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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口,却见得殿下回来了,手边还扶着一瘸一拐的德玉。长卿这才也起了身,跟着去扶人,“公主这是伤着哪儿了?”却见德玉望着她挤眉弄眼,长卿几分稀奇,见得公主那一瘸一拐不太像是真的,方猜出来几分公主那些小伎俩…昨日夜里那苦rou计,便是公主给她出的主意。眼下看来,公主今日亲自用上了…“我、我刚刚崴着了…”德玉说着,回身望了凌墨一眼,“太子哥哥,许太医能借我用用么?”德玉还等着他出去,给长卿好好说说那连宝轩的腌臜心思。连长卿都看出来的伎俩,凌墨又怎会看不出。他扶着人落坐在桌边,自己干脆也坐了下来,就着桌上的冷茶,给自己倒出来一杯,“孤看这太医也不用请了。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长卿却从他手中抢过去那茶碗,方唤舒嬷嬷,“让兰芝去换壶热茶来,都入了秋了,可不能再用凉的了。”见她还未落座,凌墨又起身来,将人扶回去自己的位置上。方听德玉将在猎场与杜玉柔撞见的那陷阱的事情,与二人说了一遍。长卿听完,直看着殿下的脸色,“连小姐也算是用心良苦了,殿下还是早些纳了人做正妃吧。”“我才不认那腌臜的嫂嫂!”德玉直凑来长卿身边,抚了抚长卿的肚皮,“太子哥哥,可不能让我小侄儿受委屈。”兰芝送了热茶进来,凌墨方抿了一口茶水,“话都被你们说完了,孤能说什么?”他放下茶碗,方过来拉起长卿的手,“围场今日也去过了,孤陪着你便是。”长卿却半笑半嗤着,“那连小姐还在陷阱里等着殿下呢。”德玉笑道,“好嫂嫂你可放心吧,那连大将军莫非会委屈了自己的好闺女不成?”只怕连小姐现如今已经等到了与她共患难的人了!长卿却见殿下起了身,叫了福远进来,“方才护送我和公主回来的两个兵士,捉拿起来问问。”**入了夜,营地里点起了灯火。百官围猎归巢,摄政王在大帐内设了全羊宴,与百官和使臣同乐。长卿坐着殿下身边,好不容易问他讨要来一口酸奶膏,吃到嘴里,酸而不涩,甜而不腻,腹中小人儿都似几分满意,手舞足蹈了一番。长卿生生被闹得腰疼,殿下的大掌扶来了她身后,扶着她往他身上靠了靠。百官起身来与摄政王和使臣敬酒。因得是围猎,宫中艺人未来,却也没有别的玩乐,只好就着今日的猎物,比起来高下。拔得头筹的,是杨侍郎家的公子,摄政王早就备了赏赐,许了下去。只是酒席到一半,瓦剌使臣却问道,“摄政王殿下,怎不见你身边常跟着的那位舞姬?”摄政王解释一番,舞姬身子不适,在帐中修养。那耶律先却并未轻易放过,“上回见得那般舞姿,着实养眼,不知我临行之前,可否还能看到一回?”这话一出,摄政王面色不悦一闪而过。坐下百官无不销声。近大半年来,摄政王出入都带着这位姑娘,从未离身,二人的关系在朝堂之人眼中,早就不言而喻。而眼下,这瓦剌使臣似是在试探摄政王的底线。看那耶律先一脸盈盈笑意,又似真要开口问摄政王要人了…还是太子起身,与耶律先敬酒,方将这档子荒唐事儿打断了去。凌墨却不过稍稍缓和气氛,今日这一出,早在他意料之中,耶律先在草原上放浪的性子,后帐里纳的美人不比秦王少,又怎抵得过仙仙一番巧眉弄色。长卿正用饱了羊rou,方见得连渠连大将军从帐外归来。连渠见得太子于帐内上座,面色忽的几分慌张起来,忙与太子一拜,说话都不太利落起来,“殿、殿下,小女今日出行狩猎,眼下仍未归来…”他到底是奇怪,按照原先的计划,殿下眼下该与他的好女儿一同在陷阱里,怎会好好的坐在宴席之中?却听得太子冷冷道,““连将军,这围猎场四周围驻守的都是你连家的亲兵,你家女儿走丢了,来问孤作甚?”“……”连渠还以为,太子与女儿该会有些私交的。可眼下这话听起来颇有几分不近人情了。连渠吃了一憋,眼见着时辰已然不早,秋日里寒凉,姑娘家的怕是受不了寒。他忙与太子拜了一拜,“是、是。臣这就让人去寻她。”杜玉柔在下座,却起了身来,与座上的太子一拜,“殿下,玉柔今日好似看到过连小姐。不如,让玉柔与连将军领路吧。”杜玉柔暗自揣着个小九九,捉jian这等事儿,怎么好只有连家的人在?自然是越热闹越好的。连渠眉头深锁,他自是知道女儿在哪儿的。这杜家小姐是打的什么主意,非要与他一道儿去?却听世子爷也起身道,“玉柔一介女子,夜里不好独自出门。臣也同连将军一同去吧。”凌墨抬手微摆,“准了。”第66章.燕双归(11)守护一夜过去,秋风停歇,围场的晨鼓响起,营地里正升起来袅袅炊烟。女眷们三三两两从帐子里出来,见得天儿好,几人围在一处玩儿着毽子,当是晨练。又有两三人凑在一团,正说着昨日夜里那档子趣事儿。“秦王殿下这回,可真寻得个好正妃了?”“谁呢?”“你还不知道呢?昨日夜里,连将军带的亲兵,在围场里将两人扛回来的,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这什么话?”听着这话的姑娘家脸都红了。“可就在这围场里,真的?”“自是真的,找着人的时候,世子爷和国公府小姐都在。”“那这皇宫里该又要添喜事儿了!”连大将军的帐子里一夜灯火未眠,连家一对儿女跪在帐中。先是连绪被父亲训斥,责怪他办事不利。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连宝轩也不可能独善其身,方才也一同跪下了与父亲赔不是。连绪还在解释着,“阿爹,那给太子引路的都是我的亲信,我实在也不好自己出面。谁知昨日他们一去不回,也没来禀报。我自当是事情已经办妥了,不好去打扰了宝轩和…和太子殿下相处。”见连渠依然神色不明,连宝轩方道,“阿爹,这的确也怪不得阿兄。我们是被人算计的。”连渠一双鹰眼中透着老成,这才望向女儿问道,“谁?”“是国公府那杜玉柔,是她将秦王引来的,想必太子殿下没来,也是她们国公府的‘功劳’。”连渠听着女儿说完,眉间依然深锁,却道,“眼下知道是谁做的,也不成办法了。昨日,秦王殿下可有与你个说法?”“阿爹是什么意思?”连宝轩从未做过他想,即便昨日夜里秦王的确提过一口,不会亏待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