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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我影响还是你影响心里没点13数?”王海一噎:“......我就下课时过来,一天所有课间加起来还抵不上你当同桌的两节课,怎么会怪我嘛。”蒋熠有一瞬词穷。若无其事地把手机又往书包里推了推:“我没玩手机时也没见你少过来,五十步笑百步。”王海小声哼哼:“那也是你占一百我占五十,没你多——”“不怪他。”郁唯祎突然打断,抽出一份试题,人已经低头埋进题海,“是我自己的问题,以后不会了。”王海走后,郁唯祎专注地继续做题,隐约感觉到蒋熠好像在看她,扭过头,冲他笑笑:“真的没事儿。”蒋熠手里转着根笔,匀速又流畅地在指尖翻飞,映得眸光幢幢:“你考理综时是不是迟到了?”郁唯祎一怔。那天在医务室包扎完,回考场时已经开考十五分钟,这点缺失的时间本来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但因为手指不敢太用力,做题速度大幅变慢。最后交卷时,还有半道物理大题没做。郁唯祎沉默几秒:“我去医务室了。”她看着对此毫不意外的蒋熠,轻声问:“你怎么知道的?”蒋熠没回,低头看眼手机,懒懒起身,示意她跟他出去。郁唯祎跟在蒋熠身后,走到楼梯,看到一眼熟的漂亮姑娘,正百无聊赖地对着手机自拍,看到她,笑着和她挥挥手:“你是郁唯祎对吧?你这名字真绕,喊你祎祎可以吗?我叫文丹乐,大家都喊我蛋卷儿或丹姐,考试前咱俩在门口碰到过。”郁唯祎记起来,微微颔首。“蒋草,借你同桌十分钟。”文丹乐说完,自来熟地挽上郁唯祎,手指背在身后和蒋熠比了个ok,“咱俩那天还见了一次面,你有印象不?”郁唯祎摇摇头。“就我回教室拿东西,你刚好从里面出来,天呀吓死我了,你当时流的血把纸都染红了,你手好点了吗?......”俩人声音渐渐远去,蒋熠靠着护栏,长身依旧懒痞痞地站着,风从外灌进他校服衣袖,猎猎作响,他垂下眼睑,看着楼下逐渐变小的两条身影。郁唯祎看向文丹乐,表情诧异。“祎祎,你不会以为你手被划破是意外吧?我们是学习不好可不是脑子不好,谁没事儿干会把没合上的小刀直接放桌上,那不是给自己找虐吗?”文丹乐指着缩在角落里的一团人影,鄙夷地翻个白眼,走上前,踢踢她,“乔乔,你说犯这种蠢的人,是不是给自己找虐?嗯?是不是?”一直低着头的姑娘被文丹乐拽住头发,被迫仰脸,郁唯祎这才认出是之前在小巷找过她麻烦的大姐大。大姐大此刻威风全无,不等文丹乐说完就拼命点头,泪水涟涟地和郁唯祎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们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就对不起三个字呀?那成,你让我也‘不小心’地在你手上划一刀,然后给你说声对不起。”文丹乐不为所动,慢悠悠地从兜里掏出一修眉刀,锋利刀片对准她,勉为其难的样子,“哎呀,出来得着急,忘带美工刀了,就用这个凑合一下吧,乔乔你放心,我保证动作慢一点,像修眉那么精心,给你整一个韩式大平眉那样的伤口。”乔乔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蛋——丹姐!我们后天联考!你、你不能这么做!你弄伤我手我还怎么画画啊?!”“你踏马知道你还得靠右手画画,怎么不想想你弄伤别人手时别人也在考试?!”文丹乐气笑了,用力揪住她头发,手指灵活地转着修眉刀,“你既然这么害怕影响你联考,那我在你脸上划一下?嗯?我这次轻一点,争取让你不破相。”乔乔感觉到贴着脸皮的寒气,真的吓哭了,求救地看着郁唯祎,语无伦次:“我、我求求你,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和你抢蒋熠了,求求你......”郁唯祎紧紧拧着眉,闻声避开她视线,拽住文丹乐。文丹乐扭过头,小声说:“祎祎,你放心,我有分寸。”见郁唯祎依旧没动,她松开手,跟她走到一旁,“真的就这样放过她?太便宜她了吧?你放心,我就在她手上划个小口子,不会影响她考试的。”郁唯祎眸光沉静:“如果我们这样做了,和她有什么区别?”文丹乐看着面前清冷秀气的姑娘,许久,轻轻一耸肩,把修眉刀放回兜里:“行吧,听你的,只要她以后不再找你麻烦就行。”放乔乔离开之前,文丹乐凶巴巴地威胁:“回去写五千字检讨给我,不准上网抄不准找人代写,要一笔一画自己手写然后亲自交到我手里,听见没?”乔乔哭丧着脸点头,飞速逃开以前都是她给人噩梦、现在却成为她噩梦的小树林。回教室的路上,郁唯祎和文丹乐真诚道谢,姑娘豪爽地挥挥手:“保护美女人人有责啦,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吧?”郁唯祎笑着点头:“我请你吃饭。”*文丹乐也没矫情,爽快应下:“那我喊上蒋少爷,要不是他——”她忽地顿住,看到郁唯祎疑惑地偏过头,改口:“要不是他和你是同桌,我想行侠仗义还无处发挥嘞。”说完,又适时转移话题,“咱们下周再吃怎么样?我后天有考试。”郁唯祎点头,和文丹乐在走廊里分开,回去后,想和蒋熠说下刚才的事,座位上却已经没了人。美术联考结束后的第二天,郁唯祎和在新学校交的第一个女孩朋友一起吃了顿晚餐,在小吃街的一家烧烤店。冬天吃烧烤有多酸爽,那天晚上回去后的郁唯祎就有多遭罪,许是太久没吃重油重盐的食物,肠胃不适应,郁唯祎半夜突然闹起了肚子,上吐下泻地住在卫生间,折腾了小半宿。早读时,郁唯祎明显还没恢复精神。蒋熠没听到和往常一样清脆的朗读声,扭过头,看到郁唯祎蔫蔫地半趴在桌子上,一只手很慢地翻着书,一只手捂着肚子:“怎么了?”郁唯祎摇摇头:“没事儿,吃坏肚子了。”蒋熠蹙眉:“你没吃药?”“吃了。”家里备的有常见药,她按照说明吃了两粒,这会儿除了脑袋有些晕其实已经好了很多,感觉到蒋熠一直不放心地看着她,她抬起眼,冲他笑笑,一张脸苍白,“就是有些没力气,一会儿就好了。”蒋熠用手背贴上她额头,眉峰瞬拧:“你发烧了。”郁唯祎浑身guntang,呼出的鼻息也是热的,自己不觉生病,但当男生微凉的皮肤贴上她,她本能脸一热,也不知道是烧的还是不好意思。触.碰转瞬即逝,无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