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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拿起一个递给李茗,指尖却被对方咬了一口。瞅着手指上的牙印,她有些无奈,觉得对方比她还像动物,见人就咬。“晚晚,”李茗抓住苏晚晚右手,朝牙印的地方吹了吹,“等给爹守完孝,我们就离开南疆,游历大江南北好不好?”“可你与南疆将军的公子还有婚事呢。”苏晚晚说完,明显感觉到李茗不喜,回头想要望向对方,却被一把推开,只听李茗生气道:“什么意思,你也要当说客了?!”“我是为你好。”苏晚晚搜刮着上一世媒婆的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郡主,你也该找个好人家托付下半生。”“好人家?苏晚晚!”李茗气的跺脚,“要嫁,也是你嫁给本郡主!”听见这话,苏晚晚慌张摆手:“郡主,你我同为女子,千万别说这离经叛道的言论了。”“离经叛道?苏晚晚,人人都说我胡闹娇纵,嚣张跋扈,可独独对你,我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你说我对你的感情是离经叛道!”苏晚晚呆住,不知该如何回答。什么感情?她一直以为,李茗对她的那些亲昵举止,不过是因为感到新奇,一时玩闹罢了。难道不是?苏晚晚歪头看着李茗,有些疑惑。她又仔细回想,从在月老祠遇见,一直到现在,对方好像从没说过喜欢她。李沧明告诉过她,喜欢是藏不住的。那李茗既从未开口提过,想必是不喜欢她。既然不喜欢,那便没什么好纠结。苏晚晚想通,也不再犹豫,反而定定对上李茗的视线。她说:“郡主,别闹了。”李茗深吸一口气,她握住苏晚晚的手,再次追问:“晚晚,若我离开南疆,你愿不愿意陪我一起?”“我…”苏晚晚本想答应,可想起南疆王说的抗旨下场,又摇摇头,“郡主,你以前告诉过晚晚,说行为做事不会伤及无辜。可是,如果你抗旨逃婚,会牵连整个南疆王府的。”“呵呵,好。”李茗冷笑,她放开苏晚晚,几乎咬牙切齿道,“我嫁!”见李茗答应,苏晚晚高兴起来,“真的?”对方眼神真挚毫不作伪,让李茗更是难受,她紧握双拳,指甲掐入掌心。心如刀割般,她本以为自己会克制不住情绪,会直接拽着苏晚晚离开王府。她也这么想的。可最后,她只是垂眸转身回到屋中,咣当关门发泄愤怒。苏晚晚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可她有些迟钝,不知发生了何事,更不知对方为何生气。独自杵在院子里许久,直到涂涂出来劝她,这才离开。出嫁那日,李茗依旧对苏晚晚冷着脸。苏晚晚捧着胭脂,坐在李茗旁边,她看出对方不开心,可不知如何宽慰,想了半天,最后道:“郡主,你的夫君肯定会对你好的。”前几日她还去月老祠许愿了,希望李茗的夫君,能像李沧明对她一样好。李茗皮笑rou不笑:“我要他的好干什么。”说罢她盯着苏晚晚,心中期盼对方再说点什么,最好能忽然转变态度求她不嫁。可见苏晚晚拿起红盖头,眼中的微光全部熄灭了。真的太嘲讽了,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那些花前月下耳鬓厮磨的场景,都是她李茗自作多情了。她一把扯开苏晚晚手中的红盖头,最后问了一句:“苏晚晚,你真的什么都不懂吗?”不懂?懂什么。见苏晚晚一如既往的呆愣,李茗竟呵呵笑出声,她最后盯着苏晚晚,言语间藏着一股怆然:“苏晚晚,如今我最恨的,就是你。”恨她?!苏晚晚呆住,她看着李茗自己盖上红盖头,看着对方坐上花轿,不知为何心中一揪一揪的疼。大婚之夜,苏晚晚守在李茗身旁。忽然外面传来异动,涂涂慌张进来,说是之前的据点有别国细作挑事儿。李茗直接掀开盖头,顺手接过长剑,穿着嫁衣就要出门。苏晚晚追出来,嘱咐李茗注意安全。李茗冷着脸也没回她,径直上马离开。过了一个时辰,苏晚晚在院中着急徘徊,却等到南疆将军的小公子。小公子长得俊朗,可眼神中却带着杀意。他上下打量一番苏晚晚,随即抬手。接着就忽然冒出来许多人,将李茗带来的侍从都遣了出去。苏晚晚站在凉亭下,她望着小公子,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逼近。小公子身后跟着一位阿嬷,阿嬷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杯酒。“我绝不允许自己的妻子心中还有他人。”小公子盯着苏晚晚,笑让人心颤,“苏姑娘,希望你识趣些,不要让我亲自动手。”说罢,他拔出腰间软剑,指着苏晚晚心口。苏晚晚明白了,她抬头看着小公子,神色却没了刚刚的茫然,眼中甚至闪着光。“你说李茗心中有我,是不是说,她喜欢我?”小公子觉得苏晚晚在故意刺激他,冷哼:“不然呢?”“可她从未亲口说过喜欢我,我还以为…以为她并不在意我,只是作弄我。”“我与李茗青梅竹马,几次示好,她都视若无睹。攻打密陀时,她日日提你,见到喜欢的就匆忙寄给你,若不是你,我们早就成了夫妻。”小公子看着苏晚晚,脸上青筋狰狞,“据点之事是我苦心布局,她能否安然回来,取决于你。”苏晚晚端起酒杯,望向小公子。“小公子,郡主受不得委屈,又是刀子嘴豆腐心,时不时还喜欢作弄人。你…你一定…一定要对她好。”小公子皱着眉望着苏晚晚,发现这女简直胡言乱语,李茗根本就不是她说的那样。李茗是刀子嘴豆腐心吗?刀子嘴秤砣心还差不多。什么还喜欢作弄人,去南疆军中问问,谁不知李茗最为严苛谨慎。至于受不得委屈,更是无稽之谈。谁能给李茗委屈!怕是还没让李茗委屈,自己先一命呜呼了。苏晚晚饮尽杯中酒,仰头看着小公子,“还有,请你告诉郡主,不要恨我了,我……我后悔了。”之前是她怯懦,以为同为女子就不能长相厮守。她错了。以后,不会了。下一次,会长记性的。不管对方时何模样,是男是女,都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因为,答应过夫君,约定了生生世世。她要守诺。忽然腹部绞痛,嗓子也涌上一股腥甜。苏晚晚缓缓跪在地上,最后挣扎着平躺下,她望着天上月亮,觉得这毒酒太折磨人,还不如一刀来的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