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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你爱他。你总是这样,热情来得快消失得也快,或许很快你就没了兴趣。或许你根本就在骗他,为了让他安心,怕我壮大吞噬了他。他已经失望太久了,他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失去你了,但凡你表现出一点儿难过他都会放你离开。”“你有什么好!你这么恃宠而骄肆无忌惮,他不过就是……不过就是……太过爱你,无可奈何。”即熙安静地听着心魔的近乎歇斯底里的指责,他以雎安的脸庞展现出一种极为脆弱深刻的痛苦,不甘和愤怒。一些雎安从来不会表现出来的情绪。即熙突然仰起身抱住了雎安,紧紧地抱住他,几乎是挂在他的身上,她的眼泪逐渐浸湿了他的肩膀上的衣服。“对啊,骂我罢,你早就该骂我了。心里明明有这么多委屈,为什么每次都说没事?你痛痛快快地把那些委屈都说出来罢,就是我的错,是我开窍太晚了,是我太随心所欲了。”她在他耳边郑重地说道:“我会用我的一辈子慢慢爱你,慢慢让你相信,绝不再令你失望。”雎安的心魔没有挣开她,他安静了一会儿,低低地说:“你总有一天会厌倦的,你会嫌我束缚了你的自由。”“不会的。”“你早晚又会离开我。”“不会的。”“我不想再等你了,一年一年地,一天一天地等着。”“那换我来等你好不好?我等你相信我。”即熙拍着他的后背,她轻声说道:“雎安这么温柔宽容,是因为你承受了他的委屈和愤怒罢。这么多年里只有你陪着他心疼他,辛苦你了。”辛苦你了。雎安的身体颤了颤,他似乎咬着牙,低声说:“我才不心疼他,这种家伙死了最好,省得活着受罪。”他这么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哭出来。他紧紧抱住即熙,浑身颤抖,泣不成声。世人的心魔多种多样,嫉妒、贪婪、愤怒、傲慢、仇恨,交织一起不可分离。雎安的心魔却很简单。他的心魔是孤独,一个人面对与生俱来的强悍命运的孤独,悄无声息等待爱人的孤独。孤独到他最好的朋友,就是他的心魔。79、亲昵雎安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到自己正躺在温暖的房间里,柔软的床榻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顶上下来的。即熙正紧紧抱住他的腰。他下意识地回抱住她,手触摸到她的脸,一片潮湿。“你怎么了?怎么哭了?”“你是……雎安?”“是……”雎安话音未落,就被她吻住。她的手挪到他的脖子后面紧紧地搂住他,加深这个吻,近乎贪婪地索取他的气息。雎安愣了愣,便托着她的后脑,认真地回应她。她的气息很甜,就像她最喜欢的山楂。放开雎安之后,即熙把头埋在他怀里,她低声说:“我见过你的心魔了。”雎安怔了怔,抚摸着她的脸:“他伤你了?”“他怎么舍得。”即熙想,雎安一直很安静,很小心地爱着她,连心魔都不忍心对她做什么。人们总说他是个温柔的人,但人们所见的温柔不及他在这份感情里倾注的万分之一。“我被骂了,但我觉得骂得真好,你可以偶尔把他放出来骂骂我。”即熙认真地说道。雎安沉默了片刻,他摸索着擦去即熙脸上的泪水,道:“他都说什么了?”即熙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突然拉着雎安坐起来,手环着他的后颈靠近他,低声说:“我想向你讨个礼物。”雎安抬起眼帘,似乎有些迷惑:“你想要什么?”“我想要你。”即熙吻了一下雎安,她神手拉住他身前的衣带,一扯便散开,她诱惑地说:“想要你以身相许。”即熙这豪气冲天又孟浪的发言让雎安怔了怔,握住即熙继续拽他衣服的手,淡笑着说道:“你的手指在抖。”“……”“你若是害怕,没有必要一定……”即熙捂住雎安的嘴,没好气儿地说:“停停停,你该不会又想什么,我可能不是真的爱你,同你睡觉是我一时冲动之下的想法吧。”雎安的嘴被她封住,露在外面的眼睛眨了眨,看来他是真的想过。心魔果然很诚实,以后有必要多找他的心魔聊聊。“老实告诉你,我确实有点害怕床笫之事,但是这个……这个是因为我小时候留下的阴影。”她小时候眼见着贺大娘救一个孕妇没救成,孕妇难产而死一尸两命,身下流了好多好多血。那是她第一次见这么多血,吓得三四天没睡好觉,后来又听说她亲娘也是这么死的,就对怀孕生子甚至于床第之事分外畏惧。以至于虽然混迹风月场所多年,始终停留在叶公好龙的阶段。她给雎安好好解释了一番,然后拉着他的手,触碰自己的脸庞。他的手心温暖,薄茧拂过她的脸颊,有点痒痒的。“我连这种糗事都告诉你了,你以后也不能总是瞒着我做这做那的,你要让我知道。我是你的爱人,你的喜怒哀乐你的付出和牺牲,全部都与我有关,不再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事情。”雎安眸光闪烁,他浅浅地笑起来,郑重地点头:“好,我答应你。”即熙满意地亲吻了他的手心,他的手颤了颤。“你的身体也是我的。我之前虽然害怕床笫之事,但是我想要你,我刚刚甚至想……”即熙靠近雎安,感觉到他全身紧绷,便笑着贴着他的耳朵说:“想要生一个我们的孩子,这样你就不用羡慕别人,你有我们做家人。”雎安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伸出手来抱住她,托着她的后脑亲吻她脸侧的碎发。即熙感觉到隔着一层衣服和薄薄的皮肤,雎安胸膛之中的心脏正在剧烈地跳动着。他轻轻笑起来,低头在她耳边说道:“我之前听贺忆城说,你想把我绑在床上。”“……”贺忆城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说?即熙腾的一下蹿起来,脸罕见地红了,她气道:“你别听他胡说!下次我见他非得揍死他丫的!”她的语气里满是羞恼,雎安偏过头微微一笑,眉眼弯弯,似乎能想象到眼前人气急的样子。他抬起手伸到脑后,一抽便将自己蓝色的发带解下,一头长发散落。他将发带连同自己的手腕递到即熙面前,笑道:“想做就做罢。”即熙看向眼前衣衫不整的雎安,墨蓝色的外衣已经被她拽得滑落至臂弯,浅灰色的里衣松松散散,露出白皙的胸膛。他乌发如丝垂落身前,眉眼含笑,将自己的双手奉上。即熙吞了吞口水,脑子嗡得一声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