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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谢喧两人的地方,淡淡的陌生感在两人当中蔓延。秦北在心里深深叹口气,绅士地退回去,脸上挂起微笑:“其实退了我也不会说什么。”“先进去吧。”谢喧说着,上了楼,敲敲门。半晌没动静。“这小子该不会出去了吧?”秦北说。谢喧……还真不敢确定,毕竟宁天纵不喜欢学习是真,就算他母亲拜托,他也不见得会乖乖听话。而且……都到休学的地步,宁天纵在学校犯的事也不会小。秦北看到谢喧犹疑的神情,心里稍许安慰了些——起码谢喧现在还不清楚那小子现在就对他有好感。谢喧是个迟钝的人。秦北自己也是个迟钝的人,但他能感觉到谢喧比他更迟钝!所以当他注意到宁天纵的眼神时,就觉得心里“咯噔”一声。这小子不是和谢喧只是师生关系吗,为什么会露出这么信赖的眼神?还好谢喧对宁天纵并没有其他关照。否则秦北会被自己心里的醋缸淹个半死。谢喧敲了半天门,改为打电话。电话倒是接的很快,里面的人声音透着nongnong睡意:“……谢喧?”人前喊谢哥,人后喊谢喧,还真是给面子啊。秦北心想,故意凑到谢喧身边说:“小宁同学,是我们。”一听到秦北的声音,宁天纵的声音立刻带上了警戒:“你是谁?”得了,这小子连他声音都没听出来。这是被无视的彻底啊。“我是晚上和你一起打过游戏的大哥哥啊。”秦北故意说。谢喧看了秦北一眼。秦北自觉闭嘴。不过还是得意洋洋地哼了一声。幼稚鬼。谢喧对着电话说:“我现在在门口,现在是补习时间,出来开门吧。”“唔。”宁天纵说,“等下。”过了几分钟,门被人打开。宁天纵穿着睡衣出现在两人面前,睡眼朦胧,不过精神还不错,似乎刚洗漱过,头发梢还滴着水。秦北打量着他,“噗嗤”毫不客气地笑出声。宁天纵:“……你笑什么?”“熊猫睡衣,挺可爱的啊小朋友。”秦北说。宁天纵瞪着他。“我和你谢哥一起给你补习,让你能早点考上清华北大。”秦北道,“感激的话就不用说了。”谢喧望望四周,挺干净的,和他离开时似乎没有什么区别。谢喧有点意外。他还以为宁天纵是那种五体不勤的人。“这里没有多余拖鞋,直接进来就行了。”宁天纵揉揉眼睛,“刚才睡着了,没听到门铃响。”谢喧看了看表,微微皱眉。秦北帮他把话说出来:“小朋友,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睡太多会长不高啊。”宁天纵没吭声。他进了屋,抱出一书包的书,摆到桌子上。谢喧上周给他布置了不少作业,但他不觉得宁天纵会做,而且他也没有想到会继续做他的家教。结果谢喧翻了一下,居然全做了,还有很多凌乱的草稿虽然大部分都是错误。起码证明是自己做的而不是抄的。谢喧随口问了句:“古文背了吗?”宁天纵答:“背了。”这么听话?谢喧看了宁天纵一眼。“……没事就随便背了背。”宁天纵神情不自然地加了句。“小朋友厉害啊。”秦北也看了看练习册,瞥了眼宁天纵的黑眼圈,“昨晚熬夜做题了?”宁天纵:“……没有。”“想考A大吗?”秦北又问。宁天纵:“……不想。”秦北把作业本放回去:“好好学,有很大可能的。”补习时光很快过去。高中时期,谢喧还是文科比较突出,但理科也不弱。等高三时,秦北已经完全反超了谢喧的物化生。有些东西的确是靠天赋的。而且秦北也很有讲题的技巧,几下就能将难懂的题用简单的方法讲出来。宁天纵今天出奇的没有发呆,而是认认真真学了一天。中午吃饭,幸好冰箱有宁母买的菜,谢喧就做了几个菜。宁天纵似乎是饿狠了,吃的那叫一个快。秦北吃的也很快。反倒是谢喧没什么胃口,没吃多少。做菜的人永远没有吃菜的人胃口好,这句话倒是有几分道理。随后宁母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宁天纵不耐烦地回答了。日落西山,黄昏时刻。“今天的补习结束了。”谢喧合上书,“布置的题不多,要好好做。”宁天纵埋头做题,闻言漫不经心地“嗯”了声。“还有啊,不要不吃饭,会把胃搞坏的。”秦北说。宁天纵没回应。秦北也没生气,他拍了拍宁天纵肩膀。虽然还很稚嫩,很青涩,但秦北似乎从他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想要认真学习,全部都是因为一个人。只不过一个是因为钦慕,一个是因为羡慕。秦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了解宁天纵。也许是因为看到宁天纵接电话时语气很不耐烦,却还是事无巨细地告诉了宁母。他希望母亲也能以他为骄傲。这点是秦北没有想到的。不过,似乎也会有人极其看重亲情吧。秦北心想。两个人来到车站,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都下午了,时间过得好快啊。”“嗯。”谢喧说,顿了顿,“我以为你不喜欢宁天纵。”“哪有。”秦北口是心非地回应,“挺好玩的小子。”也因为知道他并非喜欢谢喧,秦北对他的印象也有所好转。“车来了。”秦北说,从裤兜拿出两枚硬币,“我来付车钱吧。”谢喧愣了愣,看向秦北。秦北的深栗色头发被黄昏温暖又温柔的光照成了暖洋洋的金色,他的面容仿佛也镀上一层金色,配合着他含笑的眉眼,拥有倾倒众生的魔力。秦北在高中就很受欢迎呢。谢喧恍恍惚惚地想。却一直没有交过女朋友。谢喧以为他是看不上。却不料他早已经有喜欢的人。而他,也如同那些人一样,无法逃脱地被他吸引……车上空座很多,两人并排坐着。“刚才你没吃多少东西,现在饿了吧。”秦北变魔术般掏出一袋巧克力。是当时他从谢喧背包发现的巧克力。后来谢喧把它放在桌子上,再也没有动过了。谢喧看着秦北。秦北咳嗽一声,望向窗外:“好歹也是心意……当时是我太激动了。”谢喧抿着嘴,从拥有各种形状的巧克力里面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