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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怒气全消了,她从被褥里爬出手,怯丝丝的去勾住他的小指,摇了一下道,“我跟你闹着玩的。”魏濂强忍住勾唇,只冷淡道,“你心底没我,何必做出这番姿态?”分明是他招惹人,现而她才下了脸,他又折腾人,她都好声好气的哄着了,还要她说出些燥人的话,非得逼得人哭才罢休。傅晚凝啜泣着,“你抱也抱了,还要我来说好话,我再是没皮没脸,也做不出那等低三下四的事,你要斤斤计较到哪般?非要让我呕死吗?”魏濂回拉一下她的手,带着她的被褥抄起抱到腿上,他抹干她眼角的水珠,低问道,“肚子疼吗?”傅晚凝卧在他的臂弯里偏就不理他。魏濂微挑着唇,也未再问。隔门那边敲起声。魏濂说一声进。香阁捧着端盘进来,那姜糖水正冒着热气。魏濂端碗过来舀着勺吹了吹,“在外屋摆饭吧,辛辣的全部撤走。”“是,”香阁遵着话走了。魏濂携勺喂傅晚凝,“用过午膳,我们得进宫。”傅晚凝揪住他的袖子道,“我不去行吗?”魏濂脸呈寒色,“太后娘娘送了礼,咱们得去谢恩。”傅晚凝打一下他,送一尊送子观音给他是个什么好意境,他还得入宫道谢,可真是被人打了左脸还要凑上右脸。---过午时天阴了,魏濂和傅晚凝刚入外宫。连德喜佝偻着背守在内宫门边,“老祖宗,夫人安好。”傅晚凝移过身躲到魏濂后背。魏濂便攥住她的手腕,问连德喜,“汪袁在不在衙门里?”“汪公公不久才走,要不奴才给您叫回来?”连德喜道。“算了,回头我去他府上找人,”魏濂从袖里摸出个大红喜包递给他,“这两日辛苦了,衙门里你看着我放心,等回头我提你做了提督。”连德喜双手托着那红包乐开花,“能替老祖宗管事,奴才求都求不来,是老祖宗信得过奴才,奴才才有此造化。”魏濂在他肩上拍两下,带着傅晚凝进了内宫。从前魏濂与孙太后走得近时,入凤璋殿不需人通传,如今他们才在殿门前,就被守门的小火者拦住了。魏濂气定神闲的站在门边,睨着小火者笑,“见到你祖宗都敢拦?”那小火者跪在地上身子打颤,“厂督大人,您等候一二,太后娘娘说了,谁进凤璋殿都得先进去通禀……”魏濂眸深渐阴,“那还不滚去通禀,让咱家在这里干等着?”那小火者便给他磕了三个头,轱辘似的跑进院子里。过半刻钟,如意过来迎他们,“让厂督和夫人久等,娘娘才醒,您见谅。”魏濂笑一声,“没甚事,打扰到娘娘午休了。”如意便领他们进院里,经垂花门恰遇见徐富贵打头带一队人要出去,想是升了职,他已换的一身盤领衫,那身板都比往日挺的直,底气上来了,精气神足的亮眼。他一眼就瞧到了傅晚凝,目光怔怔地盯着她,这一身女儿装束刺了他的眼,他竟从没想过她掩了身份。俄顷他俯身给魏濂请安,“奴才叩见厂督大人。”魏濂顿下脚,望着傅晚凝,她把头垂得很低,并不想给徐富贵看见,魏濂少有的和气问着话,“如今归御马监了?”徐富贵谨声回话,“回厂督话,奴才现如今是御马监的奉御。”魏濂搀紧了傅晚凝,浅浅弯唇,“爬的够快。”徐富贵将头抵在手上,“蒙太后娘娘恩慈,奴才才能得福气。”魏濂咂一下声,轻拉着傅晚凝转脚绕过他随如意往里去了。徐富贵捏紧拳头往地上猛一下砸,倏地起身率人直走出凤璋殿。到的殿门前,如意先推门进去,瞧他们跟进来,才入了东暖阁。一会儿时间,便有宫女挂起一层纱幔,拦隔了外殿和内殿。傅晚凝瞄着那纱幔,禁不住心中吐一句,这样的轻纱哪里能挡得住人,不过是遮个大概,虽是瞧不见里边人的样貌,但更能营造出一种朦胧的窥视欲。片时孙太后出来,歪靠到美人榻上。魏濂和傅晚凝皆跪地。“本应该早早入宫给娘娘拜谢,奈何昨晚酣畅,今早上府里又有事缠住了,还望娘娘莫要责怪,”魏濂道。孙太后瞪着对面的人,“魏濂,哀家可有不少时候没见着你了,一转眼你就娶妻了,也不告哀家一声,好歹是哀家将你一手拉扯大,你这本忘得够快啊。”她丝毫没将傅晚凝看在眼里,在她看来,傅晚凝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卑贱女子,只要她愿意,当场就能将傅晚凝赐死。魏濂笑说,“臣自是谨记着娘娘的恩德,娘娘近些日子不是忙,臣也见不到娘娘,臣也大了,娶妻是紧要,这不赶着来宫里给您磕头。”孙太后呵一声笑,指了指那纱幔对如意道,“把它给哀家撤了。”如意便让人卸下纱幔。孙太后的目光盯向傅晚凝,“抬头给哀家看看是个什么妙人儿。”傅晚凝便面色揣揣的仰起脸。这张脸熟悉的让孙太后心惊,她下榻来直走到他们面前,目光怨毒的刻在她的脸上,她嚼穿龈血道,“名儿呢?”傅晚凝微小的眨一下眼,“……串儿。”贱名贱命。孙太后提着袖子挡住嘴吃吃笑,“魏濂,你存心的吧。”魏濂不解,“娘娘的话臣听不懂。”孙太后蹲到地上,平视着他,“哀家疏忽了你,你心里吃味,就找个这么像的女人气哀家,哀家自是体谅你的心,不过你也太没分寸了,当哀家会一再放纵你?”她以为自己看穿了魏濂的心,心情一通大好,当着傅晚凝的面就要去拽魏濂,“哀家晓得你心里憋闷,咱们处的久,你自是满心满眼都是哀家,可谁叫你是太监,哀家再饥不择食,也吃不下你啊。”她现时这般浪荡模样和那堂前端庄稳重的太后简直判若两人,傅晚凝在一边看的犯傻,再见魏濂还笑着,心里不知怎么就有气,气的什么她没心想,只念着出宫了再不愿睬他。这气一上来,她腹中就如刀绞,痛的她哆嗦。魏濂抢回衣袍,道,“娘娘的话总让臣云里雾里,您提携了臣,臣当然是发自内心的敬重您。”孙太后面色不豫,她立起身又变回那个宝相庄严的太后,“魏濂,你不进宫哀家还得寻你,哀家这手头有桩事,得要你去办。”魏濂笑道,“娘娘请直言。”“淮安府留守司上报他们发现了一座丹砂矿洞,哀家正愁没人下地方,整好你来了,这等重要差使还得你亲自去哀家才放心,”孙太后闲适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