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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脚麻了。”“嗯。”易言轩站着没动,因为高强度的运动,他的脸都红了,散着热意,“下次要是觉得困,和耿雨一样去车上睡,我这边也不需要你们。”许越觉得意外,“这、不大好吧?”我的天,他是在关心我吗?现在的他这么会为别人着想了吗?等等,听到这话我不应该很感动吗?为什么听我却心里发毛?“随你!”易言轩一口气把剩下的水都喝了,做了个投篮的姿势,把矿泉水瓶扔进了垃圾桶。等腿舒服了一点后,许越扶着镜子站了起来。她把外套递给易言轩,易言轩没有表情的接过穿上,两人也没说话就往外走,小杨和耿雨已经等在车里,易言轩交代了一句先送许越和耿雨回去就把帽子盖上,闭上眼休息。许越坐在易言轩的右侧,几分钟后听到他的呼吸声,很平稳,应该是睡着了。整整十三个小时,他没有休息一分钟,现在挨着车座就睡了过去,在临睡前想的是先送两位女士回家。许越从早就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想象中的刁难没有发生。在她今天出门前,盛蓝还结合了她近几年看的狗血电视和分析易言轩所有可能发难的点,给她出招。“你保命的关键是少说少做,尽量减少在他面前出现的频率,和他保持最少一米的距离。还有,往事千万不要再提,要是他提了,你就认错,态度要诚恳,最好掉眼泪,实在不行就跪在地上叫爸爸。”结果都没有发生。她揉了揉脸,觉得自己和盛蓝是小人之心了。可是就这样安稳地渡过,她也有说不出来的感觉,庆幸里夹杂了些许失落。☆、先礼后兵(4)第二天依旧重复着昨天的工作行程。易言轩今天心情不错,被许越喊起来时还哼着歌,脚步欢快地下了楼。他心情不错的直接表现就是不时对许越嘘寒问暖起来。“当我助理还习惯吗?”“你要是有什么意见直接和我说,我不是个不近人情的人。”“每天休息的时间够吗?”“一天都在到处奔波,身体吃得消吗?”“对了,早餐吃了么?”被提问的许越惊得哆嗦了一下。说好的打击报复呢?说好的相看很讨厌呢?每每易言轩发问,许越都恨不得冲上去拽住他的衣领,冲他吼,“别装了,我知道你的想法,你不是恨我当初不告而别吗,所以要我当你的助理,好让你自己趁工作之便来折腾我?那还等什么,撕下你伪善的面具,来啊,互相伤害啊?”尽管内心戏相当丰富,但许越还是很配合地回答,“都挺好的。”连带着坐在副驾驶的耿雨和小杨都面面相觑。至少他们在易言轩身边的这几年里,没听过易言轩关心他们这些。他们之间向来都只说工作,不谈私事。这两天工作强度大,易言轩没有一句抱怨,全身心的投入,果然如耿雨说的,工作上的事,他都十分配合。晚上继续练舞,一直到十点。照例先送两位女士回去,许越先下车,易言轩在意识已经模糊之际,不忘开了窗对已经跑远的许越大声交代,“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见。”耿雨和小杨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回头。易言轩漫不经心的掀起眼皮,很敷衍地补了一句,“哦,对了,你们也是。”这种和睦的相处一直持续了一个星期。无论白天的工作是录制综艺还是练舞,易言轩始终很有耐心,话也很少。许越能做的事不多,给他送送水,帮他拿下衣服,最多就是听耿雨的吩咐买点热饮过来分发给工作人员,替易言轩跟他们说声辛苦了。相安无事。易言轩这一周用一言一行在告诉许越:你看吧,我这个人很好相处,不但没架子还特别关心同事,你就安心大胆的留在我身边吧。盛蓝听完许越的描述,摸不着头脑,“不能吧,他就没有趁机讽刺讽刺你?”许越已经爬到了床上,她刚洗完澡,头发还是半湿状态,“没有,不但没有讽刺我,还很关心我,总是问我累不累啊,能不能适应啊。”盛蓝大胆猜测,“会不会是他想和你和好?”“啊……不至于吧,他现在身边美女扎堆,哪还看得上我。”“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脑残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许越拿着毛巾擦头发,“不会的。”当初和她在一起易言轩都很勉强。“你说,是不是我们的想法太狭隘了?”盛蓝不屑,“那你说个不狭隘的理由听听。”“可能就是觉得我现在过得太惨了,五万块都没有,想帮帮我呢,他知道我这个比较笨,什么都不会,就给我找了个简单的活。”盛蓝一语戳破,“要是真想帮你,就不会逼着你还钱啦,他那么有钱,站几分钟都不止这些,再说了,把你放身边又什么都不做,不是给自己添嘛。”那也是。头发擦的差不多了,许越往床里挪了挪给盛蓝腾位置。盛蓝换好了睡衣,在许越身边躺下。她还是不愿意相信易言轩能这么轻易地放过许越,“要我说他肯定憋着坏呢,说不定就是想先给你点甜头尝尝,等你放松警惕了,再给你来个出其不意。”她笑了笑,“到时候,一定会是加倍的折磨,什么饭菜不合胃口,让你横穿半个城市给他买份水饺;什么喝的水太烫了,一气之下直接浇你头上;在导演那里受了气不敢发,回到家就全都撒在你身上,跪遥控器、跪榴莲……”许越感受到整张床都在颤动。她撑着头看盛蓝,看她笑的花枝乱颤,“不是,盛蓝,你哪头的?一想到他要折磨我,你就这么开心?你是不是没事就在脑补这些啊?”盛蓝顿时敛住了笑,“不说了,睡觉!”说完,扯过被子,侧过身,床又是一记重颤。许越哼了一声。算了算了,不想了,庸人自扰。临睡前,她再三确认易言轩明天没有工作行程,于是关了闹钟,把手机塞到枕头下面,抱着盛蓝充满rou感的身体睡了过去。第二天她是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给吵醒的。她半睁着眼看了一下,陌生的号码,随后挂断。对方穷追不舍。她接下电话,迷迷糊糊地开口,“喂,你好……”“许越!”熟悉的声音,带着怒气。许越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那个,是你啊?”债主来电,她如临大敌,浑身每个毛孔都进入备战状态。易言轩:“都几点了,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