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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赶往湛赢那里汇报情况。湛赢听后一脸沉重,青紫的伤口,环绕的黑雾以及那可使人瞬间麻痹的东西。一切都在不断向魔域靠拢。若真为魔域所为,恐怕又是一场生灵涂炭。百洛最后没有将此事声张出去,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这日季如翌正在药阁处理药物,上次来的那个百洛弟子又跑了进来,他道:“药主,宗主说今晚要设宴,叫你也去。”季如翌将药放上天平,量好后说:“嗯,我知道了。”那弟子却没走,上前看着他称量药物腼腆笑笑,“药主能不能让我也试试。”他一直想进药阁,年纪也快三十了,却因资质不够只能当个普通弟子。季如翌将药材递给他,他顿时惊喜的不得了。“你叫什么名字?”那弟子眼神专注,小心翼翼地摆弄着,开口说:“我叫东城。”季如翌一笑,“名字有点怪。”东城憋红了张脸,傻头傻头地挠挠头,不好意思极了。待东城走后,季如翌回去沐浴一下,除去身上浓重的药草味,才赶去设宴的地方。他去的不早不晚,宴上已经来了不少人,都是百洛湾内部的一些人。他一身墨衣迈进去,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秦让与杨箐。秦让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他背后绑着个用白布包起来的东西,看起来像把剑。季如翌在回百洛那日就注意到了,只不过如今两人如陌生人般,他自然不会去问。今日看来是为秦让他们设的宴了。那日到内城后他们便分开了,季如翌和明慕月急着去找湛赢,倒也没过多关注秦让和杨箐。此时杨箐看到季如翌,走过来问他:“伤怎么样了?”季如翌笑道:“已经好了,多谢杨姑娘挂念。”两人聊了一会儿,杨箐突然想起什么一样道:“季药主还记得当年说过的话吗?”季如翌脑海里浮出当年杨箐潇洒的背影,他道:“当然记得,杨姑娘现在住何处?”“还是当年那片地方。”“改日定当提酒拜访。”季如翌说完,大部分人开始落座,他往秦让那边看了一眼,正好撞上他的视线。那双眼睛阴冷无比,季如翌转开目光,不知自己何处惹了他。☆、第29章这宴座位安排的也算奇特,季如翌对面正好是秦让与杨箐。落座后秦让解下了背后的东西,旁边立刻有人问道:“这是把剑?”秦让手摸了摸白布,没有反驳。那人来了兴致,又问:“这是什么宝剑,竟然还用布包了起来。”“无名。”“剑的名字叫无名?”那人不解,“我还未曾听过唤做无名的宝剑。”秦让面上终于有了表情,他嘴角微勾道:“以前也许有个很响亮的名字,不过跟了我以后,便叫无名了。”那人听后大笑:“你这人够有趣,第一次碰到给剑改名字的。”秦让拿起杯子,笑而不语。说话间门外又来了人,原来是百洛湾宗主湛赢,他身边跟着百洛大弟子明慕月,两人进来后众人都向其拱手,湛赢直接走到主位坐下。季如翌冲明慕月招招手,后者看到他后坐到了他旁边。“干什么去了?”“帮宗主处理点事。”明慕月看了下对面,又冷道:“有人在瞪我。”“应该是在瞪我。”湛赢这阵子一直在注意着魔域的动静,他只是听下面人说剑衍派人来协助调查,却还没时间亲眼见上一见。百洛以药修闻名,武力上相对要差上一些,剑衍能派人相助当然最好不过。他收到消息后连忙派人设宴,今晚才算看到剑衍派来的人。可他看清来人时却呆住了。他一下起身,道:“你怎么在这里,你可知这些年你爹一直在找你?”秦让看向他,眸子毫无波澜,说道:“湛宗主,我是代表剑衍来的。”湛赢一愣,也知此时不是说这件事的时机,重新坐下道:“是我太唐突,今日不说别的事,剑衍宗派人助我百洛调查,这场宴只为你们接风洗尘。”他说完举杯一饮而饮,“这杯是我自罚。”这里有的人知道秦让的身份,有的人不知道。即然宗主不再说,他们当然不会多嘴,只拍手叫好,不多说一句。秦让与杨箐起身各敬湛赢一杯,湛赢饮完对秦让说:“季药主曾为长留学墅的夫子,应该是教过你的,按理来说你也应敬他一杯才对。”秦让手微顿,转而笑道:“湛宗主此言差矣,季药主在长留时,并未教过我。他不是我师,我亦不是他徒。”湛赢疑惑地看向季如翌,后者点头,“在下的确并未教过秦公子。”他说完一杯饮尽,喉间苦涩,面上却坦荡荡,仿佛真的不曾教过他一样。湛赢又回想了一下,也想不出什么,只好作罢。明慕月当年就见过秦让,他自然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当年秦让那个粘人劲。现在这两人一脸互相撇清关系的模样实在令人费解。不过他并没有兴趣,在他看来这些事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是对面那人从落座开始就一直瞪着他,使他有些火大。他抬手轻擦了一下季如翌的嘴角,对着他不解的目光道:“有东西。”季如翌又自己擦了擦,以为嘴角沾了菜。明慕月抬眼望去,果然对面秦让瞬间一脸阴沉,捏着杯子的指节泛白,想必在极力克制自己的力道,才没将杯子碾碎。见气到了秦让,明慕月这才倒了杯酒,与季如翌碰杯后饮尽。这场宴持续了近一个多时辰,结束时大多数人步子都走不直了。季如翌今日喝的也有些多,辞别了湛赢与明慕月,独自向住处走去。他刚进到屋子,身后突然又挤进一人。他大惊,血骨扇入手向后划去,被人一把攥住手腕。尽管他也喝了酒,仍能感到对面这人的熏天的酒气。他合上血骨扇,冷道:“放手。”秦让一脚带上门,抓着他的手腕上前几步将他压在墙上,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你和那个明慕月什么关系?”季如翌皱眉,用力没挣开。面前的人魁梧有力,不知何时他要微微抬头才能看到他的眼睛。“我和他什么关系,与你又有什么关系?”秦让摩娑着他的嘴角,将那被人碰过的白皙地方弄得通红后才捏住他的下巴,微微用力道,“我可真是小看了你,你这勾人的功夫真是越发炉火纯青,连百洛大弟子也难逃你手心。”季如翌用力偏头甩开他的手,“秦公子这阴阳怪气的功夫也是越发炉火纯青了。我现在一不是长留夫子,二不是你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