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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毓对视,“哪怕这些人无辜,我都会如此。何况这些人并不无辜。”他声音湮在喉咙里,有些模糊:“这些人若非立身不正,又何至于被清算?”“徐宴!”苏毓生气了,徐宴何等聪慧之人,如何不清楚苏毓在介意什么。此时此刻,他还在模糊重点,“别给我打马虎眼!我是在于你讨论这事儿?”“那怎么办?”徐宴耍无赖,“我就是这样的人,自小便是。”若非骨子里薄凉自私,他何至于让苏毓吃了那么多苦?但这种话此时说出口便是火上浇油。他只能打马虎眼。紧紧抱着苏毓不放,他难得嘀咕起来:“你已经嫁给我了,这辈子,你就只能是我徐宴的妻。哪怕如今窥得我本性卑劣,也不能无故弃我而去。我不允,也不会放手的,我没那么高尚……”“……你,闭嘴!”苏毓被他打岔给弄得差点歪了重点,“别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徐宴,我是在警告你,莫要为了捷径就走上歪路!再这样下去,你还会是你么?你还能守得住本心,不会利欲熏心么?”“那你就看着我啊!”徐宴打蛇随杆上,当即要求道。“你……”“毓娘,”徐宴将人搂在怀中,“你看着我,我便不会走歧路。”苏毓被他气笑了:“我看得住你?”“看得住,”徐宴郑重其事,“这个世界上我会听的,只有你的话。你一定得看住了我。”苏毓:“……”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1-2700:15:22~2021-01-2801:26: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柯媽5瓶;可爱多多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一百八十九章一阵沉寂。“我只问你一句,”苏毓不跟他绕弯子,直截了当地开口,“大哥和楠修的命,在你看来算什么?”抱着苏毓的徐宴猛地一震,僵硬了。朝代的更替,朝堂的变幻莫测,总是伴随着无数流血事件的。作为一个后世的高级知识分子,苏毓不至于这点道理都看不透。她觉得无法接受的是,苏家因此被满门抄斩。因禹王一人之过,连累了无数家族一朝覆灭。苏家作为禹王的外祖家,翻了天也逃脱不掉被全家抄斩的命运。苏威不必说,在禹王被射杀的当日,他便已经被射杀于乾清宫门前。苏恒倒是不在,苏楠修人在京郊的书院,不过苏家一家子在次日被禁卫军押入天牢。苏恒父子,苏楠修,虽没有直接证据指明参与谋反。但谋反大罪苏威一人足矣让全族覆灭。哪怕两人无辜,但是姓了苏,是苏威的儿子,便逃脱不了秋后问斩的结局。稚子无辜,曜哥儿跟乘风一般大。“提起他们,你还是毫无愧疚么?”徐宴抬起头。两人视线半空中相接,徐宴的眸色暗淡下来。他缓缓地松开了苏毓,但眼睛却还盯着她不放。这件事他避而不谈,苏毓终究还是提起来。“你知道的,这件事根本是不可避免的。”沉默须臾,徐宴淡声道。苏家是禹王的亲外祖,就算没有参与谋反之事也少不了被波及,何况苏威本就是同谋?徐宴垂眸凝视着愤怒的苏毓,眼神中有几分黯然。他不能理解苏毓对苏恒的袒护。明明不是亲生兄妹,血缘上,双方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情理上,苏恒的嫡妻苏李氏几次三番地害毓娘,难道这些还不足以跟苏家划清界限?明明苏恒并没有跟徐家走得太近。为何苏毓就是对苏恒如此袒护?苏恒前几年认错人时,确实对毓娘不薄。但那拨开那层赤裸的现实,这也不过一点小恩小惠。况且这点小恩小惠不过是苏恒在弥补苏家老太婆的过错。苏毓凭什么对苏恒如此情深义重?“毓娘,谋反就是谋反,并非有私情便能姑息放任的。”“可大哥并不在其中不是吗?”苏毓坚持道,“若是能提前揭露,大哥便不必为此送命……”“若是苏家当真忠君爱国,即便有人扛着他们往火坑里扔,他们也会拼死爬出来。”正是因为如此,徐宴才讨厌苏恒,“他们跳的义无反顾,只能说本身就是心术不正!”“你!”苏毓气急,心术不正的是苏威!她是当真气着了。徐宴根本就冥顽不灵,她说到现在,他丝毫没反省自己的错误。气得脸涨红的苏毓一把甩开他的手,站起身就要走。只是他还没走两步,便被徐宴长臂给搂回来,死死抱在了怀中。“那你想要我怎么办呢?”徐宴掐着她的腰肢语速极快地道,“事已至此,苏家满门被斩,你与我生气也还不回苏家人的命,你要要我为苏恒赔命么?”徐宴早就觉得苏恒此人居心不良,厌恶已久,果不然,哪怕是此时他也觉得此人恶心。“……你!”苏毓差点没被他这一句噎得半死!徐宴这般冷静的人难得置了气,他嗓音里不知不觉含了怒,“毓娘,在你心中他比我更重?为了他,你几次三番地诘问我,苏恒就那么讨你的欢心?”这是讨人欢心的问题?这是几条活生生的命!苏毓气急,话都不愿与他多说。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起身就想要挣脱。但徐宴看似清瘦,实则肌rou紧实。两手抱着苏毓之时仿佛两个嵌在一起的铁钳,根本挣脱不得。“放开我!”苏毓扣着他的胳膊想要将人甩开,“徐宴,本王让你松手!”松手是不可能松手的。徐宴脸上骤然挨了一巴掌,迅速肿起了一个鲜红的手掌印。虽然他私心里厌恶苏恒厌恶得透顶,隔着一个苏毓,他如何能眼睁睁看着苏恒苏楠修被斩?徐宴太了解苏毓,若是当真让苏恒苏楠修在这一次宫变中死去,他永远别想得到苏毓的心了。徐宴终究拗不过苏毓,硬生生将这口血吞回肚子里去。“他们没事。”徐宴忽然觉得好笑,或许这就是报应:“他们早在几个月前便已经离开京城了。”挣扎的苏毓一愣,倏地扭头。“既是你认定的兄弟,我如何会那般狼心狗肺?”如果可以,徐宴倒是非常想亲手弄死苏恒。姓苏的那个男人,看苏毓的眼神根本就不是看姊妹的眼神。一个觊觎自己妻子的外人,徐宴恨不得他自食恶果早早死绝,“禹王发动宫变之前,我便给了他选择。如你所愿,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选……”“……你这是何意?”苏毓眉头蹙起来,“大哥提前知晓你设陷阱?”“这你不必管。”徐宴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