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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原端起杯子,在鼻前轻嗅,“阿容的手艺,一直都这么好。”“母亲擅煮茶,我都是跟母亲学的。”姜雍容道,“父亲喝喝看,是不是像母亲煮出来的味道?”“你母亲煮的茶……确实是天下无双。”姜原道,“当初二月初二,人人都去曲水祓禊,我就是被你母亲的茶香吸引过去的。那股茶香仿佛还是昨天闻见的,但不知不觉,已经三十年了。”偏殿里燃着的是红烛,灯光红融融的,为姜原脸上镀上了一层温柔的色彩,温柔得仿佛有点哀伤。只是他端着茶杯,始终没有送到嘴边。“父亲为何不饮?”姜雍容问。“阿容又为何不饮?”姜原问。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在姜原的注视下,姜雍容慢慢饮下了那杯碧螺春。“好喝么?”姜原问。“甚好。”姜雍容答,“今年的茶叶好像更胜往年。”“这么说,我倒想尝尝这碧螺春。”姜原另取了一只茶杯,将姜雍容面前那壶碧螺春拎过来,给自己斟了一杯。只是这一杯,他也没有喝。他道:“夜枭。”夜枭在无声中出现,穿着夜行衣,通身仿佛能和夜色融为一体。他端起那本碧螺春,先嗅了嗅,再拿银针试了试,最后摇了摇头,以示无碍。姜雍容道:“父亲怀疑我下毒?”姜原不答,向夜枭道:“再看看这杯。”夜枭再将那杯龙井验了一遍,依然是摇了摇头。姜原挥挥手,夜枭幽灵一般,无声地消失了。“阿容,莫恼。你在大婚之前连着病了两次,又在洞房把父亲叫过来喝茶,我若是不起疑,岂不是反倒要叫你笑话?”姜原的语气十分温和,细细品了品那杯碧螺春,将之一饮而尽,“唔,果然甚好。”姜雍容看着他,眸子深深,没有说话,姜原叹了一口气:“好,是父亲不好,如果有一天你坐在我这个位置,就会知道,世上没有人可以相信,不管是自己的妻子还是自己的孩子。”姜雍容的目光有几分迷离:“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杀死你的妻子和孩子么?”姜原握杯的手微微一紧,保养得极好的指甲有些发白。姜雍容发现了,这好像是他心中一道永不愈合的伤口,每次被人戳到,他都会疼。她不知道该痛心他真的会做这种事,还是庆幸他至少还会疼。“阿容,你要知道一件事,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大哥虽然是因我而死,但并非我的本意,至于你母亲……”姜原顿了顿,仿佛被什么东西梗住了喉头,他没有再说下去,只看着她,道:“我确实以为你会下毒,但你没有。阿容,我心里是高兴的。”他的眼中有一丝明显的亮意,带着一丝温柔,一丝温暖。这是姜雍容小时候最熟悉、也最眷恋的眼神。小时候,父亲每次望向她,都是这样的眼神。它让她想起春天的花瓣,夏天的凉风,秋天的星星,冬天的雪花……总之就是那些世间最温柔最美好的事。为了得到这样的温暖,也为了回报这样的温暖,只要是父亲想让她做的,她都愿意做。——“哎呀,我的阿容长大了,就要嫁人离开父亲了怎么办?”——“阿容不长大,阿容永远陪着父亲。”当年的声音穿过时间,回响在她的耳边,还伴随着父女两人的笑声,一个笑声柔和,一个笑声清脆。他曾经,是那么好那么好的父亲。她曾经,也是那么好那么好的女儿。“阿容你怎么了?”姜原忽然发现姜雍容的脸色有些苍白,连胭脂都盖不住,额角也隐隐沁出冷汗。“我没事,只是有点疼。”姜雍容的声音有几分飘忽,“不要紧,父亲你还没开始疼吗?”第145章.最后请恕女儿不孝一只精致的螺钿小金瓶从姜雍容的袖子里滑出来,滚落到姜原脚边。姜原拾起小瓶,在鼻前轻轻一嗅。“萤道长给我的毒药,无色无味。”细密的疼痛从脏腑间开始蔓延,像是有无数的小虫子在噬啃着血rou,姜雍容的额角沁出冷汗,声音却很轻松,“方才夜枭查验的时候,我还有点担心,现在看来道长果然没有骗我,当真没有任何人可以查觉。”“阿容,你可能还不知道,暗卫是世上最擅长于用毒的人。如果说有什么毒连夜枭都验不出来,那只有一个可能——这毒是假的。所以你就别装了。”姜原将小金瓶搁在桌上,“你想用这招干什么?你已经嫁进了皇宫,难道还要向我求什么自由?”姜雍容低低地笑了:“……我要的从来就不是自由。之所以跟你开条件,只不过是为了让你相信我。”姜原的神情微微一动:“阿容,你想做什么?”“好奇怪啊父亲,这是你第一次这样问我。”姜雍容道,“从前不管我做什么,你根本不用问,一眼就知道。”姜原皱眉:“莫要胡闹。今天是你与陛下的大婚之夜,不管你做什么都没有用了……”他说到这里顿住了。姜雍容看着他:“父亲,怎么不说了?”姜雍的眉头皱得更紧,寒气布满双眼,喝令:“夜枭!”姜雍容微笑:“唔,看来父亲也开始疼了。”夜枭现身,手搭上姜原的脉门,脸色立刻大变:“家主大人,属下该死,属下失察,确实有毒!”姜原咬牙:“去看看她。”姜雍容任由夜枭搭住脉门,夜枭诊了片刻,向姜原点头。“哗啦”一声,几上的茶壶茶杯全被姜原摔到了地上,姜原暴怒:“姜雍容!为了给我下毒,你竟然不惜自己喝下毒药!”清雅矜贵的家主大人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怒气和疼痛让他的面容扭曲,看上去有几分狰狞。姜雍容忽然想起从前的岁月,那时候他只要以轻皱一下眉头,她就会惴惴不安,生怕自己让他不满意。现在他如此狂怒,她心中却有一种奇异的平静,她道:“以父亲的精明,我若不喝,父亲怎么会喝?”“大小姐,快把解药交出来。”夜枭沉声道,“此药极为特异,再耽误下去,你和家主大人都有性命之忧。”姜雍容看着姜原,眸子沉静安详:“我有条件。”姜原咬牙:“说!”“请父亲将家主之位传给二哥。”“你赌上性命,就是为了给你二哥夺权?”姜原顿住了,眼神有些阴郁,“他是我唯一的儿子,这家主之位本来就是要传给他的,你到底想干什么?!”姜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