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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死,也不过被几个十三司的人护着,他手上可是还有数百千的禁卫军。几个死士听得他的命令,一拥而上,直往城楼上去了。城门外却忽的一阵铁蹄踏响,黑压压一片铁夹兵士带着刀剑盾牌从城门涌入,直朝着一行禁卫军压了过来。付成还未分辨清楚情势,只好直带着人往后退了退。一旁副将也慌张了起来,“副统领,可是太子殿下从京都搬了救兵来?”“胡说八道!”付成怒斥着,“太子手中无兵权,除了十三司,便是我等禁卫军。况且就这么三五日的时间,京城的救兵如何能到杭州城?”付成刚说完,却见一人一身白色盔甲,眉目带笑,气宇轩航,骑在马上在方才那行兵士的簇拥中入了城。马上那人对他喊道,“副统领,还记得本王吗?”副将已经将人认了出来,对付成道,“统领,是…是淮南王殿下。”付成这才恍然大悟,杭州离淮南不远,正是三五日的路程。淮南王手上佣兵数万,这便就是太子的救兵…付成心如溃堤,眼见淮南王一挥手中长剑,兵士便朝着禁卫军冲了过来。他可理会不得什么棺椁了,任由得身边禁卫军被淮南王的人屠杀擒获,他自己只管逃命。城楼上,明英明循挡下来付成几个亲信。却仍有漏网之鱼寻去了小阁后,见得太子便直举着刀杀了过来。长卿一声惊吓正不知所措,殿下却又一把将她护在了身后。那死士见得这般情景,竟是也不杀殿下了,一刀刀都朝她砍…还好殿下手里有剑,那些刀子都帮她挡了下来。她躲着殿下肩头后面,步子却跟不上他,殿下果真嫌她碍事了,直将她抱着飞去了小阁的屋檐上。“在这里等孤。”“太…”太高了!长卿话还没完,便见殿下飞身下去,与那死士搏命了。她孤零零地趴在屋檐瓦片上,动一动好像就会往下掉…她又看到城楼下,杭州城大街上,两军厮杀一片血色,她心都跳到嗓子眼儿了…好在殿下很快便将那死士放倒,又飞来小阁上接了她下去。可她腿脚已经不听话了,被殿下一放下,便直往地上软了下去。凌墨忙一把拎起旁边的人,该是呆着高处吓坏了。可他还有事情要办,便直将人打横抱起,而后寻着城墙通道,下去与淮南王会和。长卿勾着他的脖子,脸也贴着他胸前,不敢再看杭州城街道上的那些血色。不过一晃眼的功夫,殿下便抱着她从城楼上下来,她好像听得殿下在与谁说话,这才将脸从他胸前挪了回来。只见得白马上的人,长眉炯目,一字须,蟒袍华美。那人见得殿下,一跃从马上下来,“墨儿。”长卿一旁听着殿下喊那人四皇叔。而后,那四皇叔看着殿下这么抱着她,面上也是几分惊讶。她脸上一阵羞臊。四皇叔很快挪开了目光,又让人给殿下另牵了一匹马来,她便被殿下一把扶去了马背上。“……我不会骑马…”话没落下,殿下也已经一跃跨上来马背,从身后抱着她。她这才觉得稳了些…眼前禁卫军早就溃不成军,原本就有人觉得太子根本没死,再被淮南王的人这么一吓,直接缴械投降的大有人在。凌墨直将禁卫军的事情交给了明英和明循,自己则骑马与淮南王一起,往总督府的方向去了。**江镇在府中收得消息,太子没死不知真假,可淮南王带兵入城,却是真真切切。不远处烟火四起,远远都能闻见杀戮的气息。江镇正命人收拾家什,又张罗家眷上了马车,正要往南边城门出城逃难。淮南王的兵士却生生先来了一步,将总督府围得水泄不通…谋害太子乃是灭七族之罪,江镇却不曾想,画扇阁机关加大火,竟还是出了疏漏。如今,他得给自己寻个好看的死法…**长卿被殿下骑马带来了总督府门口,又被殿下抱下了马背。殿下拉着她的手腕儿,带着她往里头去。长卿这才见得,总督府里里外外都是淮南王的兵士。进来园子,眼前一片慌乱,总督府的下人们被兵士们赶的赶、杀的杀。她忽觉这番景象几分熟悉,脚步便不听话地停在了原地。殿下也发现她顿住了,忙转身回来,“怎么了?”长卿摇摇头,“我、我不想进去了。”凌墨望着她小脸上神色几分紧张,忽想起来安远侯府也曾被抄家…他转身回来,将那双肩头捂了捂,“外头太乱,你得跟着孤,不能乱走。”长卿以为安远侯府被抄家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她便该不记得了。可眼下一幕幕,直将那些事情从记忆深处拉了出来。最喜欢她的张嬷嬷浑身是都是刀伤,和她一起长大的小丫鬟阿十,被那些兵士拖进了柴房jian侮。她的眼睛好像渐渐湿了,殿下却直将她捂进了怀里,大掌在她背后摩挲了好一会儿,方才将她从那些不堪的画面里拉了回来。长卿的眼泪直擦在了他的衣襟上,方才好像回到了当下。她忙提醒着自己,这是总督府,不是安远侯府。两江总督江镇谋害殿下,还用她做了诱饵,根本不是好人…她小手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捂着殿下腰上了,还将人搂得紧紧的…一旁过去的淮南王兵士,暗戳戳看着她和殿下,捂着嘴偷笑。她这才忙松了手,将殿下推了推,抽着鼻子道,“我、我好了。”凌墨见她垂着一双眸子,面上还挂着泪珠,食指去她脸颊上刮了刮,将那两颗泪珠拭了拭,“莫急,孤会还安远侯府一个明白。”长卿不大明白,抬眸望着他眼里。殿下长眸里一丝狠意,“不过,今日孤要先办了江镇!”长卿点点头,由得他牵着往园子里去了。方走到假山后头,路旁却冲出来两人,差些撞到长卿身上。长卿被殿下一拉,护着在了身后,倒是没伤着。她却将倒在地上的女子认了出来,是江弘那表妹,总督府的表小姐…淮南王侍卫奉命抄家,该是任何财物都不能放过。可这表小姐已经妆发林乱,却还死死抱着怀里的琴,“这是表哥好不容易帮我得到的,不能给你们!”长卿也认出了那琴,“是松石间意!”画扇阁中他被江弘暗算,松石间意便也不知所踪,她原以为是在大火中烧掉了,还有几分惋惜。毕竟那是唐代名琴,又是云鹤的心头好…可如今松石间意竟落是在这表小姐手上…江弘还真是将她谋算得干干净净…那淮南王侍卫见得殿下,忙是一拜,“太子殿下。这女的死活不肯将松手。”凌墨手中长剑一挥。长卿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