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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可有温习?”顾陶点头,心里却道:“虽然烂熟于心,但还不如多背几套剑谱来得有用。”“可能倒背如流?”顾陶倒头如蒜,哥哥似乎能猜到她在想甚么。他不是最不会揣度人心吗?怎么就将她的心思吃得透透的?“出来是不是又闯祸了?”顾陶刚刚准备点头,发觉不对,登时僵在那里,讪讪而笑。“哥,你要是再释放寒气,那棵古树可就冻死了……”寒冰顺着容与的袍脚,顺延至树干,容与挥手,那冰即刻便碎了,化为冰屑飘散空中。“我总觉得这次的事情有些蹊跷,怎么我刚刚被天帝叫去,你就被人暗算了?不过依你的性子,怎么会遵着的条框?不应该提剑去劈了那人才对?”容与道。“哥,我好歹也是一方战神,这等没风度又不负责任的事情怎么做得出?”顾陶气愤道,一脸被冤枉的模样,“我的剑是拿来斩妖除魔的!”“哦,那被你撩动春心的一众仙官就不管了?”这个容与,只有在与顾陶相处时,才会调笑几句,“那刚上天宫的仙官,你似乎很中意他?”“哪有?不过是打个招呼,哥哥,你没事我可要去守着那国主的身体了,没得让别的邪祟给占了!还有,记得带松糕来看我,想我大好年华就要断送在这深宫中……”顾陶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容与明知道她是装的,摘下她头上的一片落叶,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温柔一笑道:“好,去罢,若是实在不得已用了神力,左右有我。”顾陶在哥哥的怀里蹭了几下,这才化为一道金光潜入苍梧国宫中。容与看着身上的灰尘,摇头挥袖,化为一道蓝光消失了。刚刚靠近他的一棵树,原本已经十年没有开过花了,却因为他的一笑,感受到暖意,冷暖变换间,竟然抽芽开了一树繁花,原本被冰过的草地处,也长出了细碎的野花,引得守卫啧啧称奇。天官记载此事时,曾写道:“满目烟云不入眼,拈叶一笑撩繁花。”但这也是后话了。辛夷木马车停下,几个侍卫抬着南陌言进了寝宫,一众御医在南陌言身旁守着,忙得不可开交。墙壁用香草荪装饰着,血腥味在香气中却更加浓郁。千花明已经对外瞒得很紧,那些个老臣暂时还不知道消息。“主上,国主已经……这是咱们的大好机会啊!”千花明的手下雷渊道。“摄政王职责只是辅助国主,君君臣臣,这话,无须吾再多言了罢!”千花明俯视着跪着的雷渊,眼中不见半分喜乐,教人难猜其心思。“可是,国主的能力绝及不上您十分之一,而且近年来他也生了除您之心……”雷渊不平道。“他不过二十,日后自会明白!汝无须多言,快些将医仙请来,动静别太大!”“诺!”雷渊欲言又止,但听得命令,便只好退下。医仙介子寻临近傍晚才匆匆入宫,仔细检查过,连连称奇道:“吾从未见过如此奇妙之体,从脉象上看,明明已经魂归西天,但身体却仍然正常运转,并无衰颓之色。没有呼吸,脸色却依旧红润,没有心跳,却仍有体温。这……这真是太奇妙了!我、我得好好研究研究!”“介子寻,这可是苍梧国主,不是你那小白鼠!”千花明挑眉,不悦提醒道。“对,对,差点忘了!我已经为国主施了几针,明日若能醒来自然是好,若醒不来,那……我也回天乏术了!”“治不好,你就为国主殉葬罢!”千花明冷冷道。“别呀,小明,阿明,明明——这、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介子寻赔笑道,“我大老远赶来,连口水都没喝上,你就要我陪葬,咱俩多年的交情摆着呢!”他十份谄媚地为千花明捶肩,拂去身上几不可见的灰尘。“家国面前,何来交情?来人,带医仙下去,好生招呼,别让闲杂人等扰了他。近来城中不是很太平,为保医仙安全,也別让他出去了!”“诺!”“千花明,你个忘恩负义的,老子怎么会和你同窗……你等着,我的针可不是吃素的……”介子寻被守卫带下去,嘴里还在叫骂。一旁的守卫想笑又不敢笑,脸绷得紧紧的。顾陶一边用灵力维持着身体的正常运行,一边看着这样一出闹剧,笑得前扑后仰,金冠都歪了。“怎么总感觉这屋里有其他人?”千花明站在床榻旁,心里疑惑道。寝宫外面突然一阵吵嚷,大臣们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听说国主狩猎时险遭不测,皆是摄政王有意加害,自行跪在寝宫外面要求面圣,以证虚实。流缨摆动,玄色衣袍伫立于台阶上,冷眼看着这群老臣,道:“国主已经今日颇为劳累,已经睡下了,尔等还要这番不识趣?”“摄政王何等心思,我等都清楚,听闻国主狩猎时遭遇不测,我等也是关心龙体安康,才斗胆求得一见!”“我的心思,”他轻哼一声,转动手上的扳指,“自然是愿国主无恙,安享江山。国主口谕,今日不见大臣,汝等——要违抗王命吗?”他声色疾厉,玄色衣袍挥动,大有黑云压城之势。那长他几十岁的老臣也被惊得头皮发麻,但还是硬着头皮力辩,决计不肯走,声称今日不见到国主便长跪不起。“摄政王平日里已经大权独揽了,何苦要再加害于国主?”“大权独揽?拦就揽了,诸位能耐我何?”玄袖轻甩,走下台阶,盯着那些个老臣,一个一个看了一遍,“哦,那你们便跪着罢,更深露重,我可要回去歇息了!”他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如此嚣张的模样,看得一群老臣愕然,一抹玄色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日晷上的影子慢慢移动,天色慢慢黑透,如同上好的龙纹御墨在宣纸上被晕开,染黑了整片苍穹。一群老臣还在宫殿外跪着,寝宫外的瓦被人揭开,千花明轻轻从上面跃下。看着床上依旧昏迷的南陌言,神色有些凝重,此时侍卫都在外面守着,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顾陶在房梁上歇着,等待子时来临。千花明在一旁的软榻上躺下,琼窗外月色正好,银光点缀了宫墙内外。子时悄悄来临,千花明也睡下了。顾陶慵懒起身,伸了个懒腰,想起自己以往常常扮作男人,眼下真要做一个男人,倒有几分踌躇了。不过咱们这位战神的心里接受能力还是挺强大的,只犹豫了那么一小会儿,便化作一道金光进了南陌言的身子。南陌言被注入顾陶的全副灵力,像是脱胎换骨一番,身体各部分比例有些变化,肌肤如临新生,伤疤褪尽,赛雪晶莹细腻。面部轮廓本为阴柔,现下却是英气与灵气并存,唇部不点而含朱,眉不画而入鬓。原本的样貌也算得上“俊朗”二字,但眼前,虽然并无彻底变化,还是那个南陌言,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