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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儿被那边掌握着,不敢招,也不能招。”他指了指那几个明显不行了的,“收拾收拾,埋了吧,余下几个,随意拿几本罪书给他按手印,不管今儿的事是不是张氏干的,小爷都算在他头上了。”他左右逡巡,见其中一个刺客样貌颇俊,“把这个送给霍骏川,他的罪书上写:勾搭主母,与张如烟做地下夫妻已三年半,嗯,是侯爷去滇南公干那年进府跟张如烟好上的。”那刺客瞪大了眼睛,但适才没审他,他下巴还没接回去,此刻一句话都说不清楚,只发出痛苦惊惧的呼喝声。刘先生一听就明白了霍骞的意思。小公子霍擎快三岁了,三年半前,侯夫人在侯爷去滇南时被诊出有孕,霍骞就是想给他爹跟他后娘添添堵。如果可以,再顺势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至于这种子会否发芽破土,就要看侯爷和侯夫人是不是还如当年一般情深了。可是,也只能添添堵,对侯夫人张氏或是侯爷都造不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刘先生叹了口气,有些心疼自家主子。明明是天之骄子,可惜爹不疼娘不爱,外家只剩个空壳子,没助力又没靠山,若是侯爷真豁出去不要脸面,上表求请夺去他的世子位让给他弟弟……他没任何方法反抗。这些年他也努力在经营人脉,可经营人脉不是单单信口开河许诺将来如何如何就够了,得有实质的看得见的好处。所以按照刘先生的建议,他来到浙州。他需要钱,许多的钱。在外人瞧来,他仍是世子,仍是权势的代表,他必须在失去这个身份以前,为自己争取到最大的助益。无疑,这助益出现过,郭家主动伸出手,想和他绑在一起,可让刘先生不解的是,他竟然拒绝了。刘先生和霍骞走在花园小道上,“世子,要不要重新考虑郭家的提议,郭家的实力足以令您……”霍骞摆手打断了他,“我有计较。”刘先生道:“世子,现在不是还能继续观望的时候,您需要作出选择。眼看就是侯爷六十大寿,您以来替他寻宝的借口已经在浙州流连近两个月,您需要在他寿辰前赶回京,您必须在那之前达到你此行的目的。”霍骞何尝不知时间紧迫,可这件事急不得。他有他的目标,不是郭子胜,而是赵晋。赵晋手里有他需要的一切资源。有钱有人有门路。他从一开始决定要来浙州,就是为了接近赵晋并取得他的支持。现在,也许他该有进一步的行动了。于是次日赵晋桌上就多了一张拜帖。赵晋坐在书房椅上,望着拜帖上的姓名。这两个字,让他的眉头久久无法松开。霍骞……第152章在赵晋看来,安安那天在山谷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且这件事一定与霍骞有关。绝不是像安安所说那般,是她自己不小心跌下山被霍骞带着从人恰好救起来送回家。可安安为什么会为了霍骞说谎,赵晋想不通。他的女儿他了解,她不是个容易被人摆布的姑娘,她有主见,且一向与父母亲近。赵晋对霍骞的印象很不好,他说自己是为代人转赠物品而来,可他对赵家发生的一切表现出的关心程度令人匪夷所思。如果说他无所求,赵晋是不信的。一段时间以前,赵晋已派出人手去查探此人的底细。他了解到,此人虽是侯世子,却是朝不保夕,身不由己。这样的年轻人赵晋见过许多,他们为了护住自己的权益,保住自己的东西不被抢走,往往会无所不用其极。——两人在书房中见面,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安安不得而知。她坐在窗前椅上,对着淅淅沥沥的雨帘出神。她在想,待会儿霍骞出来,她要不要去亲自说一声“谢谢”。虽然那天的事,对她来说是一场无妄之灾。可他确确实实用自己的身躯为她抵挡住了那支他本来可以轻松避过的毒箭。他如今……不知怎么样了,能出门来见人,想必伤势不打紧了?那毒是什么毒,会对人有什么伤害,会留下什么残疾或是后遗症吗?待她发觉自己在想着什么时,她的手,紧紧扶住了窗棂。是感念他的救命之恩,还是出于同情?她为什么如此关心一个陌生人,抑或是因为……那个吻么。她是着了什么魔,一听他来,就立即命人梳妆,她已经多久没有走出过自己的院子了。水儿见她抬手拔去了鬓边的发簪,一头青丝披泄而下,乌发雪肤,在稍嫌阴暗的雨幕中显得冶艳异常,也脆弱异常。“姑娘,不是要去外院见客么?”水儿见她披发,上前接过她手中的簪。“不去了。”安安道,“昨夜没睡好,待会儿娘叫人喊我吃饭,就说阴雨天不方便,不去上院陪她了。”——雨滴不竭地落着。一片翠竹掩映着小窗,窗前一个纤瘦的女子正在为桌上的铜炉添香。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对面半垂的帘幕后,一张十分挺拔的背影。内室的交谈声很低,偶然有几个她熟悉的词句飘过来,“侯爷”、“交易”、“好处”等等。她不敢多做停留,更不敢靠近去听。匆匆把新香点燃,见铜炉中冒出袅袅的烟,她便敛裙退了出去。赵晋端茶浅啜了一口,露出笑容来,“世子要什么,我听明白了,不知世子能为我带来什么。无缘无故为世子得罪了霍侯,你们亲父子转头和了好,我倒里外不是人,这种亏本买卖,我凭什么做?”霍骞抿了抿唇,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从容镇定,可掌心已微湿,他攥住座下的扶手,将那块细细的黄花梨木握得极紧,“我……承爵后,愿与赵世叔同享富贵……”赵晋浅笑,“富贵?我已有数不尽的额家财,还图什么富贵?”霍骞握着扶手,抬眼盯着他道:“我父亲手里握着的珠池和玉矿……不,这不是最重要的,赵世叔,一旦事成,我愿……我愿做您的庇荫,嘉武侯府就是令公子立足朝堂的倚仗,我会孝敬您,如孝敬亲父一般……我……”赵晋抬手打断他,“倚仗我已有了,否则你也不会求到我跟前来,不是么?你对亲父不怎样,我也没有爱当人便宜爹的嗜好。世子您的提议,恕我不能答应。若没旁的事,还请世子……”他作势要送客,霍骞站起身来,汗湿的掌心紧紧贴着衣摆,“赵世叔,我和别人不一样!我知道您有能力,有靠山,可他们不会像我一样,愿意倾尽自己的一切力量去保护您。当年的镇远侯、睿王,哪个与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