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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护着他,不论出发点为何,心里总归是感激的,但是一切的一切容不得丁点儿谎言,即便这人是相伴他二十多年的郑云贤。也许在上辈子的李博阳眼里看来,张静北对于郑云贤的感情并不算是爱情。郑云贤算计他、陷害他,甚至借张静北自己的手去抢夺别人的资源,由始至终张静北都不曾说过一个不字。张静北爱护一个人便真能做到毫无保留,他这样被娇惯大的孩子,绞尽脑汁能想出如何对感情做出回应的方法也只有一样,那就是对那个人好。一如当年张mama爱护张静北那模样。是以,李博阳从来对张静北有恃无恐,更对郑云贤的挑衅算计漠然视之。一个还没学会如何爱人的人,他又何惧他会爱上别人,日子那么长,是他的谁都夺不走。不过,张静北显然不会这么想,毕竟李博阳真正在他心里留下印象还是在后来被禁锢在李博阳身边之后。张静北觉得李博阳就是个天生缺爱的抖M。你看看哪个男人能在被抗拒、被拽打,甚至被冷言冷语恶意攻击之下,还每晚每晚都要抱着另一个不很情愿的男人睡觉,有时候甚至借着各种各样的名义灌他酒、或趁他睡迷糊的时候拉他上床的?明知道自己不受待见,还能持之以恒到他死,你说这不是抖M是什么?张静北努力回想了上辈子他和李博阳小时候相处的那段日子,貌似也没见李博阳有任何不妥之处,至少他心里是不愿意去肯定李博阳是打小天生喜欢男人这件事儿的。当然,缺爱这个问题是张静北回来之后才得出的结论。不然你看谁家小男孩还抱着另个小男孩闹着要亲嘴巴,还要抱着睡觉的?天,让一个天生情商短缺的人去揣测另一个心理敏感又变态的小孩,这真是一件很让人无语的事情。张静北自以为自己捉摸到了李博阳脆弱的小心思,再看外面的大日头,一直紧绷压抑的心情也跟着松快晴朗几分。“奶奶,我要去看王师母,给我挑点柿子带去好不啦……”张小北想一出是一出,觉得自己理清思绪了,那心情马上就高涨起来,随手拿了杯子灌下一肚子白开水,拉着张奶奶就往屋里走。张奶奶笑着逗他,“那好吃的给挑完了,你自己就不吃了?昨个儿还不说也要给博阳留一些的嘛,怎么,他的份儿也不留了?”张小北一怔,随即撇撇嘴,“反正他也不稀罕,才不给他留呢,”来这边好几天了,也没见李博阳说什么,去了学校也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要不就是瞪着眼挑错找茬儿,张小北觉得自己上辈子果然造大孽了,怎么就碰上个这么个木头呆子,要是以后讨了媳妇也这样,肯定被嫌死,想到这个张静北就能愁死。“北北……”说曹cao,曹cao就到。门口杵着的那位不是李博阳是谁?李博阳三步两步跨过门槛,眼睛飞快地看了一眼张小北之后,转头就拎着从家里带来的橙子放到桌上,对张奶奶笑着喊了声,奶奶。然后顺手就接过张奶奶给挑的那几个熟透的大柿子,笑意宴宴,“奶奶,给我们教琴和书法的老师回来了,我跟北北去看看,等下次再跟北北一块过来看您。”张奶奶笑眯眯地看着李博阳小大人似的模样,微弓着腰,脸叠声应好,只是眼角瞥见自家小孙孙不高兴地撇过脸,探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笑意更深时便有风霜雕琢的鱼尾纹紧紧叠起,“北北乖,乖乖地,以后和博阳好好相处,不要老是欺负他,听话儿……”张小北瞪了眼李博阳,小嘴咕咕哝哝地,表情很不服气,不过因为张奶奶过于慈祥和蔼的眼神,咬咬唇,到底还是没当着她面给李博阳下脸。“好啦好啦,我才没他小气儿呢……”张小北皱皱鼻子,扬着脑袋又去叮嘱老太太,“奶奶,你好好地啊,晚上给我做白切rou呗,爸爸来了也不给他吃。”他可记着昨天占大市过来蹭饭的时候,还抢了原本属于他的盐焗鸡翅呢,扬着战利品来炫耀,可无耻了。好好,老太太哪有不应的,老手摸着小孙子的柔嫩的脸颊,笑得老眼眯眯地,摇摇手跟他道别。路上两人一句话没说,就是张小北偷偷拿眼瞅他,李博阳依旧一声不吭,只是牵着他的手指慢慢收拢了几分。“诶诶……”张小北捅了捅李博阳的胳膊,娇里娇气道,“松松手啦,你掐得我好疼的。”李博阳扭头盯着张小北看,眼神游移了一圈,挨挨蹭蹭地更凑近几分,小小声问,“那你跟我和好?”“不要,我还生着气呢。”“那你以后不许跟我生气。”张小北干脆给了他个后脑勺。、不过这话儿既然已经开了头,后面的似乎也就没那么难说下去了。李博阳捏着张静北的下巴,试图让两个人的眼神得以交流,他极讨厌小孩撇过脸不看他的模样,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李博阳不希望从小孩眼里看到对他的不喜和厌恶。“我不是故意跟你生气的,”李博阳看着张静北一字一句道,似乎在酝酿词语,说话的语速有些慢,“但是你总是什么都不告诉我,跟余子茂玩不带我,跟赵宁宁去玩也不带我,我讨厌被你排斥在外。”张小北瞪眼看他。“我知道有北北好多好朋友……”“可我只有你一个。”张小北不知所措地被李博阳搂在怀里,僵着身子一时不知是该将人推开好,还是……但最终,他还是张开手轻轻抱住他,不知怎地,他觉得李博阳有些可怜。“好啦好啦,我不跟你生气了,咱们和好吧。”李博阳闻言一顿,上下打量了张小北的脸色,再三确认他是认真的之后,立时得寸进尺,打蛇上棍,“那你以后不准对我说谎。”“男女授受不亲,以后让赵宁宁离你三尺远。”“余子茂昨天又被老师罚站去了,北北,近朱者赤啊……”“……”张小北:……刚才会觉得他可怜的北大爷简直蠢透了。☆、第三十章都说怀孕的女人就是六月的天,脸色说变就变,这话儿用来形容王夫人虽不准确但也差不到哪里去了。李博阳带着满脸郁闷的张静北到那里的时候,王夫人正搬了躺椅在院子里乘凉,旁边的石桌上放了几个瓷杯和陶壶,再有一杯清茶,一本书,这大下午的时间轻易就能打发过去。张静北走过去跟王师母打招呼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