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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竖起耳朵悄悄听外面的动静。可能隔得远,可能佣人不许她们叫,只听见来来回回的急速脚步声,随后什么都没有。“水小姐。”佣人突然出声,吓得正悄咪咪偷听的水祝一大跳,“您可以去看看。”“啊?”水祝一时没回过神来,不是限制她的行动吗,叫她去看?不会是什么陷阱之类的吧?佣人说完那句话之后又变成了木头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水祝坐了半响,最后还是按耐不住内心的躁动,拉开一条门缝悄悄瞄上一眼,没有蛇,走廊上全是人,连苏文静和罗珊都出来了。不是陷阱。她松口气,打开门出去。五个佣人紧跟在她身后,阵势颇大,挡在走廊中间的女生纷纷让开道。一瞬间,水祝又有点儿怂了。明明现在的她在Nake眼里属于“罪人”,佣人这样的阵势是要做什么?但人已经出来了,她觉得她回头或许会被佣人架起来继续前进。她磨磨蹭蹭地往前挪,佣人也不催促。可再怎么慢腾腾,还是走到了尽头。260的房门大开,一个女生倒在血泊里,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鲜血不断地涌出,在地上淌成汪洋,旁边还站着一个女生,脖子上包着的纱布让水祝一眼就认出那个人——陆湘。医生从后面大步跑进去,蹲在血泊里探女生还有没有呼吸。陆湘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右手抖成了筛子,整个人都似乎在颤抖。水祝一到门口,里面的佣人打个手势,她就被身后的佣人给推进了房间,房门被关上,隔绝外面探究的视线。浓烈的腥臭冲鼻,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水祝紧紧捂住口鼻。那难闻的血腥源源不断地涌进鼻孔,刺激脑仁。她晕眩着眼不知道该干什么,或者不知道来这里是做什么。“水小姐。”佣人走过来,“您现在有两个选则。一、把你丢掉蛇的失误上报给先生,由他定夺,但听说先生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二、你和陆小姐交换游戏伙伴,继续进行游戏,水小姐很有可能取得第一名,从而获得人生自由权和各类继承权。”“你、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Nake知道了你们会被惩罚吧……”要她继续饲养陆湘的蛇,这明显就是在帮助她,为什么?“水小姐不用担心,只管选便是。”佣人抱着蛇向她走来,“真诚希望水小姐选二。”两米长的黄褐色的细长蛇躯在佣人怀里盘成一团,蛇头扁平而尖利,淡褐色的大眼珠楞楞地盯着水祝,黄白的腹部一股一股的。水祝吓得直直后退,退到退无可退时,佣人抱着细鳞太攀蛇站在她面前,对她温和地笑。怀里的细鳞太攀蛇昂起头竖起眼看水祝,张嘴吐出两条被鲜血染红的蛇信子,牙齿上还挂着一层皮rou。尖叫卡在水祝喉咙,水祝只能无助地颤抖,木楞地转动眼珠,果然看见跪在地上的陆湘那只抖动的手臂血rou模糊,地上的女生脸上挂着冒黑血的牙洞,血流不止。她突然短促又凶猛地“啊”一声,不知是吓到了佣人还是吓到了蛇,太攀蛇猛地昂头嘶着信子向水祝扑去。水祝握着门把手使劲拎,使劲摇晃,身体撞得门“哐哐”响,就是打不开,急得手心全是汗。太攀蛇的信子都快打到她的鼻子上了,她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紧脑袋使劲摇头:“我不要不要不要,我只要我那条蛇,别的都不要,不要,不换,不换,我就不换!你们把我敲晕,敲晕我抬走、抬走,我不换,坚决不换……不换……呜……”越说越激动,似乎有点停不下来的魔障。佣人抚摸太攀蛇的背脊,蛇安定下来,缩回佣人的怀里。陆湘就像受到什么刺激似的,突然转头看向水祝,深沉的眼珠幽暗难辨,然后猛地跳起来向水祝冲去。一切都在眨眼间,佣人们都没反应过来,陆湘就冲到了水祝面前。她按住水祝的头直接往门上撞,水祝还没回神来,脑门一痛,身体被拧成麻花,她张牙舞爪地挣扎,陆湘的力气大得像头蛮牛,发了狂地使劲掐住她,一边砸一边叫:“去死,你去死!杀死你,杀死你!啊——”反应过来的佣人忙把陆湘架开,陆湘被人死死禁锢住,手爪还储藏着无尽的大力,牢牢揪住水祝的头发,扯得她头发撕裂地疼。水祝被扯得连连后仰,脑子一片发懵。她痛苦地急促呼吸,喘得鼻子都疼。佣人费劲地扳开陆湘的手,将水祝的头发解救出来,水祝只觉撕心裂肺地一阵疼,陆湘指尖颤着几簇漆黑的发丝。她抓着水祝的头发,扬起手甩两甩,疯狂地笑。水祝捂住肿胀的头,满手血淋淋,一摸就疼,头疼,眼晕,脑胀,耳朵发懵,头发撕痛,浑身都疼。她双手抱头呜呜呜哭起来。她和陆湘不认识,为什么要打她,为什么总是被殃及,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会碰见这些神经病一样的人。越想越痛,越痛哭得越凶。医生挪开她的手给她清理伤口,缠上纱布,水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打嗝打得喉咙疼。选一二的事就这么强硬结束,佣人打开门搀扶水祝出去。水祝抱住头,扯着哭嗝跟着出门。身后发疯狂笑的陆湘突然止住笑,她狠狠瞪眼水珠的背影,迎着满走廊的人,狠声道:“用我的命换你的命,你会遭报应的。”“水祝,你会遭报应的。”“报应哈哈哈——”春幼幼紧紧咬着唇,凝视着水祝的眼里泛起晶莹的泪花。“扭到脚了……”春幼幼小声说。两人,和一条蛇,围着周开开手里的那串红果子吃得餍足。她们在较短不白味的时间里吃完那一串红果子,又将剩余的全部洗干净,装进锅里,把空瓶子拿出来装满水,端着锅原路返回。远远的,她们看见橙黄的火光,直冲黑暗,将漆黑的夜色烧亮大片。113女生们绕着火堆坐成一个大圈,叽叽咕咕相互说话,声音尽显疲惫。水祝拿出一瓶水给罗珊,“洗手。”周开开把锅放到地上,另外拿出一个稍微小一点的盆,架在火堆上,开始烧热水。“啊!你们哪弄的水!”罗珊震惊地问。无在论何时何地,大多数刚熟起来的人都喜欢扎堆自报家门,再相互说说各自的喜好和身边趣事。你来我往几圈,气氛火热起来,话题就忍不住拐向分享最令自己兴奋的事——“你们猜猜我是怎么来的?”“你妈肚子里来的呗,还能怎么来?”一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