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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但跟着年时倦到后备箱。为什么要搬东西?因为有其他人吗?年时倦提着拉罐,和一个……红色的,不明的物体,“也不算是搬,也没多重,你在前面等着就行。”甘来似……依旧迷糊,但好歹还是勉强稳了稳,然后……脑子里的开心和不开心继续打着架,人呢就步步紧跟着年时倦。为什么不只是我和他俩个人!不开心说。要和他看夜景了哎!开心说。头疼。甘来似被自己的脚绊了一下。如果他再长高一点儿,那么他鼻子就会更痛,这么一看来,现如今只是将鼻子撞上年时倦后背有rou的部分,倒也是幸运,因为差个几厘米,就撞上年时倦有些明显的蝴蝶骨上,然后鼻血帮年时倦的衣服换个色号,就不用看夜景了。还好。甘来似怀揣着开心想着。——开心刚打胜不开心。开心。“你……这么激动?小点儿心,还要走一截山路才到,要实在不行就扯着我后衣角。”年时倦笑了下,一只手拉过甘来似的手,放在自己的衣角上。之所以不手拉手,是因为这条路不能俩人并排着走,将手放在后面给甘来似拉呢,又不大舒服,所以,就只能扯扯衣角了。甘来似他……狠狠地扯了下年时倦的衣角。“我c……”年时倦瞬间就停了下来。这力气……啧,我的喉咙……甘来似立刻放轻动作,但扯着衣角的手没松。“你……咳咳,扯衣角就扯,别跟抓什么似的,轻点儿。”年时倦捂着喉咙咳嗽了几下,才感觉好了点。“对,对不起。”甘来似脸久违的红了起来,但可惜,无人观赏。“行了行了,注意点儿就行。”年时倦也不多说,继续往前走着。再暗点上去,就没意思了。不开心没了,开心地新敌人是愧疚。俩人还没打出个所以然,年时倦又开口了。“把你手机的手电筒打开,照路。”年时倦说。他刚想起来甘来似不是有手机吗?怎么不打开手电筒啊?“……嗯。”甘来似愣了下,点头。这条路走得人不算多,所以都有些青苔了,有点儿滑,俩人也不敢走太快,但是看年时倦的样子,像是要爬上山顶。的确,年时倦是准备爬上山顶,带身后这个小屁孩儿……看看这个城市之大。年时倦觉得甘来似之所以会有现在这样的心理,离不开他一直都在那破地儿生活,整天活得毫无意义。捡捡垃圾,卖卖垃圾,吃吃饭,再睡个觉,一天就没。突然有一天,有一个人闯进了他的生活,且给与了他相对于以前,很好的物质生活,让他喜欢,并且无法忍受这么一个将自己拉出却有可能抛弃自己的人离去。甘来似被自己的亲身父母放在孤儿院,或是是怎么着,年时倦不知道。但他知道,甘来似已经被抛弃过俩次了。第一次是亲身父母被动或主动的抛弃,这对他的打击很大,第二次是养父母被迫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且……是在他眼前发生的。这俩个打击说不上哪个更大,也没有必要比较。现如今在甘来似的眼里,或许自己也是随时都有可能要将他抛弃——即使自己说过很多次不会。但是语言的力量实在是太小了,或许只能用时光来证明。但是……年时倦想现在,就缓解缓解甘来似这种心态。他这样寸步不离的跟着他,让他有点难受。有不习惯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心疼,和想让他发现这个他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城市的美,而不是永远都停留到这城市中的丑陋中。这对甘来似有帮助吗?年时倦不敢确定,但他觉得,认识到更多、更广的事物——并不仅仅是从书上,更是亲自体会到,这对于他,或许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帮助的。再不济,就当看看风景美美眼睛呗。“到了。”年时倦说。也是厉害了。他路上满脑子都想这事儿,走得也不算是蜗牛爬,竟然也没有摔。甘来似一路上脑子里的战斗也没有停下,他低着头,很小心地走着,但却总是走神,现如今听到年时倦的话,抬起头,才发现,已经到山顶了。入目满眼都是星空,星星不算多,但都很亮,就是隔得远,像芝麻饼上的芝麻,隔了三万里。年时倦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亭子里的椅子上,深吸了口气,拉过甘来似,让他看见这一片辉煌灿烂。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年时倦:我竟然没有摔???有点儿失望。☆、灯火俩人就站在那有些腐烂的栏杆前站了很久。甘来似看着这个城市自己所不知道的一面,有些茫然。他知道会有很多灯在夜晚亮起来,但却不知道,是这么的多,这么的亮。就好像……可以照亮他的脸一样。甘来似连忙回头看了眼年时倦,又有些失望地转过头。没有。没有光照亮。但还是看得清。年时倦一直拉着甘来似的手。他也没看过,但也大概知道,却没想到,眼前的事物比电视剧里的一个镜头,网络上的一张图片更为……绚烂。和春天似的,野花、家花,再有些塑料花,伸长了脖子,在那儿死命地开。眼前的景象也是如此。惨白色、暗黄色、明黄色……的灯光,你在那儿放光,我在这儿放光,他在那儿放光,放的不亦乐乎。他不知道甘来似的心胸开阔没有,他自己的心胸像是被撑开了点儿。甘来似……他只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了起来。倒不仅仅是因为开心而轻飘飘,更是因为……这太大、太无法想象了。在这无法想象的景色面前,他就是那么微不足道,哪里都可以抓出来的一个,丢进去,就找不到了。就找不到了……年时倦一定找不到。但我可以找到他,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样,我可以在人群中一眼就找到他。我可以找到他。甘来似默念着。笑了下。我可以找到他!无论如何,在什么处境下,如此的他,我一定都找的到!年时倦!“干嘛?”年时倦问。甘来似还在开心,冷不防地问了一下,有点懵。“叫我干嘛?”年时倦坐了下来,也把甘来似拉着坐了下来,“别靠这护栏,早就烂了,一用力就掉。”“没,没什么。”甘来似红着脸,挺直了背说。年时倦挑着眉,也不追问,“转过来坐,脚穿过栏杆间的空隙,对,就这样。”甘来似低声应着。“喝什么味儿的?”年时倦翻了翻口袋,问,“苹果还是荔枝?还有葡萄。”“苹果。”甘来似说。“嗯。”年时倦将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