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
天呀!现在是半夜两点鐘,你不睡觉,干麼喝得滥醉?」向来心直口快的黄东有些气急败坏地嚷道,将睡眠被打断所產生的怨气一股脑地发洩了出来,根本未及细想,直听到话筒传来了轻微的啜位声,所有理智顿时归了位。「要命!小俊,你出了什麼事?怎麼在哭呢?」黄东紧抓著话筒追问道。「我....」破碎夹带哭声的语句,听来更教人心惊胆跳。「老天,到底出了什麼事?小俊,你别光是哭呀!不要吓东姐。」黄东只有一颗心臟,可经不起这样的吓法。「谁打来的?出了什麼事?」身旁一直睡死的爱人终於有了动静,宋谦喃喃地说道。「没事!你继续睡。」黄东索性将电话抱了起来,随意套上外套走出房间,缩在客厅沙发上。「小俊,天气这麼冷,你不在家裡睡觉,你现在人在哪?」黄东试著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东姐,我好....痛苦,没有办法睡觉....我跑去gay-bar喝酒....刚刚回到家。」「生病了吗?噯!别一直哭嘛!算了!我立刻过去你那....」「不用了,现在好晚....」黄东真快被程俊打败了。「那你快告诉我出了什麼事?不要让我在这边乾著急!」「我....我和老爹分手了。」黄东眨眨眼睛,然后才轻叹口气。「你终於提出来啦?」现下黄东大致明白出了什麼事。「嗯....」「既然提出来,就可以放下啦!」在听到老爹变心时,黄东几乎二话不说就鼓励程俊摊牌,因為他最看不惯会变心的男人。「我原本以為可以,但,好痛苦,真的好痛苦....」黄东突然之间不知该说什麼才好,今晚的程俊实在太出人意料了。在他们四人当中,程俊一向是最冷静,处理事情有条不紊,认真负责,是他们的军师、顾问,对自己的感情一向抓得稳,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麼,但為什麼突然会变得如此脆弱?甚至向来少掉泪的他,竟然会在半夜......「怎麼办?我是不是不该摊牌?我是不是不该提出分手来的。这样就不会那麼痛苦,也还可以继续拥有老爹。」黄东轻轻叹息。「然后让自己活在虚假中?别自欺欺人,小俊,你根本做不到!」「东姐,你怎麼可以说得那麼容易?你根本不懂!」程俊的口气突然变硬。「没错!我是不懂郁风那老头子為什麼会变心!」「因為我己经没有吸引力了,老爹他腻了......」对方传来的啜泣更加大声了。「程俊,你是想被我扁,是吗?」五十岁的黄东再也忍不住吼道。「你若是再為那种烂男人贬低自己的不是,那以后就没我这个朋友。」黄东的吼声有若一剂强心针,电话另一头凝住了。过半晌。「对不起,东姐。」黄东对天花板翻个白眼。「对!你是该道歉。」经过这一震,程俊也渐渐冷静下来。「我、我真的没想到分手竟然比想像中还叫我难过,前天跟老爹摊牌,我这两天吃也吃不下,一闭上眼就想到老爹。还有我们之间过去这七年来的点点滴滴....」程俊的声音轻如低泣。「东姐,我根本无法睡觉。」「前天?天啊!这两天你是怎麼过的?那....郁风那老头怎麼说?」「老爹他,他什麼都没说!」程俊恨恨地说道。不!老爹他有说,但说的却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屁话,根本无法挽回一切,所以有说等於没说,程俊心裡低估著。「连对何翔那个男人都没说什麼吗?」「有....」在听完程俊的话后,黄东忍不住骂了一声:「cao他妈的屄!过分,郁风那老头真的太过分了,他怎麼能够这样的对待你。」「东姐,我知道不应该,可是我真的无法不自责,我和老爹是怎麼会走到这一步的,我究竟做错了什麼?难道同志之间的爱情真的这麼脆弱不堪一击吗?难道同志之间的爱情真的只能燃烧一瞬间吗?难道时间真的会冲淡一切吗?」对这一连串的追问,黄东也无法说出标準答案,只是轻叹口气。「缘尽、情灭。」电话另一头的程俊再度凝住,似乎在咀嚼这四个字。「缘尽、情灭。」「真的要把一切归之於宿命、天数?」程俊涩涩地回说道。「起码这样想,你会比较好过呀!」黄东无奈地说道。和程俊结束谈话,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当黄东带著疲倦的身子、乾哑的喉咙回到自己房间,在躺下来的那一刻,他只庆幸,程俊心情已好一些,至少不用担心他会想不开做傻事。「怎麼电话讲那麼久?」爱人宋谦睁开眼皮,看了一下时鐘。黄东没好气瞪著他。「还不都是你们这些喜新厌旧的臭男人害的!」「拜託!帮帮忙!你难道不是男人吗?」「我,我是你祖奶奶啦!老娘心情不爽,你最好少开口,别惹我。」想到向来冷静好强的程俊居然会变得如此脆弱、丧失自信,钻牛角尖,令黄东又惊又心疼,怎麼会这样嘛!「好,我不开口,快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喃喃说完后,宋谦翻个身,没过一会儿鼾声再度响起。了无睡意的黄东瞪著爱人甜美的睡相,不由心火怒起,想也不想的,一屁股便坐上他的身体,宋谦吓得睁开眼问道:「老婆,怎麼了?」然后发现黄东突然伸手掐住他的脖子,目露凶光靠近他说:「你若是敢搞外遇,我一定会把你的鸡鸡给喀喳!」「嘎?什麼跟什麼呀?你那麼有精力啊?好啊,那来啊,老婆,那我们就来....嗯嗯、好吗?」瞬间,床上两条光秃秃的巨龙,一阵翻云覆雨,不知东方晨曦渐白,好一幅人间仙境....淡水河畔夕阳斜斜的从玻璃门外射了进来,在蓝色的地毯上投下一道道淡淡的光带。“东谦画廊”的咖啡座上几乎都坐满了顾客,空气中弥漫著浓郁而香醇的咖啡味。冬阳在窗外闪烁,似乎并不影响这裡的客人们,遇遇细语或高谈阔论,墙上掛满的油画也照旧吸引著人们的注意和批评。五十岁的黄东半隐在柜台的后面,斜倚在一张舒适的软椅中,平常他都带著一份难以描述的悠閒,近乎愉悦的感觉在这裡。他望著大厅裡的人群,望著座位上的男男情侣,望著那端盘端碗、川流不息的服务生帅哥们。他奇怪著,似乎人人都兴高采烈,而他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