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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于对方忽然对自己说起这件事情这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像是看出了师映川的疑惑,纪妖师嘴角微撇,师映川这时目光看过来,正好就迎上了带着淡淡笑色的的纪妖师,不知道为什么,纪妖师忽然就生出了一种想要稍稍逗弄一下这个小子的念头,想到这里,他便以手支颊,面带轻笑地看着师映川,用颇为暖昧的口气说道:小子,我直到现在还没有一儿半女,你,想不想给我做儿子?师映川听着纪妖师说的话,想也不想就按照习惯含糊地嗯了一声作为应付,然后马上就发现不对,嘴里又嗯?了一声,尾音有些尖锐地高高扬起,凭借音调起伏把心中的震惊和愕然完全表达了出来,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复杂情绪,幸好此时他杯里的茶已经喝完,没有东西入口,否则定是当场喷出茶来给纪妖师做儿子?偏偏此时纪妖师脸上满是促狭的表情,极是懒散地道:我对你师父的心思你很清楚,你是他的儿子,若我与他成就好事的话,那么你自然也是我的儿子莫非不对?咳,咳师映川咳嗽了几下,连忙举起一只手,做出投降的样子,一脸苦笑道:山主莫要说笑了,这种事情,您跟我说有什么用啊。说着,师映川皱起眉头,明显是退缩之态:山主不会是觉得我有本事影响到师尊的心意罢?我哪有这种本事,我一个小毛孩子,人微言轻的,山主太看得起我了。师映川上来就是一大通的自贬之语,莫说他影响不了连江楼的想法,就能可以,他也绝对不会愿意自己师父和纪妖师结为伴侣的,他可不喜欢有一个后爹,当人家的便宜儿子。被对方这么一口拒绝,纪妖师却也不恼,他慢条斯理地用手指弹着杯沿,道:怎么,莫非给我做儿子很委屈你不成?师映川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辩解点什么,但最终却没能说出一个字,只是轻轻捻着腕上的一串黑色佛珠,心中百念齐生,末了,终于笑道:恕我直言,山主这个笑话可不好笑。纪妖师破天荒地有了极好的耐心,他直接忽略了师映川了这种带有一点顶撞性质的调侃,自顾自地问起了不着边的另一个问题,道:师小子,我来问你,你觉得我弑仙山如何?可还入流?这种跳跃性的思维让师映川快有点跟不上了,他略略斟酌了一下语言,便笑道:山主这话太谦虚了,弑仙山若是有这不入流三字,这世间又有几个是入流的?他刚说完,突然间心中一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纪妖师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声音极轻极缓,却足以传进少年的耳朵:我现在没有子嗣,但这只是我故意为之而已,并不代表我以后不会有,只要我想要,生一群儿女又有何难?这弑仙山以后自然是要传下去的,至于究竟传给谁,无非是我一言而决。纪妖师低笑起来,直言不讳:若你做了我儿子,那么给你又如何?师映川心中大震,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稳住心神,纪妖师这番话所带来的冲击实在太大了,没有人比师映川更清楚这究竟这意味着什么,对于弑仙山这个庞然大物,他有着相当具体的理解,它的能量,它的底蕴,它的积累,这棵参天大树的综合实力是普通人根本无法想象的,悠远的传承使之扎根深植于各处,乾国之所以要托庇于此,无非是因为弑仙山有着足以庇护一个国家的力量罢了,使得大周这样的强国也不敢轻举妄动,这样一份巨大到让人心脏狂跳的财富,如果送给你,你要不要?想不想要?敢不敢要?师映川心神骤乱,眉心微跳,这时纪妖师的目光却清冷如水,这个俊美得妖异的男子就仿佛是在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理所当然地弹了弹自己修长如古竹的手指,似笑非笑地哂道:你师父给你订下了这门亲事,日后万剑山自然会落在你的枕边人手中,要么是季玄婴,要么是千醉雪,总之会是你的人,至于断法宗,也会是你的,而山海大狱由龙树这小子接管,跟落在你手里又有多少区别?如果你再成为弑仙山之主师小子,到时候天下之大,无非任你把持而已,你可听说从前那个统一天下的泰元皇帝?或许你会成为第二个泰元帝也未可知。纪妖师的话中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而他的身份也确实有资格拥有这样的自信,师映川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承认,这样的**实在是太大了!室中静得出奇,纪妖师也不催促,只是嘴角微扬地看着少年,不知过了多久,师映川将心中狂涌的激荡极力压抑下去,渐渐让其冷却,他轻轻握起右拳,在大腿上沉重地捶打了一下,借此让自己的头脑更冷静一些,这时他皱起眉头,望向纪妖师,认认真真地看着男子,神色郑重其事,顿了顿,才忽地粲然一笑,说道:难道山主以为,我能够左右我师父的想法么?纪妖师哈哈一笑,一手轻轻在师映川的脸蛋上拍了两下,嗤道:当然没指望你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他这个人休说是你,便是他亲爹也未必能让他听从,不过纪妖师却没有把话说尽,但已足够师映川理解他的意思,这一大一小两个人哪个不是人精?自然不需要把话说透师映川笑了笑,低头不语,一直到他一颗一颗地数完了自己腕上的佛珠之后,这才抬头看向纪妖师,表情如常,微笑道:山主的话我听清楚了,不过我的心却还没清楚。说着,起身向对方一礼:耽搁的时间有些长了,只怕宝相他们等得急,如此,我便告辞了。纪妖师似笑非笑,依旧是那副令人无法揣摩的样子,他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随意摆了摆手,什么也没再问,只道:快滚罢,你若再不回去,只怕龙树那小子就要进来向我要人了。师映川再无多言,就此出了房间。其他三人已经随着队伍走了很久,师映川骑马回到他们身边,宝相龙树问道:舅舅让你进去做什么?师映川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也没什么事情。他既然这样说了,其他人也就没再多问,唯有宝相龙树前去给纪妖师见了礼,很快也就回来了,这时千醉雪一扯马缰,道:既然已经没有什么事了,那我们便走罢。诸人并无异议,当下便一起离开。四人速度不慢,先是买了香烛酒果等祭拜用的东西,这才继续上路,没多久就到了千醉雪的生母德妃所在的陵寝,这里是皇陵,自然有人看守,不过当千醉雪自怀中摸出一块金牌丢过去之后,守陵的卫士顿时大骇,立刻便恭恭敬敬地放行,一时千醉雪下了马,提了香烛等物品沿着汉白玉铺成的墓道走过去,来到一处陵前,目光在上面静静流连了片刻,表情有些沉寂,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双膝跪倒,顿首于地,这时师映川也走了过来,他虽是向来骨子里有傲气,但无论怎样,千醉雪如今已是他的未婚夫,日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