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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算!”摔门走了。左轶僵尸一样奋力却又缓慢地往床下挪,被小陈医生拦住,“不用追了哎左医生!那是回去给你煲粥去了!来来躺回去,我们做个检查!”两个小时后左mama从省城赶了回来,看看儿子瘦成个干尸,又欣喜又心痛,“你现在既然可以挪动了,就来省城疗养!我给你转到最好的医院,还可以天天来看你。你meimei也说想见……”“哐!”门被人狠重地踹了一下,陈晟拎着一大袋麦当劳走进来,脸色铁青地看了左mama一眼,随手把那袋麦当劳扔在床头柜上。MD,一回来就听见这死老太婆要拐他奴隶去省城,也不看看这变态现在脑门上顶着谁家的姓!左mama一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你这像话吗!病人房间里不能喧哗!还有你给他拿的什么垃圾食品?!这能吃嘛!”陈晟“哐!”地将另只手里拎着的保温壶重重扣在床头柜上。“妈,”陈家左轶虚弱地解释,胳膊肘果断向着家长,“他给我熬了粥,麦当劳是带给小陈医生的。”左mama瞪着眼睛看看儿子又看看他那凶巴巴的姘头,病房里打扫得整整齐齐,连床单被套都被换了家里的款式,左轶身上也换了一套绵软合身的睡衣,一副被照顾得很妥当的居家模样。她终于xiele气,“算了我懒得管你!你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没事就别打了!看见你们就头疼!”左轶追着她背影又喊了一声,“妈。”“还有什么!”“谢谢你,你来看我我很高兴。”左mama这辈子都没听过自家儿子这么rou麻过,愣了一愣又回过头,毕竟还是当妈的,商场拼杀了大半辈子,末了累了老了,终究是有点心软,叹着气跟他说,“你好自为之吧,我老了,以前没顾得上你,现在也没力气管你。不过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就来省城,在这穷破地方待着没什么前途,你小三十了,总要结婚生子……”“他很好,妈,你慢走。”左轶说。左mama一瞪眼!油盐不进你!恨铁不成钢地走了!陈晟追上去把门给锁了,回头就开始嘎吱嘎吱握手关节——闲杂人等都滚蛋了,老子来跟你算算总账,你TM压着老子发疯,用膝盖踹老子,把老子嘴巴咬出血,装死吓唬老子,害老子伺候你好几天……“粥好香,”左轶笑着说,“我闻着都饿了。”“……”“嗯?”左轶看着他突然变得很奇怪的神色。“……”陈晟觉得脑子里那坨东西割掉之后是有点变化——这变态笑起来都不僵硬了。不过顶着那印度阿三头微笑的样子实在太蠢,陈晟满腹嫌弃,连揍他都懒得。“活该饿,”他一屁股坐在陪护床上,“TMD睡了五天,怎么没睡死你。”左轶撑起身颤颤巍巍地要去捧保温壶,被陈晟不耐烦地按了回去。他熟练地调高病床床头,垫了两个枕头在左轶背后,再把床上方便桌给他架了上来,从柜子里拿出个大碗与一只大勺,开水烫了一下,保温壶里的粥倒了一半进碗里,啪地把碗扣在桌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左轶老老实实坐在那里等开饭。这时候如果再给左医生一颗肿瘤,他能幸福地再爆一次血管。舀了一勺温热绵滑的粥入口,他另一只手伸向陈晟,唤他名字。陈晟凑过来,“嗯?”左轶把他手攥住,按在床单上。陈晟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就势在床边坐下——也没挣开。屋子里一片安宁祥和,只能听见铁勺叮当碰碗的声音。守着左轶喝了半碗粥,陈晟自己也觉得肚子饿。他伸手去拿柜子上的麦当劳纸袋,却被左轶按住,“cao,又怎么了?”“别吃那个,”左轶说,慢腾腾地把柜子上剩下半壶粥倒进碗里,他把碗推给陈晟。陈晟又好气又好笑,老子跟你喝什么病人粥,还喝你剩下的?“你自己吃吧,我嫌没味道。”自顾自地要拆汉堡。左轶按着他不放,另一手摸了摸他唇角新生的几颗痘痘,像是上火,眼睛也带着厚重的黑眼圈和血丝,像是几天没睡好了。左医生小心肝一阵抽痛,挣扎着就要下床,“我回去给你做饭。”“cao!行了行了,”陈晟把他拉住,“少腻歪了,躺回去!我下楼打个盒饭……回来的时候如果没吃完,把你脑浆打出来!”正逢值下午班的曲医生前来探望,刚进门就听了这么一段对话。等陈晟气势逼人地走了,她坐在床边看左轶低头默默喝粥保卫脑浆,颇为感慨——该骂,该打!都这死样了还要爬回去给人家做饭?你这抖M抖得真是登峰造极!现实中其实吃着人家做的饭的左轶,被她语重心长地教育关心了老大一通,末了被她往背上欣慰一拍,“行,曲姐看着很不错,你这个,咳,朋友!你们俩好好过吧啊!我走了!”晚上陈晟熬了传说中的鸭血羹,味道十分诡异,左轶秉着气吃了半碗,实在没撑住。陈晟扬言不吃完就削他,结果在自己也试吃了一勺之后,绿着脸把它给倒了,楼下食堂给左轶打了碗白粥,搭三个大包子。左轶还有点反胃,有一勺没一勺地慢条斯理地喝粥,陈晟靠在旁边床上玩赛车。老式收音机里放着老歌。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只有那……沉默无语的我啊……不时的回想过去……左轶停了勺子,“陈晟。”“嗯?”“过来一下。”“怎么,唔……唔嗯……cao尼玛的变态。”被亲了一嘴黏兮兮米浆的陈晟皱眉骂道。过了几天,左轶脑袋上的印度阿三包被拆了,变成了半个脑袋贴膏药的光头党。陈晟笑得气都喘不过来,拿着手机咔嚓咔嚓咔嚓又是一顿猛拍,连小陈医生都没忍住凑热闹拍了一张。结果他被陈晟追到了办公室,摁在墙上拽着衣领整个人拎起来摇了摇,捡起摇到地上的手机,硬给删了全部照片——老子的人也敢拍!小陈医生手机里好几张小区遛狗姑娘就这么给删没了,缩在办公室角落里伤心欲绝,曲医生跟逗狗似的拍他脑袋,不哭不哭啊,曲姐给你介绍大把的好姑娘,你看咱们新来的实习妹子就很不错!晚上陈晟给左轶光头上套了个塑料袋,把他拎进厕所洗澡,上上下下刷洗一遍,捏着那根大家伙搓了几下,逗他,“还能用不?”左轶一本正经跟他解释,“这几天最好不用,手术恢复期情绪不能过于激动,脑血管BLABLA脑骨BLABLA……你如果难受,我用手……”“老子难受个屁!”