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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着个人,那人比他爹矮上些许,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眼上横眉又添了几分威严,原来是百洛湾宗主湛赢。湛赢道:“为何不再待些时日,等你儿子试炼完一起回去?”秦诏霖淡淡道:“山内有事处理。”湛赢沉默了一下,又说:“诏霖,当年的事……”“湛宗主。“秦诏霖出声打断他,看着他道:“太过久远的事,我们就都不要再提了。”“也对。”湛赢苦笑一声,“已经过去太久了。”秦让在旁边看半天,总感觉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听起来像是他爹和百洛湾宗主是旧识?他走过去,到秦诏霖身边唤了声“爹”。两人看秦让过来停止了交谈,秦诏霖顺着拍拍秦让的头说:“在这把伤养好,通过试炼,我在长留等你回来。”秦让点点头,他又对湛赢说:“湛宗主,不必远送了。”湛赢只道了声“好”。待秦诏霖的身影早已不见后,湛赢才动了动步子,关怀了一下秦让,方才离去。秦让回去的一路便都在琢磨他爹和湛赢之间的关系,他直接去了季如翌的屋子,进去就说:“季先生,我今日看到个奇怪的事。”季如翌正在看书,头都没抬,“怎么了?”秦让坐到他对面道:“我今日去送我爹,看他在和百洛湾宗主说着什么,我没听懂,但感觉他们是旧识。”季如翌翻书的手一顿,“三派之间彼此息息相关,肯定是相识的。”“不一样,他们好像认识很久了。”季如翌将书合上道:“你都出生十三年了,他们以前认识不是很正常。”秦让想了想,也是,便点了点头。季如翌没和他继续讨论这件事,转了个话题道:“小公子想出去溜溜吗?”秦让一听,立刻跳了起来,“当然想的,咱们现在出去?”季如翌看他满眼的渴望,笑道:“那就现在出去吧。”秦让在床上躺了近两个月,早就被憋的不行了,他和季如翌直奔外城,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茶楼。他上次听得意犹未尽,那时还不知季如翌就是血骨扇客,对那人很是不满,这次再去听,心情却是截然不同。今日说书先生先是讲了段魔尊大战上古魔物的事,说得一屋子人拍手叫好。他捋了捋胡子,拿扇子敲了敲手,“你们可知血骨扇客的扇子是哪里来的?”有人喊到:“我们都不认识这等人物,哪里会知道?”说书先生只是呵呵一笑,欲说不说,吊足了人的胃口。连秦让也好奇极了,不住地怼季如翌,小声道:“你那扇子哪来的?”季如翌弯眼一笑,“老先生一会就说了。”秦让只好忍下好奇心,又看向前面。说书先生见差不多了,把手里的折扇一开,摇了摇说道:“这血骨扇客的扇子,便是由魔尊打倒的那个上古魔物骨头而制。”下面一片倒吸气,他又说:“正派剑修却用魔物玉骨所制的武器,天下也就这么一个人,当真是张狂无比啊。”底下又有人喊到:“他不会就是魔修吧!”说书先生道:“也不是没可能,至于是不是,哪是我们这种普通人能知道的。”秦让下意识地去看了一下季如翌,因为他也这么想过,甚至现在心里也有一点怀疑。季如翌察觉到他的视线,手放在他的背上。那边很多人还在讨论着,这边秦让感到一股纯正的修为从后背缓缓涌进体内,季如翌道:“小公子这回信我了吧。”秦让后背暖呼呼的,他眯着眼哼哼,舒服极了。说书先生拿扇子隔空点了几下,“各位安静,说起血骨扇客的张狂,各位恐怕想象不到,他曾经一日战了十位金丹以上的高手,其中还有两个已过元婴。血骨扇客不仅把他们打了,还拔了那两个元婴老者的苍苍白发,说要回去为朋友做拂子呢。”底下一阵大笑,秦让趴在桌子上看季如翌,也跟着笑道:“那老先生说的真是你吗?”季如翌答道:“年少轻狂。”秦让一阵稀奇。原来季如翌以前竟是这样的。他认识的季如翌就好像坛陈年老酒,盖子都不用打开,光闻着溢出的味道就让人醉了,而那老先生口中的季如翌,倒是像杯烈酒,辛辣入喉,又让人畅快无比。台上说书先生还在说着,已经从血骨扇客大战十位高手讲到了他误入青楼帮艺妓赎身还有差点娶了哪家姑娘的事。秦让越听越不对劲,特别是讲到血骨扇客同一女子在山洞待了一夜后,秦让忍不住了,他酸溜溜地问季如翌:“这个也是你?”“我可没这么多艳福。”季如翌拿中指指节敲了一下他的额头,“我以前打打杀杀的,去哪认识什么姑娘。”秦让摸摸自己的脑门,“哦”了一声,装作累了把下半张脸埋进自己的胳膊里,笑的一口小白牙都露了出来。两人一直听到下午,连茶水都换了三次,秦让才心满意足的出了茶楼,他从来不知道,原来长留山外的世界这么精彩。“你以前都去过哪里?”秦让显然对季如翌很感兴趣,就算出来也一直在问。季如翌道:“小公子在里面听了那么多还不够吗?”“里面说的半真半假,你就在我身边站着,当然要亲自听你说,别人都听不到呢。”秦让停了一下又说:“这样他们都不知道,就我知道。”“你应该问我,没去过哪里。”秦让眼睛里瞬间满是崇拜,“难不成你什么地方都去过?”“大江南北都走过,倒是没去过蓬莱阁。”“他们都说那是仙人住的地方,我爹上次还给我拿回了那的甜糕。”秦让说完突然想起了什么,立马闭嘴不说了。季如翌好笑地看着他,“你不会以为那次骗到我了吧?”秦让一愣,“你都知道?”季如翌老神在在的一笑,没说话。秦让还是不解,“可我明明看到你吃下去了。”“我只是放在了嘴里,过后便吐了。”“你没被骗为什么隔天没去学墅?”季如翌嘴角上扬,“既然小公子帮我一把,我也只好放松一天了。”秦让瞬间气鼓鼓的,暗道季如翌这个人果然还是笑脸狐狸,只不过是个让他讨厌不起来的狐狸。两人走了一段,季如翌像才想起了什么一样又说:“对了,你爹告诉你那是蓬莱阁的甜糕对吧?”秦让道:“对啊。”季如翌道:“我以前吃过这个,其实就是百洛附近一个都城挺有名的甜糕,你若想吃,估计百洛城里也有的。”“……”秦让瞬间一脸被骗了的表情,脚步都停了。季如翌被他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