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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彤!我都喝了四碗了,你当我是水缸啊!”月老怒了,接过苏晚晚饼,狠狠咬了一口。“你这老头,不是你说自己没有香火,肚子一直饿么。”丹彤撇嘴,转身握住苏晚晚的手,有些后怕,“晚晚,阿晟说卫平侯昨夜可是下了死手啊,万幸你没受伤,不然等回到胡罗山,梅十方能把我念叨疯。”苏晚晚放下勺子,想起横躺在地上的几具尸体,神情有些沉重。她望向月老:“月老,有些不该死的人,也死了。”不该死的人?月老放下饼,皱眉:“什么意思?”“就,司命命簿上,不是写的只有两人丧命嘛。”苏晚晚像是做错事般,语气极为小心翼翼,“可是,昨天凌沧溟带我逃命时,杀了十几个人。”丹彤呆住:“十几个人?!”苏晚晚点头,神色很是内疚。“我去,不愧是北辰帝君啊。”丹彤的观点永远那么奇特,“转世还那么能打,牛掰!”苏晚晚:“……”她不知该怎么接话,只能望向还算靠谱的月老。月老松口气,刚刚见苏晚晚那么沉重,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他摆摆手,不以为意道:“晚晚,这你不必放在心上。那司命命簿记录的又不是天道注定的事,与实际发生的事会有出入,不然我们怎么能移花接木浑水摸鱼呢。”“天道?”苏晚晚记得,上次她问师姐,若教导魔尊向善,是不是就不会作恶。当时师姐提起了天道,让她不要试图违逆天道,说天道蕴含万物之宗,是绝不会错的。她就奇怪了,天道到底是什么,当即问出来。月老想了又想,解释说:“天道嘛,差不多就是天地纲常规律,三界五行不离其宗,只有元始天尊能窥测一二。”听起来很深奥,苏晚晚望向丹彤,见师姐若有所思,对方问月老:“我曾以为天道绝不会错,如今看,未必吧?”月老本打算喝水,听见这话手中的茶全洒了,他很是惶恐的望着丹彤,恨不得捂住对方的嘴:“我的姑奶奶,说什么呢?被天庭知道还活不活命了!”丹彤了然:“果然,天庭并不代表天道。”“哎呦喂。”月老跺脚,双手合十求道,“姑奶奶,少说点儿吧!”苏晚晚纳闷,师姐和月老的对话,她每一句都听得懂,可连贯起来,就觉得像雾里看花似得,弄不明白。她晃了晃丹彤:“师姐,你们说的什么意思?”“没什么。”丹彤端起茶杯抿了口,面带回忆,“上古神史记载,在还没有天庭的时候,只有通过天道考验,才能成仙。听说那时候,一族能出一位上仙就算稀奇了。”说到这儿,丹彤话锋一转,吐槽:“哪像如今,只要给天庭卖力,就能得个仙君的品阶。三界之中,皆为仙人,呵呵。”月老轻咳几声:“不带人身羞辱的啊。”苏晚晚好奇:“那天道成仙,是什么考验啊?”丹彤耸肩表示不知,月老也摇头:“几万年也没见到一个,而且随着上仙连接归墟,那些三劫八苦的记载,也早就成传说了。”三劫八苦?苏晚晚从没听过这词,想再问的时候,见凌沧晟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人,看着十分着急。丹彤心知是凌沧晟有要事商议,她拉着晚晚和月老去院子里聊天。她把自己当做过客,也不想过多介入朝堂斗争。所以不管是凌沧晟,还是镇国将军府,只要涉及朝政,她都是能避则避。凌沧晟见丹彤离开,神色怅然。总是觉得,对方有时对他极为疏离。可是,却又不知道为何。他看着慌不迭的手下,蹙眉道:“何事如此慌张?”“王爷,卫平侯被抄家了!”“什么?!”凌沧晟震惊之下,‘咔嚓’折断了手中的笔。其实得知昨夜刺杀出自卫平侯之手时,便料到对方结局不会好过。只是没想到,凌沧溟会这么快的动手。可卫平侯好歹一侯,凌沧溟就算是皇子,也不至于有秋风扫落叶的能力,让其霎时倒台啊。一定还有人推波助澜。而且这人,才起决定性的作用。“王爷,暗哨还打听到一个消息,说太傅今日回京了,是他参奏卫平侯大不敬之罪的,并且…并且还提起镇国将军府,说将军府在军中权势过大,不利朝政稳定。”原来如此。太傅出身安国公一派,曾是丞相的开蒙老师,后来被先帝赏识才华,便被请到东宫教授太子。听说天子十分敬重这位老师,在国策定论上面,唯首是瞻。而对方此次,直接表明对镇国将军府的不喜,看来是拉拢不得了。安国公走了,又来一个劲敌。隐约感觉到,他与凌沧溟的争斗,即将开始。院中传来丹彤的笑声,凌沧晟朝外望去,看见小碗和丹彤追逐打闹嬉戏的场面。凌沧晟目光渐渐柔和,嘴角微微上扬。不管前路多么艰险,他会不惜一切,护住她们。他夺权不为己,为了母后,为了丹彤,为了小碗。还有,一直被天子介意的,林府三房。于他而言,她们的安危,比那冷冰冰的九五之位,要重要得多。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12-2520:58:41~2020-12-2620:57: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56690272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71章帝王之路11次日,天还未亮。苏晚晚拿着手提灯笼,直奔悦来酒楼,路上遇见打更的更夫,还兴奋地打招呼。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到悦来酒楼了,她兴致冲冲地跑到掌柜面前,很是期待地问:“李叔,凌公子来了吗?”李叔干笑着,看着灰蒙蒙的天色:“姑娘,您来太早了,我们今日还未开张呢。”开张?苏晚晚第一次听见这词。李叔见对方茫然,解释:“我是说,姑娘是第一位客人。”“这样啊。”苏晚晚明白了,就是凌沧溟还没来的意思。李叔收拾好一张桌子,示意苏晚晚坐下,问:“新来了些茶,姑娘可要尝些?”苏晚晚并不喜欢喝茶,可又觉得干坐着也不好,便点头道:“好啊,麻烦李叔了。”说罢,她望着墙上挂着的菜谱牌,来回看了几遍后,忍不住问:“李叔,怎么没有桃花酥啊?”掌柜乐呵呵的解释:“我们是堂食酒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