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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如果在外人眼里看来当然理应是苏言占据绝对的上风。那一年他正处于这一生的顶峰,刚迈入三十大关,他精力充沛,但又深沉老练,游刃有余地执掌着庞大的亨泰集团。他和夏庭晚的结合,本该像钱色交易那样,进行最符合经济逻辑的交换。可在夏庭晚面前他做不到。他只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爱慕者。他爱得最痴狂的时候,给夏庭晚写过一句:“你是万丈光芒,你是美神在人间”。那句诗后来自己都觉得太过rou麻,悄悄删去了没寄出去。但也所幸没寄出去,如果再不小心被媒体发现,实在太过丢脸。夏庭晚始终不肯在苏言面前脱衣服,他们根本没法做到最后。每一次都是苏言用手、用嘴让夏庭晚释放,但也仅此而已。他当然经验丰富,有足够的技巧让夏庭晚在他怀里流连忘返,恨不能一有空就和他腻在一起,可是他其实却叫苦不迭。这样单向的性,对于一个成年男子来说,无疑是一种酷刑,他一忍就是忍了半年。苏言明白夏庭晚的脆弱,夏庭晚不说,他也不提。就像他绝口不提自己的过往一样。有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否真的那么善于忍耐。但其实如果他真有那么强大,或许就不会在那一年突然出手,强迫夏庭晚和他结婚。人的一生许多机会如同白驹过隙,他又实在太想要他的小孔雀永远栖息在他怀里,永远不要飞走。他忍了千百次,终究还是有一次没忍住。一次没忍住,便是之前的千百次都如同虚设。少年到底还是和他结了婚,戴上了他精心准备的戒指。可是是红着眼、不情不愿的走进了他的生活。他大约是有原罪的。后来他时时这么想。苏言直到现在都时常想起最初在富临酒店的那一夜。少年在他怀里像猫一样松泛下来,脸蛋红扑扑的。他们把脚趾亲密地缠在一起,躺在被窝里拥着彼此聊天。“苏言,我那里大不大啊?”夏庭晚环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耳边小声地问。“……”他还没回答就忍不住笑了半天:“好像也没多大。”夏庭晚气得背转过身去不理他,他从后面把少年抱住,用下巴上一夜过后初生的胡渣蹭了蹭少年的侧脸,低声说:“但是也不小,而且……”他故意顿住,成功勾得夏庭晚问道:“而且什么?”“而且还很漂亮。”他在夏庭晚耳边耳语道。夏庭晚悄悄地把脸转了回来,他有些害羞,却又禁不起夸奖,一双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得意的光芒,他像是得到了什么鼓励,忽然凑到苏言身边,很好奇地说:“苏言,那我能看看你那里吗?”他睁大了眼睛,仰起脸时鼻尖像小鹿似的翘起来,问得一脸纯真。苏言脸上的笑差点垮下来。“你可饶了我吧,”他嗓音有些沙哑,轻轻捧起眼前少年的脸蛋:“我的小王子,再折腾我,我真的受不了了。”夏庭晚第一次听他这么叫他。开始时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睛,随即第一反应却是怯怯地望过来,像是想要再确认一遍似的:“苏言,我是你的小王子吗?”“我会一直都是你的小王子吗?一直都是吗?”少年等不及他回答,就忍不住开始反复问道,眼里起了一层早春的雾意,又湿润又朦胧,他抿起嘴唇,这样问着的时候,神情却泛起了一丝淡淡的忧郁。“永远都是。”苏言回答道。夏庭晚这么听着,眼里迷蒙的雾渐渐散了,煦日般的光芒从那双浅褐色的瞳孔里绽放开来,他浅浅地笑了。那是一个对明天充满了甜蜜期待的笑容。夏庭晚的骨子里,有生的力量。包裹在看似叛逆的外表下,这个少年却是爱的。他爱吃,爱性,爱这个世界赐予他的每一个美好向往。那一夜,曾毫无疑问地确信他会保卫夏庭晚一生。他想要夏庭晚永远这样肆无忌惮地绽放,不要被这个世界的规矩束缚,像小王子永远被善待。他曾以为他能给的爱情是无限无垠。不问昼夜,春来秋往,至死不渝。那到底只是五年前的他,给自己画的一场太虚幻境。回忆戛然而止。苏言睁开眼睛,依旧躺在床上。灰色的房间,空荡的四面墙,双人床上只有他一个人。那昏黄色的、温暖的灯光,那柔软的肢体接触,甜蜜的笑容——像它来时的潮汐一样,悄无声息地褪去,无情地离开了苏言。苏言徒劳地伸出手,空气里什么也没有。“不……”他听到自己胸腔里发出了一声破败的呻吟。阴雨缠绵的天色,藤蔓一样爬进孤独的房间,缠上他的手脚。——注一下:Sothisishowtheworldends.Notwithabangbutwithawhimper."-T.S.EliotTheHollowmen第十四章节目组在拍摄临行前几天把第一站和第二站的景点换了一下,据说跟邢乐那边身体状况有点关系。不过反正先行的行政、服化还有摄影队伍早就到了泰国,清迈和普吉岛都有TBN的人在筹备,内部调换起来虽然麻烦,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邢乐现在是大东家韶光力捧的明星,这点面子还是有的。早上八点时,夏庭晚和赵南殊从H市机场准时出发,和他同航班的只有李凯文和李凯文的助理,另外的三位MC中纪展和顾茜是从别的地点出发,邢乐是档期紧张,到了下午才能飞泰国。为了私密性,节目组给所有艺人和助理都定了头等舱。李凯文和夏庭晚的座位连在一起,刚开始李凯文还是有些拘谨,夏庭晚也有心事,所以都没怎么说话。飞机到了中途李凯文点了一小杯人头马,喝了之后大约是人松泛放松了一些,顺便问了夏庭晚一句:“喝一杯吗?”李凯文酒量很好,大约是西方人的血统和习惯还在,更喜欢烈酒。以前夏庭晚最疯的那段时间,Party和酒吧上经常遇到李凯文,他俩喝酒时,夏庭晚是来两杯长岛冰茶都会醉的量,李凯文则连着十几个Shots的伏特加都面不改色。这样两个人竟然也能喝到一块去,倒也的确是很神奇的一件事了。“我戒酒了。”夏庭晚转过头,咳了一下才解释道:“酒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