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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耐住性子又等了一会,听到外边柴门吱扭的声音,像是寒珏回来了,忙不迭的起身迎接,谁知到门口时竟左右无人,唯有北风阵阵。夜色越来越深了,地上脚脖深的厚雪还在不停的堆积。雪继续不停的下,枯枝被雪压断了,咯吱一声很是清脆。渐渐的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了上来:寒珏他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吧?念头刚刚萌生就被我迅速否定,但在否定之后却是更多的不安与害怕。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寒珏还是没回来,我拿着寒珏的厚衣决定去后山找他。既然他没来,那我便过去。后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远看着像个土堆,但要真的攀爬,则能累的人腿疼。山上杂树横生,平日无人而至,也只有寒珏这样的大傻子才会整日惦记着山上有没有宝贝草药。山上无路,我便只捡树缝开阔的地方爬,雪还在哗哗的下,落在脸上竟有种温热的感觉,我也不敢高声喊叫,怕惊醒睡着的猛兽,只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寻找。一个山洞中没有,我的心便沉几分,心中想道:“要是寒珏出现什么不好,我也不活了!”想着想着便被一个yingying的东西绊倒,我回首去看,灰扑扑的衣裳,雪雕的玉颜,不是寒珏又是哪个?心中又喜又惊,忙爬过去叫他:“寒珏寒珏!”衣衫上都是yingying的冰凌,也不知躺在这多久了。我拖着他到最近的一个山洞中,剥去被冰凌冻住的衣裳,换上怀中的暖裳,一声急似一声的喊道:“寒珏,你醒醒!”寒珏始终紧闭双目,我忙将手搁在鼻下,还好,还有气息。捡了一抱干柴,在山洞中燃起火来,寒珏则躺在火堆附近,下面铺着我的衣裳。这时身后跳过来一只野山鸡,大摇大摆的,昂头挺胸,似乎在介意我们侵占了他的地盘。野山鸡身上厚厚的羽毛看起来很暖和,心中便动起来坏念头。精心挑拣了一枝看起来很粗壮结实的棍子,准备与它一较高下。野山鸡虽然木头木脑,但行动起来却是矫若游龙,累的我一身汗还没靠近它半分。望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我丧气的把棍子往它去的方向用力一掷,正好砸中后脑勺。我跑过去掂着沉甸甸的野山鸡回到山洞里,席地坐在寒珏身旁,野山鸡不认命一般咕咕叫个不停。厨房做饭这些事一直都是寒珏在打理,眼下虽然捉到了野山鸡,但具体怎么做我还得慎重思考一番。苦苦思索了许久,野山鸡几次试图逃出我的手掌心都被我捉了回来。突然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它好吵!”我转头看到寒珏正逗着野山鸡,眼睛闪闪的,映着满山落雪。寒珏将目光从野山鸡身上移到我身上,挑眉道:“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做饭吃?”混着雪的寒风从洞外吹进来,冻的我浑身一哆嗦,钻进他怀里,道:“你要是再不醒,我不就准备去阎王那里与谈判,让他放回我的冷思。”寒珏道:“你还在家等我,我怎么放心一人独去?”跳动的火苗映在脸上,外边呼啸的北风中参杂着人马声,我躲在寒珏怀里安心道:“容我睡一会!”第38章渐渐的人马声把我们围了一圈,使我睡不安稳,只睁眼望着寒珏,道:“你来山上作甚?”寒珏拨了拨缠在颈上的发丝,道:“书上说有一味草药可治哮喘,我便寻来试试。”我笑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人家寻草药都是天气暖和时才去,你这大雪纷飞的去哪里寻?”寒珏也笑了,道:“是我痴心妄想好不好?”我道:“本就是你异想天开,现在好了,师父留下的背篓也不见了,你快点起身去寻回来吧,要不然师父骂你我可不管。”寒珏的鼻尖在我额头蹭了蹭,道:“一会就去。”我起身整理衣裳,坐在一旁,指着那堆快要烧完的火柴,道:“你要是再不去找,咱们两个都得冻死在这里。”寒珏起身,望了眼那只一脸懵懂的山鸡,道:“那你答应我,好好的在这里等我。”我将那只山鸡抱在怀里,道:“我还没享受到这只山鸡的美味,自然不会乱跑。”寒珏剔透的眼睛中升腾起雾气,我道:“你放心,我与这只山鸡一定会在这里等你!”寒珏裹紧衣裳,不再说什么,便出得山洞去找不知丢在哪里的背篓了。在山洞中枯坐了一会,终是无趣,便将那只山鸡重新绑了放在离火堆两步远处,又去外面找了一抱湿柴全数放在火堆上,不一会儿便冒出浓烟来,惊的山鸡左右乱扑腾。走到洞外俯视着山下人马,他们正一步一步的往这边靠近,我坐在旁边积满山雪的石头上,石头后面是一个不高的悬崖。感觉不到冷,只看着那黑压压的人群像一片乌沉沉的云一般像我这边压来。待他们走的再近些,我便看到走在最前面的戚容与,旁边搀着他是刘愿。终于他们离我只有丈许的距离,我坐在石头上,调整姿态,使自己看起来轻松些,像主人招待客人那般轻松。终于他们看见了我,停在离我一丈远的地方,只有戚容与、刘愿二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向我走来。我脸上扯出一副久别重逢的笑容,道:“你们终于来了。”戚容与看清我的样貌后,惊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死。”我继续笑着,笑的脸有些僵,道:“我从小就贪生怕死,自然不会轻易寻死。”刘愿怒道:“可你杀了我的父亲!”陈年旧事,新账老账,是时候该算一算了。我道:“你的父亲就算没害死我皇兄,可就冲他把持朝政那么多年,也早就该死了。今日我不杀他,明日也会有别人杀他。”目光移向怔着的戚容与,道:“你说,是不是?”戚容与很明显不喜欢这个话题,只说道:“跟孤回宫。”“回宫?”我仔细琢磨着这两个字,凝眉道:“你应该跟我说回家,那里是我的家。”戚容与微微一怔,随后道:“跟孤回去。”我坐在石头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道:“孤?明安,你越来越像个皇帝了。却再也不是我的明安了。”戚容与眼底里透出许久不曾有过的悲伤,手足有些无措,或许他自己都诧异,做戏做惯了,连悲伤都陌生了。刘愿冻的浑身打哆嗦,声音在呼呼的北风中显得嘶哑,道:“没有任何人是你的!”我摊手道:“不,你错了。”想起寒珏,连声音都柔了下来,继续道:“从前现在他眼里心里满心满意的都是我,我是他的,他亦是我的。”刘愿一个箭步,想去洞中找寒珏,见洞里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