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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错下次不要再犯了。这次是犯在我手里,那也罢了,以后如果是犯在别人手里,别人恐怕不会放过你。”姜云容咬了咬牙,“你少把话说得这么好听。你做出这副与世无争的样子想骗谁?你以为你做的事情真没有人知道么?实话告诉你,隆德殿里有父亲的人,他说陛下说是养病,其实每天下午就离开了,到晚上才回。每次回来时,总是一身的腊梅香气,就和你院子里的香气一模一样!”姜雍容:“……”她一直想说自己够小心谨慎,殿中又从无外人,万万没想到是香气露了馅。“哟,说说,姜大人安排在隆德殿的人是谁啊?”一个声音懒洋洋地响起,跟着“吱呀”一声,年年屋子的房门推开,风长天身穿羽林卫铠甲,手里连被子带人裹着熟睡的年年,笑嘻嘻地看着姜云容,“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他把月钱退回来——既然姜大人都给过钱了,我这里就不该再出了,对不对?不然哪有当一份差拿两份钱的道理?”姜云容呆在当地,睁大了眼,张大了嘴,宛如一只木鸡,近乎呻/吟一般:“陛……陛下,你……果然每天都会来这里……”“嗯,如你所见。”风长天诚恳地道,“我太喜欢小孩子了,所以每天都来带孩子。”第12章.打牌等开饭呢?姜云容的上下牙关不住打颤:“那那那个阿天……”“不错,阿天就是我。”风长天说着叹了口气,“唉,带孩子这种爱好实在是有损爷的威名,所以爷一般都偷偷地来,不想让人知道,现在却偏偏给你搞得人尽皆知……”姜云容“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妾、妾身今天来这里,纯是同jiejie说话,其它的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宫人们更是以头触地,瑟瑟发抖,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爷明明一个大活人在这里,你们能看不见?”风长天说着,向思仪抬了抬下巴,“你去把纸笔拿过来,然后将把这些人的名字都记下来。”思仪脆生生地应了一声,麻溜地照办了。她不单问了名字,还记了这些宫人的出身地和差事,登记得详详细细的。风长天只看着姜云容:“你还没说你爹安排在隆德殿的人到底是谁啊?”姜云容眼泪汪汪,不说,得罪陛下,说了,得罪父亲,这两个都是世间权势最盛大的人物,她一个也得罪不起。“云容,陛下询问,你照实说。”姜雍容看不下去了。风长天都听见了,这事儿还能瞒么?再者父亲安插人手绝不止安排一两个,就算父亲把隆德殿的人全都安排成自己人,她都不意外。姜云容一咬牙,支支吾吾道:“侍候茶水的小林子。”“是他啊。”风长天点头,“长得一脸机灵相,难怪能挣两份工钱。”思仪把名单整理好了,交给风长天过目。风长天随便扫了一眼:“好,爷来这里的事,现在就只有你们这些人知道。要是哪天爷听到宫里有人说这个,那一定就是你们泄的密。今儿所有跪在这里的,全都诛九族。”此言一出,宫人们人人惶恐,姜云容快哭了:“陛下,万一是别人在传呢?”“所以你们要看好别人啊。”风长天和和气气地道,“一旦听到人提起,立刻打死算数,这样你们就没事了嘛。”宫里人多口杂,谁知道谁说了什么?宫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体欲哭无泪。“还有,以后再有谁来这里咋咋呼呼,吵得小皇子睡觉,全都给爷把脑袋提溜好了,爷每一颗都不放过,懂么?”姜云容额头全是汗珠:“懂、懂了。”“那还跪在这里干什么?”风长天抱着年年,俯下身,凑近了姜云容,问,“等开饭呢?”姜云容和其它贵女一样,入宫以来,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次宫宴上见过风长天几面。他穿着龙袍,遥远而辉煌,不可逼视,不敢多看,只留下一个“五官深邃,颇为英俊”的模糊印象。是到此刻,骤然离得这么近,姜云容才发现他的眉毛极其飞场,鼻梁极其高挺,嘴角似翘非翘,好像总带着几分笑意。只是眼神却是冷的,冷得就像他身上穿的铠甲,坚硬而冰冷。“妾、妾身告退。”姜云容几乎是落慌而逃,宫人们连忙抬着翠辇跟上去。思仪看着她趾高气昂而来,丢盔弃甲而走,心里别提多畅快了,笑吟吟道:“陛下也真是的!既然来了怎么一直躲在屋里,不早些出来帮主子?”“骂谁呢?”风长天瞪她一眼,然后把年年连人带被子交给她,“你们主子这么能干,这点子事还用我帮么?”“……”姜雍容道,“姐妹失和,让陛下见笑了。”“正常。”风长天道,“换我有这么个meimei,我也跟她和气不起来。我说都是一个妈生的,怎么你这meimei跟你半点也不像?回回去隆德殿勾搭我都是送鸡汤,下次能让她换个别的送么?”姜雍容心说你概不见人,鸡汤到是照喝不误?然后解释道:“云容与我同父异母。”风长天一愣:“她不也是嫡女么?”“是嫡女。家母已逝,现在姜家的家主夫人便是云容的母亲。”风长天点点头:“我就说,怎么差别这么大呢。”姜雍容问道:“陛下是什么时候来的?”“哦,就你骂她蠢货的时候。”“……”姜雍容脸上微微泛红,欠身行礼,“妾身不知陛下在,御前失仪,还请陛下恕罪。”头顶却迟迟没有动静,姜雍容一抬头,就看见风长天愣愣地看着她,眼神发直。“陛下?”姜雍容忍不住唤。“你……”风长天的声音难得地软和,手指了指她的面颊,“脸红了。”红得可真好看。像春天里的第一片花瓣,柔柔润润的一抹红。他不说还好,说出来姜雍容越发觉得尴尬,只觉得耳尖也微微发烫了,她连忙道:“方才三位太妃来这里找陛下。”“唔唔。”风长天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敷衍,姜雍容依然觉得他的视线颇为灼人,又道:“说是寻陛下去打牌。”“打牌”两个字,终于唤回了风长天的神志,他立即“哦”了一声,“今儿确实晚了,爷去摸两把就来。”他说着就走,姜雍容正要松一口的气,风长天忽然回身一把握住姜雍容的手腕,拉了姜雍容就走,“走,一道去!”他的步子又大又急,走路快要飞起,姜雍容几乎是脚不沾地地被他拖了去,不由大惊:“陛下见谅,妾身不会打牌——”“所以才要学嘛。”“妾身还有奏折没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