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16
书迷正在阅读:重登仙途(H强强 生子)、万人迷穿成苦瓜味儿alpha、灵婴复仇事件(父子)、快穿之安心做个路人甲、[综英美]大英神医斯内普、综恐:这狗啃的人生、我是你哥哥、公子给徒儿笑一个(H)、秀恩爱失败以后、天道亲闺女三岁半
瑾城的,不然,怎么会做起以前极厌恶的事情呢?“我做的不好。”蜚蜚有些腼腆,把收在抽屉里的绣布拿了出来。担心顾瑾城又戴个十年都不肯换,蜚蜚选了极耐磨耐用的布料,看起来有些粗糙,加上她绣工实在不好,想绣一个瑾字,但框架打的歪歪扭扭,就像刚学写大字的稚童笔迹。柏秋和阿柔看了,觉得好玩儿,却又不好打击蜚蜚的积极性,便一个劲儿夸赞,一会儿说布料选得好,一会儿又说,花样极具特色,哄得蜚蜚找不着北。“真的有这么好吗?”蜚蜚笑着,“那我给你们一人绣一个?”柏秋和阿柔一脸惊恐,连连摆手表示拒绝:“不成不成,这是要送人的,自然要独一无二才行,若每人一个,便显得俗了。”也是,蜚蜚连连点头,说要买其他东西给她们。柏秋和阿柔这才松了口气。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出来。meimei太可爱了,又乖巧。两人俱一脸慈祥地看着她微笑,想到她就要嫁人了,又难免舍不得。母女俩私下谈了会儿话,都决定要在京都多留些时日,好好陪陪她。-蜚蜚的亲事便这样定下来了。顾瑾城立马兴高采烈地拿了庚帖过来,求了蜚蜚的八字,请国师测算。交换庚帖这日,顾瑾城本想要见蜚蜚一面的,便故意在江家拖延时间,争取能留下来吃午饭,结果江敬武铁面无私,三言两语就把他打发走了。太傅和阿木就在一旁看戏,见他不得不提出告辞时的委屈表情,两人促狭地大笑出声。一连好几天没有见到蜚蜚,顾瑾城心里想念的很,晚上又开始睡不着,倒是没有再做以前的噩梦,只是觉得空落落的,黑夜成了令人压抑的漩涡。也不知道蜚蜚想他没有,少年思忖着,实在难受,干脆不忍了,换上新做的衣服,趁着夜色,飞檐走壁地来了东市。出门之前还挂了个香包,香包是阿森的,他拆开来看过,里面多是rou桂、丁香、草果和一些干花。用来熏衣服是挺香的,但他没那个时间熏,就直接挂上了,没成想,那个味道十分强劲。当他在屋顶奔跑的时候,仿佛就像是一只煞费苦心烤出来的烧鹅,香得让人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什么玩意儿?”忍无可忍地扔了香包。顾瑾城仔细闻了闻自己,很好,馥郁逼人的一股卤rou味儿。蹲在江家隔壁的屋顶上自闭了半天,少年心生后悔,可又舍不得就这么回去,到底还是跃上了江家的屋顶,拿出埙来,轻轻吹响。蜚蜚原本都打算睡了,迷迷糊糊间,突然听到一阵空灵婉转的埙声,还是十分熟悉的曲子。眼睛一亮,忙披了衣服爬起来,到院子里去。听到脚步声,埙声停了一瞬,但很快就又继续响了起来。蜚蜚望着声源的方向,想要找顾瑾城的下落,但是屋脊挡住了视线,什么都看不到,不禁失望,嘟着嘴巴看着月色下的飞檐,脑海中浮现出顾瑾城的脸。以前经常见面,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分开了,她才突然读懂了很多诗句,更听懂了顾瑾城的埙声。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来都来了,怎么不能见一面呢?”蜚蜚小声嘟囔着,“昨天换庚帖的时候,阿娘说不能见,我都快闷死了。”她自以为说的小声,不知道顾瑾城常年习武,五感比常人强些,将她的抱怨一字不漏全都听了进去。不禁心跳加速,整个人如在蒸笼里一般,燥得难受。可越是这样,越不敢见她,担心自己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能得她这样挂念,他已经极满足了。“我的荷包就快绣好了。”蜚蜚又说,“可都见不到你的人,要怎么送给你啊?”埙声猛地一停,许久都没有再响起来。蜚蜚疑惑地张望着,想要大声问他出什么事了,又怕让人听见,一时十分着急。屋顶上的顾瑾城捂着心口,一脸幸福的表情,跟喝了假酒一样,飘飘然。他用了极大的忍耐力,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翻身从屋顶上跃下去。蜚蜚望着瞬间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少年,又惊又喜,连忙朝他跑过去,要拉他的手。顾瑾城原本还端着风度翩翩的架子,见她跑向自己,心软得一塌糊涂。月光奔我而来。他心想,自己上辈子一定是个大英雄,不然,今生怎么会这样幸运,能在蜚蜚脸上,看到只属于他的笑容呢?今夜真美好——如果自己没有挂过那个卤rou味儿的香包。只见,在蜚蜚即将来到顾瑾城跟前的时候,少年急忙后撤几步,阻止蜚蜚:“乖,站那儿别动。”“怎么了?”蜚蜚眼巴巴地望着他,“几天没有见你了,我许多话想和你说。”顾瑾城:“!!!”他的心!要蹦出来了!“嗯。”顾瑾城心中默默流泪,他到底为什么要挂那个香包?把自己弄出一身馋人的卤rou味儿?“你做什么如此冷淡?不是你来找我的吗?”蜚蜚受伤地抿抿嘴,“若不想我,你找我做什么?”“我当然想你。”顾瑾城说道,“可是,二叔说成亲之前见面,有违礼数,不吉利。”既然是礼数,还是遵守一下的好。蜚蜚便乖乖点头:“这样啊,那、那你以后还是不要来了。”“嗯。”顾瑾城故作平静,实际上,手里的埙都快被他给捏碎了。蜚蜚远远地望着他,发现他似乎又长高了些,面容更加帅气,应该是衣服显的。只几天没有见面而已,便不认识了一般,目光黏在他身上,仔仔细细地打量。顾瑾城让她看得更热了,方才像在蒸笼里蒸,这会儿就像是在火堆里烤,呼吸急促,嗓子发干。“那我走了?”好半天,他才说出一句话。声音哑得厉害。低沉的尾音钩子一样,刮得蜚蜚耳朵发痒,望着他的目光更加炙热,如星如月,印在顾瑾城心尖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