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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过一样,若无其事,至少是表面上如此。晏勾辰见晏狄童这么说,便看了一眼殿外明媚的天光,不免也有些意动,他自从登基之后,住进皇宫,自然就不能像从前做王爷的时候可以随时随地去任何想去的地方,此时听晏狄童提议,便很痛快地答应了,笑道:不错,这样的好天气,正适合去外面打猎。说着,就要命人准备,点起人手护驾,晏狄童不露声色地道:人太多,乱糟糟的,倒是有些无趣了晏勾辰一想也对,但他身为天子,安全自然很重要,若微服出宫而又没有带足了人手随身保护,倒是会惹得大臣们聒噪,难免又是一场风波,如此一想,晏勾辰便皱了皱眉,不过他很快就舒展了眉头,笑着对身旁一个内侍吩咐道:去请国师,就说朕今日见天气难得,准备和皇弟出宫打猎,想邀国师与季公子以及梵小公子同去。那内侍答应一声,一溜眼便去了,晏勾辰便笑道:有国师在,岂还抵不上千军万马?自然能堵住那些朝臣的嘴,省得听他们聒噪。晏狄童亦笑,眼中却不为人知地闪过一丝杀机:皇兄说得是,有国师与季公子在,皇兄自然可以高枕无忧。四下野花烂漫,草木青青,一行人骑着马,马蹄踏碎了草丛里的花瓣,染上了淡淡幽香,引得几只蝴蝶不时地翩翩飞舞,循着花香追逐着马蹄。一群人里面只有师映川没有骑马,他盘膝坐在青蛇巨大的头顶上,青蛇看似慢腾腾地蜿蜒游动着,但其实速度却正好与其他人座下的马儿保持一致,而且坐在它头顶的师映川也几乎感受不到什么晃动,比骑马要平稳惬意得多,事实上其他几人骑的都不是寻常马匹,否则面对青蛇这样恐怖的生物,早已经吓得腿软,但即使如此,几匹马也还是谨慎地与青蛇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映川哥哥,今天我要打一只麂子,弄了皮子给你做一双靴子,好不好?骑在马背上的梵劫心兴致勃勃地说着,今天众人出来打猎,他显然是最兴奋的一个,一双灵动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看,没个消停的时候。蛇头上的师映川穿着一身宝蓝色劲装,打扮得清爽利落,闻言就笑道:好啊,若有好皮子,我倒想做一双短靴。说罢,却对不远处的左优昙道:优昙,把水给我。左优昙便解下水囊,扬手抛了过去,师映川接住,拔下塞子就仰头喝了几口,随手又抛给季玄婴:玄婴,喝点水解解渴罢。☆、二百一十二、谁是猎物季玄婴接住水囊,并不怎么在意,只喝了一口便放下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天光明媚,众人言笑晏晏,都是一派轻松惬意的样子,可他心中却总有些隐隐的不安之感,而且时间越长,这种不安的感觉就好象越强烈似的,季玄婴微微凝眉,一双犀利而冷静的眼中露出不解之色,思忖着心中那股异样感觉的根源,这时却见晏勾辰扬起手中的马鞭,指向前方道:前面不远的地方有水源,一向都有不少动物在那里饮水,我们过去罢。众人自然没有什么异议,师映川一拍座下青蛇的脑袋,这大蛇立刻就驮着师映川朝前面蹿去了,其实这蛇已经勉强可以称之为蛟了,头顶靠前的位置有一块微微凸出的角质状的东西,虽然还不明显,但若是有人坐在它头上的时候,就可以看得很清楚,也可以用手摸到,蛇类生长到这种程度,不但已经具有了相当程度的智慧,也同时具备了恐怖的杀伤力。师映川坐在蛇头上,微眯着双眼,意态悠闲,如今他青春年少,大权在握,前途更是一片光明,又有几位爱侣相伴,在其他人看来,人生当中应该有的东西师映川都有了,这似乎已经毋庸置疑,但在师映川自己看来,却是两码事,这时大蛇已经蹿出去很远一段距离,眨眼间就将其他人甩在了后面,一路上只见两旁的树木仿佛正在飞快地倒退一般,看得人眼花,可见这大蛇的速度之快,不过是片刻的工夫,面前就出现了一条小河。蛇类很多都是喜欢水的,这条青蛇也不例外,刚来到河边,就直接钻进了水中,不过因为师映川还坐在头顶,因此便将连同蛇头的一小截露在水面上,这条巨蛇太过庞大,气势惊人,好在是处于下游,而很多动物都是在上游饮水,所以倒不曾将猎物吓跑,一时青蛇大半的身子都隐在水下,只将师映川托在水面,静悄悄地朝着上游潜了过去。一人一蛇的速度并不快,等师映川乘坐巨蛇来到上游时,其他人也已经骑马赶来,此时这条河的上游果然有不少动物正在饮水嬉戏,众人还未奔到近前,便已经搭弓引箭,纷纷瞄准了猎物,师映川见状一笑,将身后背着的弓箭随手取下,对准了远处一头肥壮的鹿。一时间周围大乱,原本宁静的河边转眼间就被搅乱,惊慌失措的野兽四散奔逃,不时有人兴奋的呼喝声响起,不多时,这条河四周就再也看不到任何野兽的踪影,只有一些已经被射杀当地的死兽,这时众人下得马来,开始动手清点自己的战利品,大部分猎物只是剥下皮子,顺便在河边洗净,将剥下来的皮毛收起,rou是不要的,只有几只rou质鲜美的猎物才被开膛破肚,准备作为众人的食物,大家一起尝尝野味。一时诸人分工合作,有的收集柴草,有的垒灶,很快rou就被架在火上烤了起来,人们围着火堆席地而坐,空气里开始弥漫出越来越浓的rou香。师映川做这些事情很拿手,他熟练地翻烤着面前的野羊,季玄婴坐在他旁边,看他有条不紊地做着这一切,师映川想起一些从前的事情,便不自觉地轻轻牵动唇角,笑道:还记不记得当年的事了?那时我们在澹台前辈那里,一路上我经常会这样做东西给你们吃,你那时怀着平琰,很喜欢吃我烤的rou,不过又因为油腻容易让你恶心,所以不敢多吃。季玄婴听他说起从前的事情,便也被勾起了回忆,心中就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有些温暖,于是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自然记得。师映川略有感慨:一晃已经数年过去了,时间过得真是很快季玄婴脸上波谰不兴,清亮澹然的眸子里却聚起一丝不平静,忽然在师映川的手上轻轻一握,皱眉道:映川,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有些心神不宁,好象总觉得不安,你刚说到这里,却忽然被人打断:好香!映川哥哥,这只羊什么时候才会烤好?梵劫心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蹲在师映川旁边,眼巴巴地望着火堆上的野羊,用力抽着鼻子,嗅那空气中的香味,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师映川哂道:馋鬼,哪有那么快,老实等着罢,还得过一会儿才行呢。梵劫心有点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