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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不能自禁地往上牵了牵。她会恨,代表心还没有死。最后那几年,留在梁国的探子告诉他,即便齐军当街杀人,她也无动于衷,他明白,只有对现世真的绝望,没有留恋,才会至此。所以,他搁置了入京的计划,转而拿下雍州,想提前把她接回自己身边,但还是晚了。仅须臾,梁军赶到对岸,司马葳上前:“狗贼!你爷爷来了!我们再战!”“王八蛋!怎么没人理我?我们继续打啊!”穆简成眼里只有林风眠,任由将士们叫骂,目光只追着她的身影。他不知道如何开口,第一句话讲什么,该告诉她自己重生了吗?不,不能,她会问起前世的事情,他不会让她再活在噩梦里了。斟酌良久,只道了声:“风眠。”穆简成内心的起伏,林风眠看不到,她看到的只是大兵压境,眼前这个人,睚眦必报,被梁军占了这么大便宜,当然不会罢休。她开口,冷冷的:“按礼法,你该叫我一声母亲。”一瞬间,穆简成脸色铁青,对面哄笑一片。李勖原本就在不远处,听到此话,也撤了回来,对副将道:“抽三千骑兵,跟我走。”“太子,那林姑娘?”黄有德问。李勖浅浅一笑:“她可以。”穆简成告诉自己,她恨自己,且此时是恨意最浓的时候,故此说出什么做什么都不过分,于是心情平复许多。“风眠,我只是想借你激怒梁军,从没想过用你祭旗,那时魏大人就在你身后,时刻准备救你回营,我,”他顿了顿,“真没想到会这样。”他没想到李勖当真救下了林风眠,这些,本该前世就对她说的。林风眠不怒反笑:“哦?那你事先为何不对我说?”穆简成咬紧后齿,斟酌着,选择道出真言:“因你是大梁人,我怕你不应,不配合我演这出戏。”“好,真是好,说,你有什么目的?”“我说得是真的!”穆简成急道,然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将语气转缓,“风眠,对他们说你不回去了,过河来,你本就是梁国和亲的公主,他们没有理由拦你,你别怕,过河来。”“如果我说不呢?”“风眠!”穆简成抑制着怒气:“我们已经成婚了,你是我的妻子。”“那么现在不是了。”穆简当即心中一痛。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痛苦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像无数根针,密密麻麻扎入心里,几乎刺得他无法呼吸。前世,即便在最后一刻,她也没有说出这句话,但此刻却如此淡然地脱口而出。笑着脱口而出。穆简成微微张开嘴巴,不知说什么,手被缰绳勒得青白,却察觉不到疼痛。突然,有个小兵从身后窜了出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之后,穆简成脸色大变,冷得仿佛要凝出霜雪:“风眠,你和他们一起骗我?”这样看来,倒有点上辈子的样子了,她想。司马葳见状,高兴道:“看来太子得手了。”林风眠那入鬓长眉一挑,端地国色生香,调笑道:“穆汗王,世道险恶,你不晓得的把戏还有许多,劝你经受不起打击就回家去,我们后会无期。”言罢,转身策马奔去。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看到这里。放两个预收,一个民国,一个古言,看看喜欢哪个:【民国】秦羽织的记忆从十八岁开始,十八岁之前,一片空白。自记事起,沈贺文便陪在她身边,教她弹琴、跳舞,送她读书,挽着她的手,出入高档酒会。人人都说,她是沈先生新养的金丝雀,比起以往,头一回见他这么爱重,这话在秦羽织听来,也并无不可,毕竟沈贺文斯文、幽默、深不可测,没理由不爱。大梦初醒,往事如潮水涌进脑海,秦羽织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个未婚夫远渡重洋,她是沈贺文的求而不得。面对他的欺骗,她有自尊,面对她的厌恶,他也有骄傲,好,就此放手,永不相见。再相见,秦羽织已是报纸上那个堕落的花旦,美丽,腐烂。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沉沦,走向毁灭,沈贺文喝尽杯中酒,便定了从日本到上海的船票。他还是不能做到不管她。【古言】楚璃是江左楚氏独女,温婉可人,面若桃李。十六岁那年,她嫁与兰陵孟家的世子孟雁回,缔结两姓之好,金童玉女,一时成为佳话。但光鲜仅是表面的,楚璃清楚,他不爱她,爱得只是楚氏独霸江左的势力。成亲一年以来,他厌恶她,忌惮她,甚至在她房里塞了个面首,监视她。一年之后,孟雁回夺权,终于成为北周分裂以后割据一方的枭雄,一纸休书,摆在她面前,道:“和离之后,我不会委屈你,兰陵江左,你看中什么,拿去就是。”楚璃以为一切就这样结束,一场暗杀,令孟雁回昏迷。再醒来,孟雁回发现自己穿进另一个男人的身体,不是别人,正是他亲自为楚璃找来的面首。换个身份看楚璃,原来没他在的日子,她过得十分滋润,吃得饱睡得香,完全不像一个守活寡的妇人,每每提及自己,还一口一个‘老男人’...【面首看着孟雁回冷漠如世人皆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面孔,颤声道:“孟雁回,你可知道为何我二人灵魂曾经调换?因我想成为你,而你,想成为我啊...承认吧,你心悦她。”】注:1,轻松短文,预计100章之内。2,轻松风,非正剧,感情流,架空历史,莫要考究。3,男女皆洁,从一而终。4,甜文甜文甜文第4章太子倩影绯红,直至变成遥远的一点。齐军愣在原地许久,终于意识到,他们心狠手辣、阴险狡诈的大汗被人家耍了。重头来过,穆简成已不会对意料之外的局面轻易患得患失,但当他看到林风眠离开,甚至有冲动立刻下令渡河。可是不行。身后这群将士还远称不上精锐,以前世为尺度,时机仍未成熟。这该死的时机。穆简成慢慢平静下来,随之一个念头取代了另一个。她还活着。哪怕恨他,哪怕决绝。她还活着。这比一切重要。他不是前世那个最终输掉一切的穆简成,今世更加不会成为,那么一切来日方长。呼延奔道:“大汗,敌人只是搅我军心,他们没有久留,袭击完后方就撤退了,追不追?”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