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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许越不要。所以当她看到许还山随随意意地把项链塞到她手里时,她觉得是种羞辱,趁许还山去洗澡的功夫去了三楼。许越的房门是开的,她进去的毫不费力。看到她进来,许越抬眸看了一眼,然后又对着笔记本镜头说,“哥,我知道了,我会让李楠的行程里尽快安排,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合上屏幕,她才有空会理会靠着门站都站不住的人,“你来干嘛?”唐慈扬了扬手中的红色绒盒,“你爸给我的。”不想是来炫耀,更想是质问。许越看了一眼,很平静,“对,很贵,你得好好收着。”她跳下床,走到唐慈身边,想把人推出去,“我要睡觉了。”唐慈比她年长,受过的苦难也比她多,力道自然也是更胜一筹,许越用力用得都喘气了,她人愣是动都没动,半步都没退,明明刚刚人还是站不住。唐慈握着许越的手腕,稍一用力,上面就有了浅红色的痕迹,“许越,你想用这个来羞辱我吗?还是施舍?你不要才给我,我唐慈就这么廉价吗?”许越哂笑,“你要是真的觉得自己很清高,就应该多出去拍拍戏,而不是整天都在这里和我演什么宫斗戏。”借着醉意唐慈在发泄,也不管这话说出口对自己现有地位的威胁,“你凭什么看不起我?我看你除了会投胎之外也没有什么地方比我强,不是一样的不学无术,不是一样的胸无点墨,不是一样的靠着男人!”许越坦然承认,天生妩媚的眉梢一扬,“哦……很不巧,我这辈子最成功的一件事就是会投胎,都说条条大路通罗马,可我一出生就已经在罗马了,这是我爸妈努力半生给我的便利,你没有,这是你的不幸,不是我的错,我也没有义务听你在这抱怨。”她不想和唐慈拉扯,“如果你来……如果你是为了今天的事生我气,那我道歉,你刚刚说的话我就当没听到。”唐慈回的很果断,“我不接受!”许越:“……”这是多大的脸。“我不接受,许越,凭什么你一句想去,就得逼我给你让路?”许越甩开她的手,叉着腰和她对视。她比唐慈高一点,因为五官立体、棱角分明,天生带着压人的迫势,就这么站着,唐慈气势上已经输了一大截。“唐小姐,我希望你明白,有邀请函的是我爸,我向他表达我想去的意愿,你也可以,只是最终的选择权在我爸手上,是他选择带我出席,你要有不满尽管和他说。”“还有,为了避免让你以后有种我可以和你和平共处的错觉,我很坦诚地告诉你,我讨厌你,就像此刻你讨厌我一样,但我之所以可以和你共处一室没有过多争执,完全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我也知道,和我妈离婚后我爸过得很风流,明里的女伴没有,暗地里的女朋友换了好几波,但最后我爸还是选择了你,那是你有本事,我劝你好好珍惜,毕竟像我爸这种……怎么说呢,他在我妈那里受挫,大概也不想重蹈覆辙再找女强人回来受虐,所以在择偶上更偏向于胸大无脑型的女人,在这方面你有优势。”“我要是你,我就不会酒壮怂人胆,在我这面前跟我嚷什么公平要什么尊重,首先你不尊重我,不尊重我妈,我不可能尊重你,而且你全身上下也没什么值得我尊重的地方,还有,公平?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不公平的,我很小就明白的道理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不是你什么人,没兴趣教你这些社会潜规则。”“好了,到此为止,我可以看在我爸的面子上不介意你今晚的发酒疯,明天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唐慈脸色铁青,攥着手指让自己保留最后一丝理智。话不带脏字却很难听,偏偏她什么都反驳不了。她自然知道许还山对她不是所谓的爱情。那不过就是上了年纪的成功男士迫切地需要从一个年轻女孩子身上获得崇拜和仰视,来证明自己魅力依旧。她也很享受他身份给自己带来的便捷和应承。两人各取所需,明明就是很早打成的共识,为什么经许越之口说出来就那么的刺痛人心。唐慈双眼通红的盯着许越的背影,她正毫无戒备地在绑头发。这个一出生就是别人奋斗终点的女孩用言语吞噬了她最后的意识。她疾步走上前,在许越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在她背后狠狠地推了一把!她看到许越重心不稳地朝前栽去,伴随着一声惨叫,许越的头不偏不倚地磕在梳妆台的左下角上,有猩红的血渗出……刺目的红让唐慈刹那清醒了!她大约也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整个人瘫软了下去,怔怔出神。那一掌断送了她今后衣食无忧的生活和未来事业上的所有可能……73、千金散尽(3)...热浪翻涌,就算是到了傍晚,也未有半点消散。行人稀稀拉拉,疾步快走,大多都面无表情,偶尔还有几个掩面在哭。也是,这里是医院,除了妇产科,笑容是禁忌、是不被允许。许还山表情呆滞地靠坐在石凳上,背后冷汗岑岑。石凳上残存些热气,有点灼人,他没空去理。他的右手边,一份核磁共振报告单被捏得皱巴巴地安静躺着。仔细算算,从许越昨晚受伤到现在十几个小时过去了,他没合过眼,脑子还处在一片混沌中……他昨晚洗完澡出来没看到唐慈,宴上酒沾了不少,这会儿有点渴想喝水,唐慈不在,只能亲自下楼去倒。脚步有点虚,不太稳健,还在想着以后真要多听听女儿的话,少喝为好。他这个年纪,很多事都不比勉强。刚到楼梯拐角处就听到了一声尖叫,听声音是许越的。吓得他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没犹豫,急忙忙地跑到三楼。许越的额头受了伤,血从她指间渗出,不多,但足够让他心脏重重一跳,他没顾得上坐在地上的唐慈,冲进去扶起了许越。拿开许越的手在检查伤口,还好还好,只是破了一小口子,也就是缝几针的事。“怎么回事?”许越闭了闭眼,头很晕,眼前的景和人都在转。她也是真的没想到唐慈会蠢得亲自动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