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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摇摇尾巴说不谢,却翘起断掉尾巴的下半身,昏暗里,恐怖的疤痕依旧清晰可见。她摸着它的断尾,收回了想去拿手机的手。就这样吧,曾经也没有人救她。水祝抿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该坦白多少,端看警察怎么对待这件事。他们能不能管,敢不敢管?或许这里面的某一个人,也是Nake的人。她现在,看谁都像Nake的人。他们简直无处不在,无孔不入。127“姓名。”“水祝。”“年龄。”“18。”“你是因为什么过去的?”“继承六爷爷的遗产。”罗珊吃完饭,还来不及喝口水,就马不停蹄地赶回去。佣人来收拾的时候,似有似无地看小蛇。坐在一边的水祝总觉得她的目光很怪,像是在打量,又像是在审视。她说不清。她也跟着看小蛇,小蛇盘了两圈,三角头搭在肚子上,小尾巴圈在外面,还是那么瘦小干扁,褐绿色的蛇鳞枯得像干柴。小小的身躯孤零零地蜷缩在破烂不堪的盘子里,看起来像极了因为没有枕头才拿自己扁扁的肚子来垫脑袋,因为没有被子才蜷缩成一团取暖……唔,小得可怜……佣人看了几次,终究没忍住问:“水小姐的蛇……”“哦,”水祝回神,接道,“它睡着了。”佣人古怪地看看她,又看看睡觉的小蛇,端着餐盘走人。水祝寻思着佣人的意思,转眼瞥见自己柔软又温暖的床,再看两眼蜷缩成一团的小蛇,又想想佣人的眼神。嗯,她觉得自己像后妈……难道佣人的眼神是在心疼小蛇,然后骂她这个后妈?她赶紧从抽屉里拿出一条厚毛巾,蹲在盘子前。“我给你盖被子,你别咬我……”水祝说完等了很久,盘子里的小蛇不动。她展开毛巾给它铺上去,毛巾太大,一下就把盘子全蒙住了。这会憋死吧?她又叠了几叠,盖来盖去,因为蛇头搭在中间,怎么盖都会把它的头给蒙住。她坐在那里纠结,然后展开毛巾将盘子围起来,从外往里面围拢,最后只露出中间一个三角头。松开毛巾时,不小心刮到蛇头,水祝吓得急忙收手,生怕它睡熟了,会条件反射地张嘴咬她。结果,小蛇没动。她疑惑地搓一下手指,那坚硬又光滑的触感还残留在指腹。水祝想伸手再摸摸,又有点怕。她揪着手指,想她必须克服自己的恐惧,现在的小蛇正在睡觉,她轻轻摸,它不会知道,她应该多摸摸,这样就不会像以前一样惧怕。她深吸一口,鼓起巨大的勇气,颤颤巍巍伸手,食指轻轻点在它小小的头上,小蛇纹丝不动。大胆地轻轻滑一下,安如磐石。她仔细感知手下的触感,yingying的,滑滑的,像玉石,带着丝丝凉意,很舒服。她慢慢往下,宽扁颈子薄薄的一层,薄得像面皮一折就断。枯涸的皮,褐绿里有浅浅的纹路,像水波的浪花,很漂亮,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有点粗糙,大概是营养不良的原因。还有细细小小的尾巴,干燥又有点硬,还没她的指甲壳大。她摁了摁小蛇白白的肚子,软软的,是它身上最软的地方。她小心翼翼地戳一下,小肚皮凹出一个小漩涡,很可爱。她张开手掌盖在它身上,小身体缩起来就同她的巴掌大。这么小啊。水祝第一次感到它是真的特别小。这么小,它是怎么咬死那么多蛇,肯定很辛苦吧。她张开手盖在它身上,这一盖,盖得水祝一个激灵。手心冰冷一片,大股大股的寒意直钻手心,像在冬天抓了一把冰渣子,冻得她手臂奓起一片鸡皮疙瘩。她缩回手凑在嘴边哈气,那丝丝凉意浸得嘴发冷,在暖和如夏的房间里冷得她哆嗦。起初用食指摸,只觉它有点凉,现在浸在冷意里,宛如站在雪山巅峰,冰霜兜头而来。她忙打开暖气,在热气滕腾中,终于舒缓些。她抱着胳膊看小蛇,十分不理解,她知道蛇体寒,但没想到寒成这样,比她大冬天抓的积雪还冻骨。她突然很疑惑:小蛇不怕冷吗?要不要给它拿个烤炉?想到就做。当她走出几步,她又想:蛇怕不怕火?它本来就很干,容易烤焦吧?犹豫不定之下,她决定去找罗珊。罗珊住在239,和她相隔八个房间,她跑过去很快,应该不会遇到蛇。水祝打开门,走廊上只有几个女生在走动,没有蛇,栏杆上没有,廊顶也没有。她呼口气,看准罗珊的房间,关上门,脚一蹬,猛地窜出去,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快,只见双脚不停交换。她一口气跑到罗珊门口,不待喘气,先双手拍在门上:“珊珊,珊珊,珊珊。”屋里的罗珊正在溜蛇,黑曼巴在她的背上和手上团团转。水祝还没跑来时,它就冲门口吐“嘶”。罗珊听见水水的声音,忙把黑曼巴关进笼子,准备去开门时,攸地想起水水不喜欢蛇味,忙跑进洗手间挤了浓香的洗手液洗手,还往屋里喷了大半瓶香水盖住蛇腥味。水水第一次来她屋,不能让水水失望。她可记得水水屋贼香,明明养着蛇却没蛇味。难道是蛇小的缘故?水祝敲了很久的门,屋里没人应,倒引来好几条蛇,全都吐着信子冲她“嘶嘶”爬来。“珊珊,你在不在……”看着越来越近的蛇,水祝急了。她完全忘记考虑罗珊不在房间的情况。她来的路已经被蛇占据,另一边也开始爬来一条蛇,哪边都跑不了。她焦急地叫罗珊,越叫越大声。她已经不怕引来更多的蛇,只想把罗珊叫出来,不管是在哪屋。眼看着一条蛇与她不足一米,正立起身体向她跃来,她抱头猛地左闪。正这时,罗珊的门终于开了。水祝惊险又刺激地闪进去,快速关门。罗珊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就听见蛇头撞在门上,门口沙沙沙的爬行声。水祝捂住惊吓过度的胸口大喘气,她背抵门,后知后觉自己到底哪来的勇气敢来找罗珊,幸好幸好幸好。“水水,你想我啦?我们才分开两个小时啊。”罗珊低头看眼前双颊红润得像红苹果一样的水水,忍不住想捏。水祝闻声抬头,一眼撞进两步开外的黑曼巴身上,黑曼巴伸着信子趴在笼子里静静地望着她。水祝没忍住“啊”了一声,然后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