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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没突破元婴,又有多少人靠着药物,直至百年后才堪堪刚迈进元婴的门槛。过了元婴,只会越升越难,不过每提一个阶段,实力也会差得越来越明显。季如翌看他吃味的表情便知,小公子是觉得自己那天塑之才的称号受到威胁了。“小公子十二便破了筑基,天下独此一人,以后肯定是比血骨扇客要厉害得多的。”秦让这才慢慢缓和了脸色。他不喜欢听季如翌去夸赞别人,便不再说这件事。此时也将近傍晚,天色转黑,两人往回走去。行至城外河边听到一阵风铃声,秦让抬眼望去,不远河边立着一棵参天大树,恐怕十人合抱才能将其围起,树干上缠了层层红布,下方树枝上挂了数不清的铃铛,铃铛中间垂下一根红线,上面系着块木牌子,原来是棵许愿树。风一吹过,满树的铃铛叮当作响。俩人站在那看了一会儿,秦让问他,“你没什么愿望吗?有的话我们可以去挂一个的。”“有是有的。”季如翌看着满树的红,摇了摇头,“可惜我不信这些。”秦让想说那我去挂一个吧,可季如翌看向那里,眼里却并无笑意,他觉得他可能不喜这东西,便只是又看了一眼回去了。……秦让隔日去找季如翌时,这人就不在了。他连忙去常决那里看了看,后者一脸睡意朦胧地从床上坐起,看向秦让的眼神都是懵的。又问了问附近的人,秦让才知道季如翌是跟着一名药修出去了。到百洛还不满三天,他怎么不知道季如翌何时又认识了个药修?秦让等到午时,才把人等了回来。不过回来的不是季如翌,而是那名药修。这人看着很眼熟,秦让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可不是他们长留很有名的药修明辰吗。明辰感到来自石桌旁的视线,那坐着的一尊小佛正紧盯着自己,看得他有点发毛。他也不知何时惹了这人,只能装作无事的往前走。“姓季的呢?”秦让起身拦住他。明辰心里暗暗叫苦,这人是不是在故意找茬啊,他哪里认识姓季的人。只好说:“啊?我不认识姓季的啊。”秦让以为他在装傻,微怒道:“学墅的那个年轻夫子。”“哦哦,你说夫子啊。”明辰松了一口气,他是真不知夫子的名字。“前阵子我无意间和夫子讲起堂兄在百洛湾修炼,夫子一直想结识一番。今日夫子特意来找我,我就带他去啦。”明辰顶着个娃娃脸,完全没看出秦让越来越阴沉的脸,又说:“我看他们二人相谈甚欢,就先回来了。”秦让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相谈甚欢?”“对呀。”秦让学他爹一拍桌子,“他认识你一个不够还要去认识你哥,怎么,他想认识你们全家不成?”明辰苦着一张脸,实在不知道这小公子在生什么气。“我,我哪知道啊。”他说完就想跑。秦让哪里能让他走,一把拽住他,“你别走!你堂兄在哪,带我去。”……这边季如翌从一座院落里出来,回身拱手道:“不必送了,明公子。”明慕月微倚在院门边,淡淡“嗯”了一声。他性子本来就冷,也没同季如翌说什么客气话。季如翌走出去一段,他才说:“当真有那种东西存在吗。”“谁知道呢。所以我才来找你啊。”明慕月一阵若有所思。季如翌的声音又从拐角处传来,“对了,似乎有只野猫跟着我跑来了。”明慕月瞥了眼一个方向,只道:“无碍。”季如翌走了会儿,突然一转,拐进了一片树林,又走了一段距离,才停了下来,他道:“跟我一路,是有什么事吗?”没人回答他。他低笑一声,身子刚要动,一把弯刀从树林里飞射而来。季如翌侧头,锋利的刀刃从他耳边划过,重重扎进了后面的树干上。一个身影从不远处的树上窜了出来,一掌击向季如翌。季如翌脚下微动,错开一步抓住那人的手腕,用力一转,那人便被他反手在后的压制住了。那身影却不屈服,一条腿狠狠向上后踢,季如翌只好松开她,趁这一瞬,她脚尖点地轻轻一跃,落在了一旁的树上。季如翌看过去,一抹红色映入眼帘,他笑道:“原来是杨箐姑娘。”☆、第7章杨箐今日没穿派服,一身火红站在树干上,红色薄纱随风而动,整个人看上去张扬无比。她冷笑一声说:“你倒是什么都知道。”“夫子总要多知道一些的。”杨箐一甩手,双弯收到感应在树干里一阵颤动,“嗖”的一下回到了她的手中。“你这话还是留着去骗那长留公子吧。”季如翌却道:“姑娘能下来说话吗,我这么看着你实在是累。”杨箐脸色难看,沉默一会儿落到了地上。季如翌笑着说:“不知姑娘为何跟踪我?”杨箐暗自探了一下这人的修为,什么也没探出来,但那日压在自己身上的气势,毫无疑问就是眼前这个人。“我倒想问不知长留夫子何时这么厉害了,还不知夫子私下见百洛湾的大弟子又有何事?”“私下见面,当然是为了私事。”杨箐一阵语塞,竟无法反驳,可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不简单。“你藏在长留,到底是为了什么?”“不瞒姑娘,长留上上下下都知道我,何为藏呢。”“……”杨箐见说不过他,从腰间又拔出一把和手里一样的短弯刀,说道:“那便让我来试试你,你若为正道,我便不再多说,你若为魔修,今日我若能活着出去,你别想再离开百洛!”她说完反手拿刀,瞬间闪到季如翌的眼前,双弯出刃,带着阵阵寒光。季如翌向后仰去,两把刀在他眼前交叉划过,他向后轻跃又与她拉开距离,原本所在的地方慢悠悠落下一根墨发。“名刀双弯,名不虚传。”杨箐冷哼,“你的武器呢?”“一介夫子哪来的武器。”“我看你是魔修,根本用不上武器吧。”“怎么会。”季如翌躲过她的攻击,一身白衣没染半分尘土。他又道:“不过此言差矣,魔修很多也用刀用剑的。”“你还敢说自己不是魔修?”季如翌嘴角一勾,“那我便是魔修吧。”杨箐道:“你果然是!”“不,我不是。”杨箐都要气跳起来了,她将双弯狠狠扔向季如翌,整个人向他扑去。季如翌一把抓住飞向自己的弯刀,迎着她而去,转瞬便出现在她的身后。杨箐只看到一道残影,一把弯刀就已贴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