的是一道活符咒啊。即熙正腹诽着,眨眼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荒原上,刚刚那些璀璨星海消失得如同幻觉。雎安把面具戴上,向她伸出手:“你若受封成星君,便能随时看见这星海了。和我一起回星卿宫,如何?”刚刚那星海着实动摇了即熙的心,她想着混过去玩一玩,趁他们不注意再跑回悬命楼,这感觉也不错。于是她抱着胳膊,“勉为其难”地点点头:“行吧,那我去玩一阵。”这番拿腔拿调的话雎安听了也不生气,只是轻轻拍了拍即熙的头。“好啊。”他笑着说。一声嘶鸣划破夜空,即熙曾见过的那只巨大的海东青就停在了雎安肩头,抬着它的鸟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