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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的信仰坍塌。许越觉得可悲又倍感委屈,想找个人说说满肚子的话。很自然地想到了易言轩。她站在易言轩房间门外,用手在拍门,心里在回忆这么多年来自己对时静的偏袒和对许还山的偏见,每想一下心就被人揪了一下。门开了。易言轩目光漠然地站在许越面前,没说话,只是看她。许越一看到他就什么都顾不上,伸手去抱他,整个侧脸贴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略显杂乱的心跳声,整晚的焦躁无助终于有了着落点。易言轩全身都僵硬起来。现在房门敞开,他们第一次在一个不是密闭的空间拥抱,只要这时附近任何一扇门开,就能看到这幅足以上微博热搜第一的画面,应该后面还会跟着一个爆字。顶流小生和助理暗度陈仓。想到这,他下意识地动了一下,怀里的人不满,闷声说,“别动,再让我抱一下。”他想出声提醒,迟疑了下,还是作罢。许越贪婪地吸取他身上的热气,像是只有这样,才能温暖自己这颗在今晚碎成冰渣的心脏。直到……有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浑厚的男声扬起惊讶的语调,“呦,这……我没打扰到你们吧?”许越的视线都被易言轩的一只胳膊挡住,看不清是谁,倒是声音听着有点熟,是组里的人?头顶上传来易言轩沉静的声音,“当然没有,林导。”林导?许越吓得满腔悲伤都不知道抛到哪去了,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一时没回神,只想着千万不能让别人看到她的脸,于是又往易言轩怀里拱了拱。林导看了看易言轩,又看了看他怀里那颗不安分的小脑袋,露出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年轻人嘛,可以理解,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再考虑下,作为导演,我当然是希望真拍不要借位,当然,你的态度更重要,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放心,我嘴巴很严,不会乱说。”易言轩微笑着,“谢谢林导。”他的右手停在许越的后背上,把人往怀里带了带,让出了一条狭窄的通道。等门合上,许越才喘着大气从易言轩怀里逃了出来,怯怯地问,“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易言轩的注意力都在许越的眼睛上,肿着,还没消,四周都泛着红,没思想理自己那点找麻烦,沉声问,“你哭了?为什么?”许越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忽然就没了倾诉的欲望。易言轩会是个不错的倾诉对象,可是和他说又能怎么样呢?他改变不了什么,他不了解自己的家庭,自然也不可能感同身受。和他说,除了挤占他的休息时间,许越想不出有任何的好处,而且,自己似乎又给他带了新的麻烦。她心疼他,自顾自地往房间里走,“没什么,眼睛进沙子了。”易言轩怔在原地,听着许越这个糟糕且敷衍的理由,无声地笑了笑。许越在床头的位置发现了一盒烟,她狐疑着拿起来,打开,数了一数,只剩一半。她转身凑到跟上来的易言轩身前,在他身上闻了闻,果真嗅到了一股烟草味,她不解,“你抽烟了?”易言轩没否认。许越:“为什么啊?你不是不抽烟的吗?”易言轩面无波澜,用他惯常的冷淡语气回,“因为你不接我电话,也不肯和我说实话。”许越噎了一下,而后才说,“我的都是小事,不值一提。”她转移话题,“对了,林导刚刚过来干什么?都这么晚了,还要说戏吗?”“明天有场吻戏,本来开拍前已经说好借位的,但他觉得真拍会更好,他已经做好了安可儿的思想工作,现在过来问我的意见。”他坐在床沿,小腿紧挨着许越的,仰着头看她。许越心里冒出说不出的滋味,酸的、苦的都有。明明理智上知道他是演员,这是他工作的一部分,他只要还想拍戏就一定会面对吻戏或是更过分的亲.热戏,她也自问不是个保守的人,可以做到大度的让自己的男朋友去真身上阵。可是理解归理解,还是会奢望他能顾忌一下自己的感受,将这种戏份尽可能的推后,也许再过一两年,两人到了疲倦期也就无所谓了。“你答应了?”易言轩摇头,“还在考虑。”许越坐到他的大腿上,头靠在他的肩上,突然就想不懂事一回,就一回,“不拍好不好?”“为什么?”许越放弃挣扎,“我会介意。”“可我是个演员,赋予角色灵魂是我的工作,如果你一声介意,我就要去推掉这类工作,会不会显得我不够专业?”“我也不会一直这样要求你,只这一次,好不好?下次我就不管了,哪怕你拍裸.戏,和别人拍床.戏,我都不管了。”“管?”易言轩笑了笑,“你有什么资格管?一个做不到对我坦白的人凭什么来管我?”许越浑身一僵,骤然的转变让她一时没适应,“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想不想拍取决于我,你干涉不了。”许越的心绪被这话彻底扰乱,“你的意思就是你想拍?”易言轩没回答,垂着眼,神色未明。许越抓着他的衣襟,给自己做了几分钟的思想工作后,才问,“要怎么拍?只是碰一下还是深吻?”易言轩依旧沉默,他沉默的样子像极了他高中的时候,浑身都透着冷淡。“你会像之前亲我一样去亲女主角吗?也会亲完替她擦痕迹吗?会问她有什么感受吗?会和她在床上亲,在沙发上亲,滚在地毯上亲吗?”她被易言轩冷漠的态度激得散失了理智,开始口不择言。她原本就做不到那么善解人意,唯一的一点,也是装的。易言轩哂笑,“我们只是拍戏,不需要那么挑战底线。”许越莫名地松了口气。易言轩又说,“可我以后总会和别人那样。”许越的心在往下沉,手指无意识地去掐易言轩的肩。“许越,我总有一天会结婚,我会和她在床上亲,在沙发上,在地毯上,也可以在卫生间,或者公开在镜头前,在你能想到的任何地方……她可以像你一样坐在我的腿上,靠在我的身上,拥有支配我身体的权利,我也会尽其所能地去满足她。”易言轩的每句话都是个砝码,勾在许越心脏上,在加快下沉的速度。到最后,他觉得不够,又毫不留情地抛出最后一个,“可是许越,这个人不会是你。”“为什么?”那种眩晕感又来了,许越头昏目眩。她想不明白,她此刻还坐在易言轩的怀里,刚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