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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惊扰了陛下,该当死罪,有人说御前侍卫不堪大用,该裁减,闹来闹去没个定论。陆摇摇听了一会就嫌吵,但不知为何,她现在就是特别黏人,白日里看不见陛下就觉得少了些什么。她把自己这种心理归结于弥补,因为不确定未来会发生什么,她只能抓住现在的每一日,上午陪着陛下,下午去陪着太后,然后光明正大使用皇后权力宣自己的小姐妹入宫,因为他们是她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能有一日的亲近就有一日的欢喜。所以就算这御书房里特别吵闹,她也不舍得离去,因为屏风另一边坐着陛下,陛下话很少,但她探出头去就可以看见他的侧脸,他一般紧抿着唇面无表情,看着很不好接近,但她知道,他其实很心软。就在她偷偷摸摸欣赏陛下的脸时,外边的吵闹静了一瞬,然后一个人的声音压过众人,气势汹汹道:“陛下,臣有一言,望陛下准谏。”“准。”是钟御史,陆摇摇立刻就听出了他的声音,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还答应了钟夫人为钟家姑娘做媒,结果回来就把这事给忘了。她赶紧提笔在纸上记了一下,省得自己再忘,顺便也想了想京中还有哪些适合的年轻公子,这还是她头一回做媒,红娘之心蠢蠢欲动。但她还没兴奋一会,就被钟御史的话给泼了满头冷水。钟御史惯会引经据典,上奏时条分缕析,夹杂着一些她听不懂的词,但整段整段听下来,她还是听懂了——钟御史说她空有美色,恃宠生骄,对陛下不敬,再佐以宫中闹鬼传言和春耕日遇刺两件事例,证明她没有皇后风范,压不下宫中流言,还引来刺客。陆摇摇差点压不住脾气,想拍桌子就绕过屏风去找钟御史当堂对峙,但她这个人又面软,在宫里吵架都吵不过陛下,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出去就是被钟御史单方面碾压,好歹气哼哼地坐在原处没动。但光坐这听钟御史说她坏话又让她难受,气到眼眶微红。外边钟御史的话音刚落,陛下还来不及反馈,就有女官率先驳斥了回去:“钟大人此言差矣,陛下爱重皇后,帝后和睦是我程国之幸,难道钟大人盼着帝后不睦吗?我等齐聚在御书房,正是为春耕日遇刺一事,眼下事情起因还未论定,钟大人倒是将这罪名推在皇后身上,莫不是为了混淆视听,好为幕后之人遮掩?”之后便是你来我往一顿辩驳,辩了两三轮以后,钟御史寡不敌众,口不择言道:“皇后娘娘分明是一介孤女出身未明,以假郡主之身鸠占鹊巢,如今真郡主下落不明,兴宁王府一朝败落,未必没有皇后的关系。”陆摇摇听这种话已经听到麻木,原书里更过分的也有,都说陆摇摇命格不好,克害了兴宁王,所以不得兴宁王妃喜欢。明明很多人都知道真相,却选择旁观这一场笑话,背地里还说出身如此,难怪怎么也比不上在外头长成的真郡主。她知道自己是穿书以后就抛开了对兴宁王妃的尊敬,尽全力武装自己,努力让自己变得让人喜欢,让人忘掉她身上属于兴宁王府的标签。但有些人固有的偏见却是不变半分,钟御史曾因她是郡主而对她心生恶感,因为所有郡主中属她最好欺负就故意上折子单说她;如今又因为她不是真正的郡主而对她口出恶言,认为她配不上皇后的身份。陆摇摇在脑海里想了一圈人,撇去兴宁王妃,钟御史真是她最讨厌的人了!陆娴音都没他讨厌。她不想给陛下惹麻烦,只能继续憋着气。因为若是被那些朝臣知道她如今就坐在屏风后听他们争吵,回头肯定要上奏,不仅会说她,还会说陛下对她偏宠太过。“钟博良。”她倏地竖起耳朵,陛下好像要发火,但压沉的声音又特别好听,让她忍不住靠近了些,就为了听得更清楚些。但她不知道一面屏风之隔,外面的气势沉甸甸的,一屋子的朝臣差点要被陛下这轻描淡写的三个字给压折了脊背。“钟博良,朕封你为御史,为的是你敢直言犯上,一身傲骨。可如今朕觉得朕的眼光倒是错了,一国御史不思上谏民生百官之事,只为一己私利而攻讦皇后。皇后大气,向来不与你分辩,你倒是得寸进尺了。”那倒也不是……陆摇摇颇为汗颜,她不与钟御史分辩只是因为她知道自己肯定吵不过,其实她几年前年轻气盛,还让人套过钟御史的麻袋。只是这事肯定不能往外说,正巧那段时间钟御史得罪太多人,套麻袋的不少,没人怀疑到她头上。那时候就是因为她和程颖她们一同出游,撞上了郑太傅的孙女,郑姑娘仆从多,车驾也多,比她们六个小姐妹加起来还要有气势。郑姑娘想和她们一起出游,她们嫌她出行架势太盛,就婉拒了。谁知没几日就被钟御史参了一本,说她们几个郡主骄奢yin逸,车驾华贵,奴仆成众,不思民间疾苦。郑太傅因孙女受了委屈,仗着太傅的身份说她们几个没有礼数,两相结合,让陆摇摇吃了穿书以来最大的亏,连着两日被勒令不许吃饭,晚间还要跪祠堂,太后不便为她撑腰,怕钟御史和郑太傅抓着由头再参一本,只能暗地里命人照拂,只是宫里还是管不到兴宁王府,陆摇摇被解除禁足时足足瘦了一圈。此等跨越了几年的深仇大恨,陆摇摇现在想起来还是想去套钟御史的麻袋。只是听到陛下在为她撑腰,她稍稍把自己的小心思往里头藏了藏,她是大气的皇后,才不会是套钟御史麻袋的小坏蛋。她小心翼翼蹭到了屏风边上,仔细听外头陛下说话,陛下说的也不重,但莫名有种魔力,让听他说教的人面红耳赤,心生愧疚。大概是因为今日御书房里的朝臣有些多,陛下没有冷声训斥,只是略说了几句就让钟御史回去反省,这是变相的禁足。钟御史十分不忿,他凭着御史的身份上奏参人多年,虽断了许多交情,但陛下往常就算不顺着他的意也不会太过驳斥,如今两次都因为皇后折戟,他那一身反骨都被激了出来,势必要将皇后拉下水才能暂消心头之恨。“陛下!”他挣开侍卫拉着他手臂的手,膝盖一弯就跪在地上,高声疾呼,“陛下莫要被陆后给迷了心智,陆后出身不明,专擅以色侍人,微臣不为私利,只为陛下、为朝廷、为社稷起奏,望陛下看清陆后争宠之心,微臣死也无憾。”陆摇摇听着就觉胆寒,她从来不知道钟御史对她的意见竟然这么大,她不由捏紧拳头,眼下真是进退不得。若是她今日在栖凤宫睡觉就好了,就算听旁人提起,也不会有自己亲耳听到来得刺心。外边一片安静,只余钟御史一人的声音,她也不由放轻了呼吸,只是鼻尖发酸,前所未有的委屈席卷而来,眼眶周围霎时就红了。“钟爱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