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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量多少倒不要紧,只要你尽力收集就好,最大程度地让我们之外的其他人弄不到这阴冥水,也就是了。花浅眉答应一声,师映川摆了摆手:好了,我还有事,就不和你们多聊了,晚上也不必等我。两女就应着,师映川出去,这时正值下午最热的时候,日头高高挂着,树影婆娑,碎金也似的日光铺洒在地面上,师映川来到左优昙的住处,沿着整洁的白石小路从容而行,四周种植着各种花草树木,很是美丽,却见远处一片荷花池中,一道雪白的身影正在碧水间游弋,灵活之极,仿佛一条美人鱼也似,师映川驻足,静静看着这动人的一幕,其实眼前这画面并不陌生,不仅仅是这一世,甚至就在从前,也是见过的。日色醉人,周围雀鸟啾啾,前时与宁天谕融合之后,师映川彻底吸收了所有的记忆,才恍然知道此时水中这人的真正身份,当初泰元帝纵横天下,那时鲛人一族还不像现在这样凋落,不过为了寻求庇护,便向泰元帝进贡了大量奇珍异宝,包括族人脐下珍贵的鲛珠,甚至献出据说有世间最优美歌喉的族中圣子,以示忠心,而那鲛人圣子绿波,到了这一世不但鲛人身份未变,甚至容颜包括性情都仍然不改,只是宁天谕虽然早早便将其认出,但由于绿波当年的惨死乃是他一手所致,而师映川却是与左优昙感情非同一般,所以就从未对师映川提起过,直到后来宁天谕被彻底融合,师映川才算是终于知道了此事。碧水蓝天下,水中的身影犹如白玉塑成,曾经宁天谕非常突兀地问过他,对待左优昙,可曾有过一丝真情,当时他还觉得宁天谕有些奇怪,后来恢复记忆,才知那日宁天谕为什么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而千醉雪自从觉醒了从前的记忆之后,对待左优昙隐隐就与从前有些不同,分明是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却出于某种原因而没有说出来,至于连江楼,从对方的态度来看,显然是还没有记起这些,没有记起当年那个因自己而丧命的鲛人师映川一时说不清楚心中是什么滋味,他迈开步子,走到池边,而这时水中之人也终于发现了他的到来,左优昙缓缓浮出水面,**的长发紧贴在雪白的肌肤上,无数晶莹的水珠从缎子一般光滑的身体表面滚落下来,画面之美,令人心神俱醉,左优昙面露笑容,阳光下,这个笑容美得刺痛人心,他游向池边,一面道:爷怎么来了?我今日早已接到爷出关的消息,只是听说其他人也在,便不好前去打扰。师映川只是淡淡一笑,向男子伸出手,左优昙抓住他递来的右手,轻轻借力一纵,便哗啦一声破水而出,来到了岸上,他只穿着一条白色长裤,赤着雪白如玉的上身,薄薄的裤子被水浸湿了,变得几乎透明,紧贴在皮肤表面,勾勒出极其撩人心弦的曲线,师映川看着,突然就想到那个名叫绿波的美丽鲛人曾经就是这样在皇宫的湖水里畅快游弋,想到每逢月圆之夜那绝色鲛人便在水中悠悠歌唱,那是天籁之音,是人间最美的音乐,想到那鲛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会偷偷向自己投来的爱慕眼神,想到那鲛人后来临死前绝望凄苦的眼神,历代圣子都是真正意义上的纯血鲛人,对月而歌,落泪成珠,当时透明的泪珠涌出鲛人的双眼,化作一颗颗晶莹的珍珠,绝色的鲛人流泪低低而歌,直到气绝身亡,若是未曾听过,谁也无法想象世间竟会有如此悲怆欲绝的歌声,令人灵魂也要为之颤抖。作为师映川这种程度的武者,精神以及感应能力远远要比一般的武者庞大得多,眼下在他没有控制的情况下,那目光简直犹如实质一般,给左优昙带来了强烈的被触摸之感,对方的目光落在哪里,哪里就好象正有一只手在抚摸似的,令肌肤上面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左优昙面色微晕,略迟疑了一下,就道:爷是要我服侍么?师映川听了,知道他误解,便笑了笑,道:不是,莫非我就真像那么急色的人么?左优昙闻言亦笑,日光下,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洋溢着满满的愉快之色,显然是因为见到了师映川的缘故,师映川看着他这一双灵动温润的美目,心中滋味难言,当年拍卖左优昙时,拍卖师夸说左优昙能够落泪成珠,但这不过是噱头罢了,事实上一般鲛人以及半鲛只是偶尔泪水可以化为珍珠,并且极少会出现这样的现象,大多数鲛人一生之中甚至从未有过以泪化珠的现象发生,而相传真正的纯血鲛人却是名副其实的落泪成珠,因此一生之中泪水有限,若是一旦泪尽,便会随之身亡,一双眼睛就此化为宝珠,传说可救人性命,无论什么样的伤势,但凡还未死绝,且rou身没有遭到完全无法修复的损害,那么只要服下宝珠就必能无恙,当年赵青主不慎练功走火入魔,人力已不可救,泰元帝走投无路之余,绝望中突然想到传说之言,以泰元帝对赵青主的痴爱,莫说要用绿波的性命来救赵青主,就算是要自己亲生父母的性命,就算只有一线希望,只怕也要不顾一切地试上一试,后来绿波因此泪尽而亡,双眼化为一对宝珠,靠着造化丹勉强吊住性命的赵青主服下之后,果然渐渐恢复,安然无恙,只是可怜那绿波圣子,被心爱之人逼尽泪水,以自己的性命换来心爱之人伴侣的新生,实是可悲可叹。师映川心中想着这些旧事,脸上不觉就带出一丝异色,左优昙见了,只觉得对方今日似乎哪里有些不同了,但究竟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但那种感觉,却好象有些莫名地熟悉,他运功蒸干身上的水分,看着师映川道: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爷这次出关之后,仿佛有些古怪师映川深深看他一眼,微笑道:哦?是哪里怪了?左优昙摇头道:说不上来。师映川嗤地一笑,随手一捞,左优昙原本放在一旁凳子上的衣裳便自动飞到他的手上,师映川将袍子披在对方身上,自己走到树下的躺椅上坐了,左优昙一边系着衣带一边进了屋,不一会儿就端着一只托盘出来,上面放着一盘刚刚洗好的果子,左优昙将托盘放到小几上,自己掇了一张椅子在师映川旁边坐了,熟练地剥着葡萄皮,将果rou送进师映川嘴里,师映川吃了一颗,目光在男子脸上静静游移,道:优昙,你我相识已经有二十多年了罢。左优昙微微一笑,道:是,一转眼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师映川凝视着他雪白如玉的容颜,伸手就在那脸颊上一抚:你看起来还是和当年差不多。左优昙微微地闭上了双眸,感受着师映川掌心的柔滑,他本就是绝色容貌,只是平日里对外人严肃冷漠,显得不易接近,而原本的风情只在师映川面前才肯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