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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清香可口的鸡丝粥。自从第一次尝过味道之后,何若裕每日中午必喝这粥。香味还是一如既往,只是今日,饭堂里多了一位平常不会见到的人。江誉端着粥慢条斯理地品尝,一碗普通的鸡丝粥偏生被他吃出上等羹汤的感觉。见到何若裕傻站在门口,他放下碗筷,支着手,笑咪咪道:“怎么,在这里见到我很奇怪?”被江誉这么一说,何若裕回过神来,撇头道:“这是你家,你爱出现在哪里,不关我的事。”说着,谢过江管家递上来的鸡丝粥,坐在江誉的对面小口喝着,不再开口说话。被人彻底忽视,江誉也不恼,打开扇子轻轻摇着,道:“今日巳时,特地绕远路,到东厢来探望我,怎么走得这么急。”“咳咳咳!”也不知江誉说这话是存着怎样的心,何若裕像是被戳破了小心思,惊得呛到,咳得停不下来,整张脸都涨红了。边上的丫鬟赶紧上前替他拍拍背,又递上一杯茶。江誉只是支着脑袋,手里扇子一摇一摇,嘴角还一直噙着笑,将何若裕的狼狈都看在眼里。“你,你不要自我感觉良好,我只是,只是边走边想事,走错了路。”何若裕故作镇定的辩解,一双眼睛却没有抬眼去看江誉。“没想到,你个子小,胆子也小。唉,说我时倒是义正言辞,气势汹汹,我还以为你对自己也是严于律己,没想到也不过如此,做了的事情连承认都不敢。唉,唉。”江誉耐心地听他说完,轻飘飘地留下这话,转身离开饭堂,却把何若裕气得直磨后槽牙,盯着江誉的背影,恨不得把一整瓶痒粉撒到他身上。他哗哗两口把一碗鸡丝粥吞进肚子,就追着江誉的脚步跑处饭堂。丫鬟刚刚将几个热过的小菜端到饭堂,屋里已经没人了。江管家瞅着空了的碗,无奈地想到,少爷也真是的,特意坐在饭堂里等人。还派人准备了好几只小菜,可人刚来,就把人给气走了,这算是什么事啊。出了饭堂的江誉心里可舒坦多了,何若裕想躲,他就偏偏要把这事摆到桌面上说。方才见何若裕呛到脸色涨红的模样,他觉得还有些可爱。手里的折扇一摇一摇,江誉眼瞅着天色尚早,便想出门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顺便去店面看看,这几日没注意账目,也不知有没有事情发生。变故发生在一夕之间。何若裕跑到书房没堵到人,问了下人才知道,江誉是往大门走了,又气呼呼的往前院跑。穿过亭台假山,何若裕在长廊里就瞅见走在宽敞前院里的江誉。见到他一步一摇扇的模样,何若裕嘴角一翘,放轻脚步,想要跑上前吓他一跳。方才何若裕被江誉吓得够呛,虽然是自己吓自己,他还是把这笔账算在江誉头上。只是他没想到,一个人影突然出现,直直攻向江誉后心。“小心!”何若裕下意识叫出声,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只见江誉身形一晃,险险躲过来人的攻击,侧身滑行数丈,跳出那人的攻击范围。来人纵身跃起追上江誉,挥动手中武器,对着他的左肩就要劈下。好在江誉手持折扇,一个移形换影,使巧劲卸了那人力道。那人手中武器擦过江誉的左肩,在江誉的衣袖上划出一道口子,好在没有见血。江誉也不急躁,脚下生风,看似轻踩几步,实则人已在院子另一端。来人不甘落后,大张大合之间又一次追上江誉。这一次,那人直接翻手刺出手中武器。江誉眼看卸力不及,踉跄躲开。只是,他身后的桂花树无端受灾,树干上被生生打出一条凹痕。何若裕哪里见过这般场景,悬着的心就被放下过,眼睛一直追着江誉从前院到房顶,再从房顶到前院,一刻不敢松懈。他虽然不懂武功,也看得出江誉虽然脚下轻功了得,实际的抵挡招数却是少得可怜。于来人的对打中,江誉明显占下风。眼看江誉逐渐不敌,何若裕眼神一凛,把手伸进腰间的小篓子里。他仔细注意着来人的步子,走向,悄无声息地向前院靠近,躲在附近伺机出手。只见江誉气喘吁吁,躲得越来越吃力。那人见状,一个扫腿。江誉脚下一软,从屋檐上直直摔下。好在下面是灌木,若直接砸地面上,江誉不断几条骨头,也得在床上躺个几天。那人也跃下屋檐,跳入灌木丛边,一把揪住江誉的左手,将其反剪在身后。何若裕这才看清楚,来人是个姑娘。好机会!看她背对着假山,躲在假山后的何若裕正要出手,却被随后赶来的江管家无声制止。何若裕不解,为何要阻止他。正在这时,传来江誉无奈的声音:“师妹,快松手。”作者有话要说:江少爷的克星出现了~第10章师妹被反剪着手的江誉心中叫苦不迭,在听到冯孟桥说起他meimei要来苏州时,他就知道恐怕自己这副骨头又会被折腾一番。只是没想到,冯巧珊来得这么快。今早才从冯孟桥嘴里得到消息,这午时才过,人就已经出现在江府了。冯巧珊撇撇嘴,松开钳制江誉的手,毫不客气道:“师兄,两年不见,你退步太多了。”“师妹,是你身手进步太快了。”揉着被拧疼的手臂,江誉打量起这两年未见的师妹来。记得第一次见到这姑娘,还是她在襁褓里的时候。冯老爷子开心地从扬州携家带口跑到苏州玩,顺便会一会世交江家。见到长得水润的小江誉,冯老爷子竟然起了给自家女儿定门娃娃亲的心思。那时候江誉也不过是个黄口小儿,瞅着rou团一样的冯巧珊,趁长辈没注意,张嘴咬了一口。谁知道小巧珊别看还是个婴儿,哭声可不小,震得江誉两耳发懵,躲在父母后面就是不肯要这个‘闹媳妇’。好在两家是世交,长辈们也都是开明的人,这门亲事也没算数,不然,江誉都不知道哪里哭去。五年前,在他行冠礼之后,他去探望了一次他的师父玄玉真人。那时候的冯巧珊刚拜玄玉真人为师,成了江誉名义上的‘师妹’。小姑娘才刚过豆蔻年华,脸上稚气未脱,刚学了几招就要跟江誉比试。江誉不想个小姑娘一般见识,没有答应。可是这姑娘生起气来真叫人招架不住。拳打脚踢的,害得江誉四处躲闪,到头来还是玄玉真人出马,一声‘狮吼’降住了她。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玄玉真人只教了江誉上等轻功和卸力借力之法,却没教她,她心里不平衡。从那以后,这位‘师妹’就成了江誉的噩梦,怎么也躲不过,每次碰面都要上来较量一番。偏生江誉只会躲闪逃避,进攻的招式一个不会,到最后被打的还是他。“师兄的轻功,我还是追不上。卸力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