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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莫霄阳还是没从这个设想里走出来,自己成功说服了自己。“待会儿上山后,我去问问他怎么回事。”谢镜辞道:“你们不要一起跟来,若是太多人,会引韩姑娘怀疑。”她完全是下意识说出这段话,话音方落,忽然想起裴渡如今的人物设定。同男子搭话,虽然很可能触碰到大少爷的禁区,但韩姑娘来历不明,她因为此事去向顾明昭探访情报……明显算是公事公办,应该没问题吧?谢镜辞不动声色视线一晃,来到裴渡面庞。仍然是沉静隽秀、面如白玉,想来系统并未发布任务,她悄悄松了口气。小山上树木繁茂,半晌没见人烟。顺着小道一路来到山巅,在葱葱茏茏的树丛草地之间,分布有众多高低不平、千姿百态的硕大石块,宛如阵法一般,呈圆环状杂乱排开。向上是繁星点点,往下看去,便是一望无际的浩瀚大海。海浪不知疲倦,一遍又一遍冲击在山脚,卷起白茫茫的雪色,绮丽且壮阔。“这里的风景不错吧?”顾明昭笑道:“重头戏还没来,再等一等,保证不会让你们失望。”这是私下套话的绝佳时机,谢镜辞与孟小汀交换一个眼神,趁机开口:“关于凌水村和蛊师,我有几个不懂的地方想要问问――不知顾公子可否答疑解惑?”顾明昭脑子里没那么多弯弯拐拐,想不了太多,立马答应下来:“好啊。”她自然不可能当着韩姑娘本人的面出言询问,于是借着闲逛散心的理由,同他来到山巅另一头。山顶两侧隔着整片密林,更有怪石阻隔其中,谢镜辞问得开门见山,把声音压低:“之前握住韩姑娘手腕,你为何会那样吃惊?”不怎么聪明的水风上仙这才明白,原来所谓的闲逛散心都是幌子。“因为很奇怪啊。”顾明昭很少在背后讨论他人,做贼心虚般环顾四周:“她的手腕太细了,像根细木头――虽然都说女孩子的手不足一握,但韩姑娘完全不是常人应该有的样子,像薄薄一层皮包着骨头,古怪得很。”……太瘦了?难道她之所以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又是出于怎样的缘由,身体才会变得异于常人?“我觉得吧,其实没必要一个劲去怀疑她。我虽然没了神力,但感应邪骨还是没问题,她身体里干干净净,没半点邪气。”顾明昭抓了把被风吹乱的头发:“我活了这么久,看人一向很准,她虽然不爱与人接触,但应当没有恶意。更何况,韩姑娘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定是遭遇了大祸,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如谢镜辞,如孟小汀,亦如许许多多其他的年轻姑娘,无一不是自在潇洒,整日带着笑。唯有她肤色白得过分,总是孤零零不说话。他想起什么,目光亮了一些:“而且韩姑娘性子很温柔的!当初我头一回遇见她,不知为何总觉得眼熟,脑子一抽,张口就问我们二人是否曾经见过。这句话很是冒犯对吧?韩姑娘却没生气,只是笑着摇头。”不愧是济世度人的上仙,心地果真是好得不一般。谢镜辞正想回他,忽然听见一道陌生童音:“顾哥哥!”一扭头,竟见到两个年纪尚小的男孩。“你们也来山上玩?”顾明昭显然认识他们,眯眼笑笑:“背上背了什么?祈愿人偶吗?”谢镜辞这才注意到,每个男孩身后都背了个竹篓。她看不清竹篓里的东西,顺着顾明昭的话问:“祈愿人偶?”“这是凌水村的传统。”他耐心解释:“每到春分,我们都会把迎福去灾的心愿写在人偶上,让它代替承受未来一年的霉运。谢小姐要买吗?自己用或是送人都可以,不过每年只能买一个,否则会被认为贪心,什么愿望都实现不了。”两个男孩亮着眼睛看她,把竹篓凑近一些。谢镜辞温声笑笑,蹲下来打量竹篓中的粗布人偶:“这些是你们自己做的?”“是宋姨教我们做的。”其中一个孩子答:“顾哥哥也有帮忙。”“在凌水村里,有很多父母双亡、上不起学的孩子。村长办了私塾,其实是在倒贴钱,为让学堂得以运转,经常带着孩子们做些小玩意去卖。”顾明昭低声道:“……还是挺不容易的。”竹篓里的人偶形形色色,有仗剑的侠客,倚竹的修士,招摇的舞女,各具特点,不一而足。谢镜辞思忖良久,拿起其中两个,举在顾明昭眼前:“来,哪个更好看?”谢镜辞给的钱很多,两个孩子大惊失色,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互相掐了好几下胳膊,才千恩万谢地离开。顾明昭抱着手里的人偶,连连摇头:“谢小姐,我也不想努力了,你府中还差神仙吗?风流倜傥的那种。”谢镜辞睨他一眼。“其实我一直在想,”她看着两个孩子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既然凌水村所有关于你的记忆都不复存在,按理来说,你应该消失于天地之间,不留丝毫痕迹,但如今却一息尚存,实在奇怪。”顾明昭睁圆双眼,拼命点头:“对对对!我也很纳闷。”“但说不定,即便没有了记忆,还是会有些东西留在脑子里。”她仰头看一眼树叶缝隙里的天空,轻轻吸了口气:“就像村长隐约记得你的模样,追随着你的步伐重建私塾……或许那也是一种羁绊,虽然谁都不知道。”与顾明昭相遇时,如今的村长只不过是个懵懂的小姑娘。出于对那人的仰望,即便过去数十年,即便丧失了关于他的所有记忆,还是会循着他的脚步渐渐往前,亦会在梦中记起,曾有个高挑瘦削、五官平平,却也温柔至极的先生。记忆不过是一种载体,即便消逝得一干二净,也仍会有难以言明的情愫藏在心底。顾明昭看一眼手里的娃娃,半晌轻声笑笑:“但那也只是一种可有可无的感觉吧?记忆丢了就是丢了,不可能变得同以前一样。”他说到这里,笑意更深:“现在的日子也很好啊,闲人一个,虽然是个没用的废物,但至少潇潇洒洒,没那么多责任。我――咦?”顾明昭略作停顿,视线穿过谢镜辞,来到她身后:“裴公子?”她心里咯噔一下,迅速转身,在与裴渡四目相对的瞬间挺直脊背,如同偷腥被发现的猫。救命救命。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好端端的甜饼剧本……会突然之间变成恐怖片啊!“韩姑娘托我告知二位,”裴渡腰间别了湛渊剑,眉目清冷,看不出喜怒,“时候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