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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熟,我们是否见过?”苏晚晚呆住,见众人目光落在她身上,急忙摇头。这长老眼角有滴泪痣,长相又颇为脱俗,要是她认识这人,肯定不会忘记。所以她确定,从未见过这溪风长老。“姑娘再好好想想?”溪风视线落在苏晚晚手腕上的琉璃珠,心中已经了然,“大约一百多年前,在某个小村庄,姑娘被指认为狐狸精。”被认为狐狸精?苏晚晚想起来了,那时李沧明带着她回老家,她被对方堂妹拉到一修仙者身前,非要说她是狐狸精。虽然现在她已经明白,这狐狸精与她认为的不同,可心中还是一惊,甚至微微后退了一步。难道说,这溪风长老,就是当初那修仙人士?!溪风瞧出苏晚晚认出了他,继续笑道:“我那时修为尚浅,不知天下多的是遮掩真身的宝物。”这话引起一片哗然,苏晚晚明显感觉不适,忽如其来的压迫感,逼得她想落荒而逃。她手指轻颤,直到被一人拉住。赵长明望向溪风,已没刚刚尊敬的神态,甚至嗤笑道:“长老说话好轻巧,三言两语间,就置一弱女子于千夫所指之地。”溪风望着赵长明,忽然勾起嘴角,笑了。“这么多年,你还是那么维护她。”“不是维护,是说真话。”赵长明振振有词,“天下之大,容貌相似之人又何其多。还记得上次比试大会,长老也说过与我似曾相识,那是不是,我也是妖呢?”面对赵长明的逼问,溪风没有理会他,反而问苏晚晚:“这一幕,你熟吗?”“我……”苏晚晚不知如何回答,她忽然觉得很内疚,愧对如此维护她的赵长明,还有李沧明。“那就与我去趟禁地如何,莲池倒影中皆为真身。”溪风望向苏晚晚,笑中藏刀,“你可敢?”众人望向苏晚晚,就连赵长明也在等苏晚晚的回答。苏晚晚望了望赵长明。她想,若知道她是狐狸,对方还会如此护着她吗?还是说,会如师姐所言那般,对她刀剑相向。她深吸一口气,心中做好最坏的打算。而且还要给师姐争取时间,想到这儿,苏晚晚点头答应:“好,我跟你去。”她记得莲池在山顶,等她到的时候,师姐应该已经带着师兄回到了安全的地方。华阳山顶,莲池禁地。三步一人,十步一哨,比上次来的时候要森严许多。水榭一半被毁,那棋盘也从中间被劈开,只剩下一半还挂在桌子上。苏晚晚看着一地狼藉,好奇是谁干的。难道是师兄?但很快即打消这个念头,师兄上次还被境地剑阵困住,怎么可能忽然有这么大的能耐。绝不会是师兄。苏晚晚正想着,那溪风长老已经捏诀,莲池腾起无数水滴,在空中悬浮融合,最后凝聚成一人高的水镜。溪风长老望向苏晚晚,淡淡道:“过来。”苏晚晚看着水镜,踌躇不决。赵长明上前拉住她,道:“我陪你去,别怕。”两人站在水镜前,水镜光华毕显,而后映照出两人模样。出乎意料,水镜中,赵长明一身战袍,苏晚晚认出,就是那位被她推入血河倒霉帝君的穿着。而她,什么都没变,依旧是人形模样。溪风长老皱眉,驱使水镜上前。水镜瞬移至苏晚晚身前,仅有一尺的距离。可镜中,苏晚晚还是苏晚晚。“这?”溪风长老并不诧异赵长明的打扮,只是不可置信望向苏晚晚,“难道你是……”“溪风长老!”赵长明打断溪风,“这水镜中的真形,足以证明晚晚就是人,众目睽睽下,长老难道要颠倒黑白不成?”溪风忽略赵长明,径直走到苏晚晚处,整个人不如之前淡然,反而有些急迫:“你的生辰八字是何时?”忽然被问到生辰,苏晚晚想了想,摇摇头:“我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溪风着急了,态度也有些咄咄逼人,“生辰之时可定一生的命数,你母亲就如此忽视?”“我母亲生我那日便去了,照养我的姑姑说,秋风瑟瑟树叶落尽的那日,便是我的生辰。”“你母亲……去世了?”溪风踉跄一步,随即苦笑,“怪不得他们都没回来,你父亲可还好?”苏晚晚终于抬头望向溪风,一字一句:“我没有父亲。”一千多年了,她从未见过所谓父亲。也不知对方是何模样。若说小时候,她也会蹲在阿珞姑姑房间,想着父亲会不会来寻她回去。盼了几百年,也明白了什么叫做痴心妄想。也懂得了,她是有苏氏的狐狸。只是有苏氏的狐狸。溪风愣住,半晌抬手收回水镜,心道天意弄人。或许那人根本不知道苏眉为他留下了血脉。不然,以对方的脾性,是绝不可能置之不理的。不过幸好,让他侥幸碰上苏晚晚,或许这也是冥冥之中的天意注定。他得好好想想,如何才能让这孩子,安然无忧的度过此生。目前来看,这孩子是有几分惧怕他的。溪风垂眸看着一池莲花,背对苏晚晚道:“你走吧。”走?苏晚晚指了指自己,难道这就放过她了。“谢溪风长老。”赵长明懂得见好就收,他弯腰行礼,而后拉着苏晚晚朝藏书阁走去。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只听见脚底的踏雪声。终于走到藏书阁,赵长明停下,他扭头望着苏晚晚,问:“你那青梅竹马呢?”青梅竹马?苏晚晚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师姐。“她去……”她刚一开口,就被赵长明打断。“若他还在华阳,麻烦你转告他,华阳藏书阁不留外人,若我下次见他,定会送他离开。”苏晚晚愣住,半晌才点头道好。看来师姐和师兄最近不能离开藏书阁半步了。免得被瞧见,就被人赶走。苏晚晚准备进入院子,却又被赵长明拉住,她望向对方,有些不解。“你,你与他…婚约……”赵长明结结巴巴,苏晚晚终于不忍心继续骗对方,摇头道:“他这个人喜欢玩笑,这都是胡诌的,你别信。”“真的?”赵长明愣住,半晌才再次追问,“你们没有婚约?”“没有。”苏晚晚低头浅笑,忽然想起李沧明的话,不由自主说出口,“嫁人得两情相悦才可以,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定下呢。”“对,不能随便。”赵长明明显松口气,脸上也露出几分笑意,他对苏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