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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还能有信号吗?谢喧抿抿唇,接起来,入耳便是秦北焦急的一句“喧喧你在哪?”。谢喧还没回答,秦北又说了句:“我忘了你不认路,真不该让你离开的。”谢喧看了看周围,说:“下雨了,你别出来。”“晚了。”秦北的声线变得奇异的沉静,“这里我曾经来过,熟悉这里的地势。你告诉我你周围是怎么样的,找个地方躲雨,等我去找你。”谢喧沉默了一下,开口说了所处的大致环境。与其到处乱跑浪费时间精力,还是安安静静地呆着不要拖后腿吧。谢喧心想。秦北:“知道了。”谢喧抹了把雨水:“抱歉。”“和我说这两个字,你真是……”秦北低低地说了句什么,随后将电话挂掉了。谢喧收了电话,抬头看了眼天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阴沉。没受伤之前,谢喧从来不知道原来肩膀对保持平衡这么重要。他现在稍微走一下都觉得肩膀钻心得疼。谢喧沉沉地叹了口气。谢喧找了棵树站着,虽然并没有多少挡雨的作用,聊胜于无。“刷刷刷……”雨声很密集,渐渐大到睁不开眼,谢喧擦了擦手机上的雨,没有电话再打来,他拨出一个,却再也打不出去了。信号格辛辛苦苦几分钟后,彻底消失成零。谢喧:“……”这场雨倒让他想起过去一些事情。是高二时候吧,他早上没有吃饭,中午就不太舒服,想着等不疼了再去买东西吃。外面却开始下起了雨,谢喧就更不想出去了。秦北就是在那时候进了班里。那时候谢喧和秦北是同桌,两人关系却没有那么好。谢喧只是转过头对他点了点头,却见秦北吃了一惊。“你没睡啊?”“没。”谢喧皱皱眉,嘟囔,“下雨了。”然后重新转回了头。他听到秦北小心翼翼地拿了东西,随后脚步声渐行渐远。谢喧轻轻闭上眼睛,感受着疼痛在身体里肆虐,他只有接受。没有人会无条件对另一个人好。这是谢喧一直以为的。而事实上,当时的谢喧也从来没有遇到过陌生人给予的温暖。更多的是旁人的冷眼相对,父母离异后父亲只淡淡说了句“照顾好你母亲”,然后每月定时遵循义务给他打一定额度的钱。母亲每天都是一副哀愁脸,她没什么学历,也没有好工作,离婚后经济越发拮据,最后差点连学费都没得交。谢喧只好去找班主任,班主任看在他学习不错的份上勉强帮他交了钱,定下一个月内还钱的约定。谢喧应下,随后便开始抽课余时间打工。打工生活也不是好过的,职员们时不时占个小便宜,结算工资时故意克扣之类的事情也是常有。所以当秦北重新回来告诉他帮他带了份饭趁热赶快吃的时候,谢喧几乎是不敢相信的。但他最终只是装作一副平静的语气说:“谢谢。”就好像这样就能给自己披上一层厚厚的伪装一样。更不止于此。那天雨下了很久,放学时还没有停。谢喧也没有带伞,学校不让留人,他打算这么冲回去的时候,秦北又来了。秦北手里拿了两把伞,笑嘻嘻地对他说:“我多带了把一把伞,给你用吧。”谢喧瞥了眼伞把,上面崭新的标签还没取掉。这个粗心大意的同桌。但他没有拆穿,心里打定主意以后对他不要那么冷淡。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谢喧两样都占上了。所以他也不好再对秦北冷眼相对。有次秦北问他一道题,谢喧想着要对他友善点友善点,然后冲他露出一个微笑,却发现秦北怔住了。谢喧问他:“怎么了?”“你……”秦北似乎突然回过神,“第一次对我笑啊!”有吗?谢喧想了想,好像还真是。不光如此,他很少直视秦北。他不喜欢别人看他,也不喜欢他看别人。但秦北是个特例。谢喧可以毫无顾忌地看他,秦北也不会用怀疑的语气问他怎么了。遇到秦北,是他高中最幸运的事情。“谢……”模模糊糊的声音拉回谢喧的思绪。谢喧认真听了听,随后找到声源处,回应:“我在这里……”随后,秦北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谢喧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拥入怀抱。两个人都是浑身湿透,被雨水的冰冷冻得瑟瑟发抖,谢喧却实实在在感觉到了温暖。令他无比安心的温暖。令他无比回忆,在晚上无缘无故醒来时都会思念的那种温暖。“我还以为……”秦北紧紧地抱着他,在他耳边低语,声音里暗含只属于谢喧的亲昵和小委屈。“你把我丢了呢。”谢喧能做的,就是以同样的力度抱住他,然后闭上眼,在漫天大雨中静静地在心里回答。才没有。作者有话要说: 秦北:哈哈哈哈又抱了!路人:只是抱了好吗?请你不要露出那么得意洋洋的表情,看了就很欠揍!然后两人在一起了。全文完。开个玩笑啦~不过我基友看了的确觉得他们可以在一起了,问题是——这文才五万!我还有一堆东西木有写呢,怎么可能完!emmmm这章抽三个童鞋发红包吧~么啾!感谢“团子不是团子”童鞋的营养液×2,你的心意我收到了哟~爱你们!!第25章chapter25激动地抱过之后,互相搀扶着好歹找到了个避雨的山洞,两个肩残腿折的病号开始互相指责。“你倒是挺能走的。”谢喧将湿漉漉的外套脱下来拧,视线聚焦到秦北腿上,“现在感觉怎么样,还能动吗?”秦北熟悉这种语气,一旦谢喧心情不好了,他并不会直接表露出来,秦北也很少见谢喧发火,最多控制在语气微微带着点怒意。“我没问题,能跑能跳!”秦北将湿漉漉的头发往后抹了抹,答。“哦。”谢喧说,“那请来跑一个。”秦北:“……”秦北不自然地咳嗽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实力不足:“外面这么大雨,不好跑步。”谢喧瞥了他一眼,没再说话。于是秦北心下稍安,手轻轻往谢喧肩膀上摸……谢喧警惕地后退一步,顿了顿,道:“你干什么?”“之前我可是记得某人说他完全没事。”秦北冲他笑笑,“事实真是这样吗?”这回轮到谢喧不自然了:“……我没事。”“哦。”秦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